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桃子闻言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张邪也不着急。让小桃子继续练习,他则站在一旁指导,偶尔还亲自示范。
张邪以为小桃子会像修炼灵力那样学习的十分缓慢,结果出乎意料,小桃子进步飞快,刚开始只是羞涩于张邪直白的话语,渐渐的适应后,展现出了令张邪都吃惊的天赋,无论是身体进攻还是运用武器,小桃子完全不像一个初学者,在她握刀的那一刻,整个人都变了,尤其是那双眼睛,竟弥漫着一丝杀气。
“竟有如此天赋。”看着小桃子手起刀落斩断木头人的头颅,张邪下意识赞叹道。
小桃子闻言将刀收鞘,害羞的挠了挠头,眼中的那抹杀气也消散的无影无踪。
“真是令人意外,短短一周的时间你竟学会这么多,现在已经是个半吊子刺客了。”
小桃子闻言挥了挥手中的刀,恶狠狠的说:“等我学成之后,先拿褚浊开刀,杀了这个卑鄙的小人。”
张邪淡淡一笑:“他没有几天好日子了,当百姓们稳定下来后就会回想起这件事的前因后果,司徒那厮狡诈,隐藏在台后自然无人可知,可他却傻乎乎做了出头鸟,被推上了台面还天真的以为自己成了真正的角,百姓这次吃了这么大的亏,过不了多久就会把对我的口诛笔伐全部施加在他身上,那时,就是他死期。”
果然,不出张邪所料,待事情风平浪静后,有些百姓率先发觉。几下思索发现这一系列的事情分明就是一个骗局,而这骗局的起因,正是褚浊的那次发话,再加上张邪暗地里的推波助澜,百姓们将矛头纷纷指向了褚浊。
“东家,又有数人围在府门口大骂,扬言让您出去交代一个说法。”
门口的护卫一天里已经不知道来汇报了多少次,每次带来的情况都不容乐观。
坐在主椅上的褚浊面容憔悴,早已没了往日的红光满面,每天听着这些坏消息搞得他心乱如麻,此刻只能揉着太阳穴以缓解头痛。
“下去吧。”褚浊摆了摆手,令护卫回去。
这时一名老者在几名丫鬟的搀扶下走进了大堂,正是褚老爷子。
“浊儿~”老爷子轻声呼唤着褚浊。
褚浊一听此音也顾不上头疼,抬起头一看,竟是自家爷爷,急忙起身来迎,亲自搀扶着道:“爷爷,您怎么来了,快快坐到凳子上,小心。”
褚浊说着将老爷子扶到自己的椅子上坐下,而后瞪了一眼随从的丫鬟,怒斥道:“你们几个臭丫头,不是让你们好好扶持老爷子吗,怎么还把老爷子领出来了,天气这么冷,冻着怎么办?”
几名丫鬟听罢缩了缩脖子,也不敢回话,只能委屈的低下头,不言语。
褚浊还想说些什么,但被老爷子打断了,“你指责她们做什么,老头我自己要出来她们谁敢拦着?”
褚浊闻言笑脸相迎,连连点头称是,而后说:“如今天气寒冷,爷爷您还得多加衣物啊,尽量还是少出房门,外面风冷。”
“是外面风冷,还是怕老头子我听到些什么啊?”
听闻话锋一转,褚浊脸上得笑容瞬间僵住了,但也只是僵住了一瞬,随后一副听不懂得模样说:“我能怕爷爷听到些什么,只不过是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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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的身体而已。”
老头子听后脸色阴沉,严肃的看着褚浊问:“小兔崽子,我问你,为什么要背叛张少爷?”
空
这层窗户纸被挑破,褚浊脸上的笑意彻底僵住,见没有在隐瞒下去的必要便坦白道:“何来背叛一说,我们只不过是利益关系而已。”
啪
未等褚浊说完,老爷子直接一巴掌呼来,随后伸出颤抖的手指着褚浊说:“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来,若不是有人张少爷,能有你的今天,还买宅置地,还使奴唤婢,痴心妄想!”
褚浊一语不发,面色铁青,侧脸听着爷爷训话,终于,在老爷子说完后喘起粗气时褚浊开口了,“爷爷既然撒完了气便回房吧,天气这般寒冷,小心身子。”说罢冲着那几个丫鬟使了个眼色。
老头还想说些什么,但丫鬟却走了上来,七手八脚的将其扶起,也不顾老爷子挣扎,硬生生的往房间带回,最终,诺达的会客厅又只剩下褚浊一人,还有老爷子临走之际的那句‘造孽’在回荡。
“张邪!”褚浊说此二字时恨不得咬碎钢牙,一脸怒气的锤了锤身旁的桌子。
当天晚上,原本星罗棋布的天空突然挂满了乌云,伴随着电闪雷鸣竟然下起了雨。
褚浊站在窗旁,望着外面雷雨交加,心里如一团乱麻,久久难以入睡,皱着眉疑惑道:“已经入冬了,怎么还会下这搬大雨。”
“这是老天爷为了洗刷人间的污秽而下的。”
寂静的房间突然传来另一个声音,褚浊听到后瞳孔急剧放大,猛地转身看向声音的来源,问道:“是谁?”
