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假时日,皇城内便又兴起流言蜚语。
“哎,你们听说了吗,张邪,对,就是那个张大少爷,昨天大摇大摆的从碧水阁出来了。”
“听说了听说了,据说他出碧水阁的时候还抱着一个相好的。”
“是吗,我也听说了,那个相好的邋里邋遢的,好像是为他殉情了。”
谣言越传越偏,甚至有花楼头牌出来证明自己被张邪包养一年之久,更有甚者栖身于茶馆门口,将此事编纂成故事,每日滔滔不绝的讲解着。
其实这等事情对于身处皇城中这些达官贵人来说大都是习以为常的事,哪家权臣子弟没去过碧水阁?只不过大多人都秉承着看热闹的准则,毕竟张家的笑话,可不是年年都有的。
府外满城风雨,府内也是暗流涌动。
“虽然有时看不透这个小兔崽子,但他的品行老夫还是略有了解的,偶尔有些时候做事倒行逆施、不同常人,但绝对不是外面所传言的那样下流不堪,没错,没错。“张老爷子虽然嘴上这么说,但身子却已然来到张邪门外,调整了下心情便笑着推开张邪房门,然而映入眼帘的却是一个泡在水桶里的邋遢女人。
“····”
张震坤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而感觉到门被人推开后的张邪也从修炼中睁开了眼睛。
“爷、爷爷?”冷不丁的看到自家爷爷,张邪下意识的叫道。
几乎同时,老爷子僵住的笑容就变成了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冲进去便将坐在床上修炼的张邪揪了起来。
见此情景张邪也猜出了事情的原委,刚想解释什么却被老爷子打断了。
“愧对列祖列宗的孽障,我今天非得把你祭祖不可!”
“额啊啊···”
张邪一见老爷子动了灵力当即吓的一缩脖,随后大喊着解释道:“这是闻家的长女闻弦歌。”
“嗯?”张震坤眉头一皱,以为自己听错了便问道:“你说这是谁?”
“闻见荀闻老爷子的长孙女,闻弦歌。”
“这?”张震坤眉头皱的更深了,而张邪也将事情的原委讲述给老爷子听。
听完这一切的老爷子转头看向了闻弦歌,一脸不可置信的说:“真想不到,闻家竟然还有后代存世。”
张邪点了点头,老爷子则感叹道:“当年的闻老爷子可是两朝老相,我未当上武丞相时人家便是文侯,奈何时过境迁,最后竟落得抄家的下场,只是没想到,此女还活在世上。”
说着转回头看向张邪,问:“你小子向来无利不起早,费尽心思将她琢磨过来,想要干什么?”
张邪故作谜底道:“仙人自有妙计。”
咚
老爷子一脸黑线的敲了张邪脑袋一下,随后转身离去,临行时喃喃了一句:“切记,万事都要把握尺寸。”
说着离开了张邪的房间,结果还未等张邪松口气,小桃子又急匆匆走了进来,进门第一眼,便也看到了泡在桶里面的闻弦歌,当即一脸疑惑的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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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张邪。
看着小桃子投来疑惑的目光,张邪满脸的尴尬,也没解释什么,而是问小桃子道:“慌慌张张的,出了什么事?”
小桃子闻言这才把目光从闻弦歌身上移开,随即回道:“不是少爷您昨天告诉我说让我今天早些来找你吗?“
张邪这才反应过来,揉了揉太阳穴说:“瞧我这脑袋,竟把这事忽略了,你已经是练气期一层了,也该了解些修士的东西了,今天叫你来就是要讲给你听。”
小桃子没说话,瞪着大眼睛看向张邪,静静的等待他叙述后文。
张邪说:“所谓修士,顾名思义就是地界修仙者的总称,是一群为了成仙而进行修炼的人。相传在我们地界之上还有一个名为天界的地方,那里的人都是仙人,他们与日月同辉,与天地同寿,享受着无边的快乐,没有一丝烦恼,所以地界的修士们才会拼了命的想要突破仙人境到达天界去。然而修仙一道太过匪夷所思,这种行径本就是逆天而行,古往今来无数人,但达到那个境界的却是寥寥无几,在修士们长期的演化下,地界也有一套属于自己的的等级排名,从下到上分为九个境界。”
“练气,筑基,结丹;元婴,分神,化虚;合体,大乘,渡劫。而每个大境界有分为十层小境界,你现在就是最弱的那层境界,练气期一层。”
“那我就是很弱了。”小桃子说着又看向张邪。
张邪点了点头继续讲道:“其他境界你暂时还接触不到,今天主要给你讲讲练气期。民间说法,内练一口气,外练筋骨皮。这练气期通俗来讲就是以肉身吐息天地间的灵气,适应修仙者呼吸的感觉,慢慢将吸纳的灵力灌于小腹丹田内,用于储存和使用。”
