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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谁是敌手

    “这个嘛……”

    众人你看我我看看,都有些为难,毕竟伴君如伴虎,要是答不顺心谁知道燕帝会不会让你的脑袋搬家呢?但皇帝发问必须答之,最终有一臣躬身答道:“此子一身书生气,所出上联也可展露满腹文学,并且敢于第一个发言,依臣看来,不乏为一可造之材。”

    “非也非也。”

    那人刚说完,一道否声传来,众人寻声看去,只见文丞相司徒允否决道:“书生之气?在场的学子哪人没有?而那所谓称好的上联,别忘了这可是三年一度的才子大会,好多人在这三年的时间里都在钻研一副对联或者一首诗,所以有此程度也不稀奇,至于那出头鸟的作风,也不是能称奇的地方,依我看来,在这大会上能真正称得上‘可造之材’的,不是出题者,乃是答题者!”

    司徒允乃是文臣之首,更何况话也并无道理,所以说完后下方一众文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点头称对,但另一面的武臣们则有不同的看法,尤其是武臣之首张震坤张老爷子,他素来与司徒允不和,当即唱着反调说:“我倒不这么认为,我倒觉得此子可造的很,在这一众学子里敢第一个发言,就这一点他人就不及,更何况这上联说的如此之好,可造,十分可造!”

    司徒允被这么一顶本想反驳着什么,但看到对面一群彪形大汉恶狠狠的看过来便就打消了这个想法,一甩绣袍冷哼一声,继续看着下方的大会。

    至于燕帝,此时既不论对错也阻拦,静静的看着二人互相消耗,心中暗笑一声便又看向下方的大会,只是眼神中流转着深思,不知在考虑些什么。

    不多时分,有名才子一拍扇面,想出了下联,当即答道:“我对,石清泉涌淌诗篇。”

    众才子闻言品味一番,随后拍手叫妙:“这上联乃是‘山静水流开画景’,下联对的是‘石清泉涌淌诗篇’,山静对石清,水流对泉涌,开画景对淌诗篇;简直工整至极,妙啊,妙啊~”

    众才子点头鼓掌,谭仁贤更是走上前去赞叹道:“不愧是丰台郡的才子,谭某这番领教了。”

    “哪里哪里~”于杰急忙摆手,随后二人客套了几句便又参与其中。

    有着一众才子的文墨大会可谓是热闹非凡,有人出上联便有人对下联,这场文采之争看的人汹涌澎湃,只有张邪默默的坐在角落中,像是个局外人一样看着他们。

    “唉~”张邪叹了口气,他素来对这些读书人不感冒,此番若不是老爷子硬把他拽来他又怎会到此地来。

    “既来之则安之吧~”

    张邪说着,突然瞥见一旁的餐桌上有宫女太监正在往上摆放物品,定睛一看,大都是瓜果梨桃、点心小吃等食物。

    “应该是让这些人饿了渴了时服用的。”张邪心里想着,又转头看向这群才子们,发现他们正热火朝天的讨论着,根本没人留意这面。

    “嘿嘿,虽然说我现在已经辟谷了,但这宫里的东西可不是随便就能吃到的。”张邪嘴里嘟囔着,便坏笑着冲餐桌走去,不知从哪扯来把椅子,坐在那便开始大吃特吃起来。

    张邪正吃着呢,冷不丁的发现对面不远处有一个女子,看着自己咯咯直笑。

    “嗯?”

    张邪眉毛一挑,打量起这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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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女长得好看极了,粉红的鼻子梨花面,明亮的双眸樱桃口,细长的眉毛尖下巴,一双洁白如玉的双手掩面而笑,三千青丝落在淡黄的罗裙上,被风一吹,宛如从画中走出的一般,在其周围还有一众的宫女陪伴,想必也是哪家的千金。

    张邪心里想着将嘴里的东西咽了下去,但他可不是怜香惜玉的人,冲那女子警告的瞪了瞪眼,便又吃了起来。

    那女子见状笑容当即凝固在脸上,俊俏的脸蛋扑腾的红成一片,随后便在一众宫女的陪护下转身离开。

    张邪这时心里也泛起了嘀咕,暗道:她竟然能随意在宫中走动,莫不是公主?

    张邪心里纳闷,却忽略了周围情况,原本喧嚣的大会此刻鸦雀无声,一众才子也不再讨论了,纷纷把目光落在他身上,等他反应过来时只觉得一双双眼睛好似长在自己身上一般,看的直让人心里发毛。

    张邪向来脸皮厚,仍然大快朵颐,一边吃着一边纳闷:女子看我也就罢了,你们一群男人看我干什么?

    这时,户部尚书和庸之孙‘和厉’,忍不住了走上前来,劝道:“张公子,您这举止有些不妥吧?”

    “嗯?”

    张邪眉毛一挑,放下了手中的筷子,将口中的食物咽了下去,转身看了看一众才子,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头前说话的和厉,当即不悦的反问道:“不妥?哪里不妥了?”