咔嚓
天空划过一道闪电,借着闪电的光亮,在阴暗的角落里出现一个人,此人一身黑袍,散发着诡异的气息,但借着闪电的余光褚浊还是看清了此人的相貌,下意识脱口而出,“张、张邪!”
张邪嘴角扬起一抹邪笑,慢慢摘下了头上的帽子,看着满脸不可思议的褚浊轻声道:“好久不见,褚浊。”
“你、你要干什么?”褚浊指着张邪惊恐的问。
“没什么,只是来找你算算帐而已。”
张邪说着淡淡一笑,一双凤眼弥漫出杀气,直逼褚浊。
褚浊不过一介凡人,哪里受得了这种威慑,当即双腿一软瘫坐在地上。
“呦?褚当家的怎么这般害怕,你当初受司徒那厮指示时污蔑我时,可不见你有这般胆小。”
“张邪,要杀便杀,哪来那么多废话,不就是想要我这条命吗,取走便是。”褚浊咬着牙说道。
“呵呵。”张邪冷笑一声,收回杀气,不屑道:“杀你这种杂碎只会脏了我的手。”
感受到周围的杀气消失了,褚浊也缓过来一口气,听着张邪略带狂傲的话他鄙夷的反驳道:“我是杂碎,你又是什么好人吗?别人不知我可知,你张邪靠着囤积荒地、奴隶百姓发家,挣着天灾人命钱,你也配指责我?下作!”
听完褚浊的话张邪被气乐了,扶着额头大笑:“哈哈,我开始有些佩服你了褚浊,原来你是这么无耻的人,说真的,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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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你再有一丝丝城府和忍耐的话,定能成就一番大事业,可惜了,你本来可以成为个人物的。”
褚浊默不作声,一双眼睛好似狼眸一般盯着张邪,心中思索着该如何逃脱。
张邪没理会他的小心思,大笑过后表情逐渐严肃,看着褚浊轻声道:“你说我挣得是天灾人命钱,可你的钱又是从哪来的呢?佯装大义的卑鄙小人,你若真的胸怀大义,为什么不给你手底下的人涨工钱呢?不但不涨你还刻意压榨他们的工钱,我明明给了你钱你却说没给,让这些人恨我张邪,而你褚浊则成了帮他们拿回工钱的英雄,你这样虚伪的君子,比小人更让人作呕。”
听到张邪将自己这层皮囊彻底扯下,褚浊脸色铁青,看着张邪恶狠狠的说:“哼哼,多说无益,我只恨自己出手太晚了些,若是能早些与司徒联手,又岂能有今日之祸。”
“联手?与司徒知日联手?哈哈哈,你这个蠢货,司徒知日怎么会和你联手呢?你充其量就是他手中的一颗棋子罢了,用完就弃掉了,你刚刚不会还指望他能来救你吧?他怎么会来救一个弃子呢?蠢货!”
张邪言语中的嘲讽就像一根根毒针一般,刺痛着褚浊的心,褚浊只感觉气血上涌,额头青筋绷紧,当即厉呵道:“你放屁!”
张邪眉毛一挑,见他这副模样冷笑更甚:“怎么?戳痛了你的心肝了?哼哼,你以为掌管着几千人,手下有万顷地就和司徒知日是一个层次的人了?简直就是笑话,更何况你不会真的把这一切都当成你褚浊自己的了吧,别忘了,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我张邪给你的,是我把你从井底下带上来的,说白了,司徒知日能来找你,那是因为当时你是我张邪的人,若不是我张邪,你还是当年那个在村子里靠着挖红鼠度日的穷小子,飞黄腾达?不过大梦一场。”
“你,你,你······”褚浊气的浑身颤栗,指着张邪说不出话来。
张邪则慢慢向他走来,每走一步都伴随这一句话:“贪婪卑鄙,狂妄自大,其实我能想象到你今后的生活,你会在回到村子里的那间破房,一日三餐、四季衣裳,继续做着一步登天的白日梦,对了,现在你还变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你可要小心啊,若是在被你手下的那些人知道你的所作所为,你可就真的无路可逃了,呵呵,呵呵呵。”
说罢,张邪已然来到了褚浊对面,而褚浊也在张邪最后的讥笑中,宛如一个泄了气的皮球瘫坐在窗下,正如张邪所说的那般,褚浊也能想象到自己以后的生活,再回到村子了?再住进那间破房子?每日吃糠咽菜?忍受着无数人的谩骂?或者,在某个深夜,被他压榨过的人偷偷杀死?
“难道真的就这样了吗?”
一股悲伤从褚浊心中燃起,并且一发不可收拾。
不知过了多久,褚浊突然发出癫狂的笑声,伴随着眼角的泪水,仰天感叹道:“张邪、张邪!你就是这个世界上最恶毒的人,让我看到了整片天空却又把我踢回井里,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世间最痛苦的莫过于此,够狠、够狠!”
褚浊说突然从地上站起,在张邪冰冷的目光中,一头撞下旁边的桌角,顿时撞得脑浆迸裂,当场死亡,临死前留了一句话给张邪。
“我活着是斗不过你了,但是我死的因果,你得背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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