“练气期三层的修士,便已然与常人不同,徒手便拉八百斤弓,注力可破三千重石;练气期六层,辟谷不食亦可活,肉体不洁仍然净;练气期十层,外可泄灵以御器,内可催灵以使兵,修士入门前的最后一关,已然窥得门内之景。”
“那少爷你是什么境界?”听罢后的小桃子问向张邪。
“我现在是练气期六层,已经辟谷,每日靠着吐纳灵气便可存活,并且就算一直不洗澡也不会脏。”张邪答。
小桃子听完投来羡慕的目光,并且还喃喃道:“哇哦,那得省多少粮食啊~”
张邪听后嘴角抽了抽,看小桃子一脸财迷的模样尴尬一笑,低喃道:“小桃子,就算是练气期十层放在地界修士中也不过是蝼蚁而已,甚至都算不得入门。”
不过小桃子显然没听进张邪后来的话,仍然沉浸在辟谷不食中。
就这样,张邪一边讲一边亲自示范,又在自己前世的记忆中寻出一篇下等凡级功法,送给小桃子修炼。
看着颇为勤奋的小桃子张邪心中自语:人间之险恶不亚于地界,希望你一辈子能平安无事吧。
如此忙活着天色便暗了下来,最终在夜幕之下,小桃子也将这篇功法彻底烂熟于心,随后张邪又传了她两篇法决,用来护身,但由于境界有限,她只能暂时发挥出那篇上等尘级法决的几分威力,既是这般,小桃子也十分喜悦,将张邪传给她的另一篇中等凡级法决牢牢记在心底。
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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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邪百般嘱咐,切记不可将这些外露,学了四术四道的小桃子也深知匹夫怀璧的道理,重重的点了点头。
看着外面平静的夜色,张邪皱了皱眉头,暗道:山雨欲来风满楼啊~
果不其然,几日后,小桃子又一次急匆匆跑来,这一次她面容失色,还不等张邪问话便率先说道:“少爷,燕国其他地方的粮铺出了问题,今天接到急报,好多地方的粮铺都受到莫名打击,有的粮铺甚至出现的伤员,一时人心惶惶。”
张邪听罢一皱眉,心中思索道:看来太子出手了,这个笑面虎向来吃人不吐骨头,当年闻家被抄一案就是他和司徒知日的手笔,如今又想来拆我的台?
想到此处张邪对小桃子说:“责令下去,关闭燕都以外所有的桃烟粮铺。”
“啊?”小桃子一愣,显然对张邪这个关门大吉的决定有些不解。
张邪也看出了她的疑惑,解释道:“现在明显有人对我们下了暗手,明对暗本就于我们不利,不如早些关门,一来现在百姓都屯够了粮食和石炭,铺子也不景气,关了还能省些钱,二来还可以示个弱,让那暗中的小鬼对我们放松警惕,待一切准备就绪后~”说到此处,张邪用手指做了一个划过脖子的姿势。
小桃子心领神会,当即出去执行命令。
没过多久,燕国各地的桃烟粮铺纷纷关门,而远在皇宫内,东宫太子府中的太子燕潇,在收到这一消息时皱紧了眉头,看着下方禀告消息的奴才不解的喃喃道:“全部关门了?这是投降的意思吗?”
底下跪着的奴才回到:“看样子应该是。”
“哼哼”燕潇冷哼两声,不屑道:“还以为他能泛起多大的浪花,结果居然风平浪静,可笑司徒还把他视为敌手,险些误了我的大事。”
说着让下方跪着的奴才退了出去,与此同时,司徒知日也从外面走进,来到燕潇面前躬身施礼。
燕潇一见司徒来到,急忙从椅子上走下,一边走一边道:“司徒卿不必拘泥于礼数,快快请起。”说着已然来到司徒知日面前,二人并肩走进内阁茶室。
君臣各自坐下,燕潇率先开口道:“前些日见司徒卿便觉得司徒卿脸色惨白,如今还是这般,莫不是受了什么伤?”
司徒知日摇了摇头:“有劳太子挂念,知日并无大事,只不过是些陈年旧疾,恰巧在这几日犯了毛病。”
“那可要好生休养,来人~”燕潇喊了一声,便见一名宫女从罗帐后走出,手中端着一个白玉盘子盘,盘上放着一个墨绿色的小瓶。
燕潇将小瓶拿在手中,递给司徒知日道:“司徒卿,这是我的一点心意,里面装的是一粒一品丹药,定能让司徒卿恢复如初。”
司徒知日见状心里明白,这是早就准备好的,便也不推脱,躬身施礼从燕潇手中接过。
“谢殿下。”
“哈哈哈,客气什么,我们可是最好的朋友,这点小事不足挂齿。”
“不足挂齿?在燕国这弹丸之地想找出一粒一品丹药无异是大海捞针,就算是国库中也只有几粒而已。”司徒知日心里想着,表面上仍然恭敬的道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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