    说完也不理他们,随手拽过一只鸡腿便啃了起来。

    见张邪没明白自己的意思,和厉又解释道:“这····有辱斯文啊。”

    张邪听罢一撇嘴,心想:我也没碍着你们什么事,你管我吃的斯文不斯文。心中虽是这般想,但张邪喜怒不行于色,表面也还算恭敬的回道:“若是我在这妨碍了你吃东西,那我换个位置,这个位置给你坐。”

    说着张邪就要离开,不曾想这时和厉鄙夷的喃喃了句:“哼,不耻同食!”

    “嗯?”张邪听后瞳孔一蹬,刚抬起的屁股又坐回了椅子上,转过头看看和厉,又看了看其他才子,发现这群人读书人与和厉相同,脸上都带着三分鄙夷之色。

    “哼”张邪冷哼一声,随即用带着四分玩味的语气说:“不耻同食?和厉,你以为你是谁啊?”说着用鸡腿指了指他,同时也看向其他人,显而易见,老子也看不起你们。

    “你!”

    众才子勃然大怒,这简直就是对他们寒窗数年最大的侮辱。

    既称才子,谁无傲气?但碍于武丞相的威严,众人还是压了压火,不过还是有些大臣之后不满张邪的言辞,比如刑部尚书李博文之孙——李子默,便有些不屑的反驳道:“哼,不过胸无点墨之辈,怎能领略文学之奥妙。”

    “胸无点墨?”张邪说着将吃剩一半的鸡腿扔回了盘子里,这次他脸上可没有了玩意,满是习武之人的锐气,一双凤眸死死瞪住了李子默。

    “你说什么?”张邪一字一顿的问。

    李子默不过一介书生,哪怕是练气期三层的修士又怎能抵住张邪大开的杀气,若是普通人,怕是早就湿了裤裆。

    但这毕竟是大庭广众之下,一众才子围观着,李子默就算再害怕也要强忍着,语气略带磕巴的反驳说:“我,我说错了吗?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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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就是,胸无点墨的糙人!”

    糙人?”张邪冷哼道。

    怎,怎么了?”李子默见张邪没做其他举动,便也想起来他被废的事情,在加上这是在燕帝脚下谁敢动武。几重叠加下便也恢复了些底气,继续说:“食餐之姿粗鄙不堪,莫说作对吟诗,恐怕连自己的名字都人不全吧?”

    贬低!这一番言论对张邪进行了极致的贬低,在不远处的殿堂之上,张震坤听完这番话后双眼弥漫了些许的狠辣。

    然而张邪却笑了,笑声响彻整个大殿。

    “你是在逗我吗?你以为你有多少才华,也配说我,可笑至极,可笑至极。”张邪说罢笑声更甚。

    “哼!”李子默不予理会,相反颇有些自傲的说:“不敢说我自己博古通今,但也算得上满腹经纶,起码就对联而言,你不是对手。”

    “哦?”张邪眉毛一挑,随即双臂抱于胸前挑衅道:“比一比?”

    “哼!”李子默不屑的冷哼一声,当即出题道:“青山不墨千秋画!”

    此上联一出,引起一众才子点头称妙,更有人道,此上联绝不亚于谭才子的上联,甚至还有好上几分。

    “青山不墨千秋画?”张邪听完后摸了摸下巴思索一番,当即给出下联:“流水无弦万古琴!”

    “这……”

    众才子一惊,李子默一惊,而在大殿之内的燕帝,也皱了下眉毛。

    “青山不墨千秋画,流水无弦万古琴!青葱的山岭,是一幅千年不腐、不着笔墨的山水画卷;波光粼粼的流水,是一具万年常响、无需丝弦的悠扬古琴。无论是从文笔工整还是表达意境,堪称完美至极!”有才子分析道。

    李子默此刻憋红了脸,怎么也没想到自己钻研许久的上联竟被眼前之人如此快的对出,甚至他都不曾想到张邪能够对上,他脑海中已将张邪对不上之时的说辞排练了数遍,可如今事与愿违真是气煞也!

    李子默毕竟还是高官之后,轻吸一口气又出了一道上联:“梨花院落溶溶月!”

    “重字联?”张邪轻声喃喃着,随即摸了摸下巴思索道:“梨花院落溶溶月,柳絮池塘淡淡风!”

    “好对,好对,好对啊!”一名才子右手持扇拍着左手赞叹道。

    这下可是把李子默彻底击垮了,只见他自顾自的退入人群中,消失不见了,张邪见状摊了摊手,一副轻松的模样,而这一举动也引起那些本就对他有意见之人的大爆发,随后开始了车轮战,而张邪依旧来者不拒,你有上联我出下联,不出一刻钟,大部分人都败下阵来,剩下仅少数的人还在绞尽脑汁的思索着。

    而这发生的一切,都被殿上的燕帝看在眼里,此时的他微眯双眼,右手手指不断的敲击着龙椅,不知在思索着什么,下方的群臣也讨论了起来。

    “哎呀呀,真不曾想武丞相的孙儿还有这等文采,之前只听说他武之天赋高于常人,如今看来文韬之术也如此超凡。”

    “不错,若非不是因为之前被刺,这张大公子也是位文武之全才啊!”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的,谁都没看到,在下方的人群中,一位蓝袍少年缓缓迈步走向张邪……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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