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桃子,你觉得一天之内怎么用一百两银子赚取更多钱呢?”张邪挥了挥手中的银票问。
小桃子认真想了想,回答:“我见邪少爷前些日多在街边查问商铺,应该是准备买下几件店铺用来做生意吧?”
“哈哈哈”张邪笑着摇了摇头,“买卖商铺,确是可以盈利,但若是想短期内挣到翻倍的价钱,怕是痴人说梦。”
“那是什么?”小桃子疑惑的问。
“四术四道。”张邪说。
“四术四道?那是什么?”小桃子继续问。
张邪淡然一笑,讲述起来。
“四术,江湖中又称为四门,俗语又叫四大骗术,分别是蜂、麻、燕、雀。
蜂,又同‘风’。指多人行骗,像一窝蜂一样出动,有周密的布局,一旦被其盯上,十有八九难逃魔爪。
麻,又同‘马’。指独自行骗,单枪匹马,此类人轻装上阵,骗人讲究速战速决,从不拖泥带水,一旦得手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燕,又同‘颜’。指用相貌行骗,古有云:男人最怕美人计,女人最忌苦肉计。这类人最善察言观色,善攻人心。
雀,又同‘缺’。指用占据行骗,鸠占鹊巢,李代桃僵,杀一补一,此类人心狠手辣,会调用周围一切对自己有利的东西和事物,为骗中骗。
此为四术。”
“四道,江湖中又称为四大门道,俗语称为偏门,分别是花、兰、荣、葛。
花,指的是‘赌’之一道。斗鸡走马,喝雉呼卢,凡是以有价值为赌注争输赢的行为,均为赌之道。
兰,指的是‘匪’之一道。绿林响马,占山为王,凡是聚党数人,掳掠乡村,扰害良民者,均为匪之道。
荣,指的是‘偷’之一道。顺手牵羊,偷鸡摸狗,凡是以阴暗手段拿走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均为偷之道。
葛,指的是‘夺’之一道。杀人越货,巧取豪夺,凡是以暴力等手段夺走他人东西者,均为夺之道。
此为四道。”
“四术四道,说是尘世间最黑暗、最凶险的手段也不为过,有多少人因此发家致富,又有多少人因此家破人亡,如果将尘世间的财富称之为一扇关闭的门,那四术四道便是能打开这扇门的钥匙,有了这把钥匙,就能将门里的财富无穷无尽的取出来。”
张邪说着,不由得回想起当初那段刺客生涯。
“说起来倒是地界简单一些,很少有修士去摆弄权术,毕竟在绝对的力量面前,这些都显得不值一提。”张邪心里感慨着,丝毫没察觉到身旁已经听傻了的小桃子。
“这,这都是什么啊?”小桃子听的迷迷糊糊,这一刻,她又感觉眼前的少爷是如此的陌生。
许是察觉到了身边人的异样,张邪转过头来,看着眼前小桃子一脸迷糊的表情,张邪揉了揉她的脑袋:“试着接受吧。”随后看向不远处,“我要用花之一道为基础,四大骗术为构架,搭建一座玲珑塔,以请君入瓮!”
说罢张邪看到了什么,嘴角扬起一抹邪笑:“鳖来了。”
小桃子闻言,顺着张邪的方向看去,只见在不远处,出现了了一伙人,看穿着全是上等的绫罗绸缎,尤其是领头那人,一身浅蓝色的金丝锦袍更显高贵,这一伙人也是以他为首,围绕着他说说笑笑。
小桃子不认识此人,只能跟着张邪静观其变。
终于,两伙人碰面,张邪率先开口。
“司徒寻云。哈哈哈,我说怎么远远就感觉有一股贵气逼人呢?原来是司徒二少。”
“司徒寻云?”小桃子心里念叨了一边,随后想起了这个名字的主人。
司徒寻云,正是当今文丞相‘司徒允’的嫡子次孙,在他的上面还有一个哥哥,那人便是名震燕国号称「文之天才」的司徒知日!
据说司徒知日六岁便可识文断字,九岁读遍古今贤文,一十三岁智压群雄成为燕国史上最年轻的状元,与当时被称为「武之骄子」的张邪并称燕国的:文武双杰。
就在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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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子思索的时候,对面的司徒寻云也回了话。
“哈哈哈,张大少莫不是在挖苦小弟,放眼京城,若比贵气,谁能是张大少的对手啊。”
“嘿嘿,我就喜欢你这个说实话的性格,比你哥哥强多了。”张邪说着就走上前去拍了拍司徒寻云的肩膀,一副很受用的模样。
司徒寻云见状心中不解,心想:这个傻子今天抽的什么风,平日里见面也不过是寒暄几句,怎么今日如此反常?
虽然心里不解,但表面还是乐呵呵的回应道:“张兄谬赞了,寻云怎么能比的上大哥,还差的很远呢。”
张邪闻言心中冷笑:果然,与家里的那位不和啊。
张邪深知这些二世祖在家不受重视,便特地提了一下他哥哥,结果不出他所料,口不应心,说此话时眼神中藏有一丝不屑的神情。
“哈哈哈,你又谦虚了。”张邪表面上嬉皮笑脸的凑上前去,勾住司徒寻云的脖子,宛如多年未见的好友一般侃侃而谈了起来,多是些无关紧要的废话,但是有一句话却让司徒寻云胸口一紧。
“我说司徒二少,你就真的心甘情愿做一辈子的二少?”
张邪说的十分随意,但这话听进司徒寻云的耳中却无比的刺耳,只见他不慌不忙的从张邪手臂下撤出,也以开玩笑的方式回应道:“张大少莫不是喝了些酒,怎么这般开起玩笑来?”
张邪闻言一副你怎么知道的表情,用手拍了拍司徒寻云的肩膀说:“哈哈哈,神了,你怎么知道我出门前轻酌了几许,唉,不过那都是些淡米清酒,难喝的很,我听说皇城内新开了一家酒馆‘食弈园’,吃喝玩乐样样俱全,不知二少今日能不能借我两分薄面咱们一同前往呢?”
“这个……”司徒寻云刚想拒绝,结果被张邪抢了先。
“我说二少你可千万别拒绝我,昨日我爷爷还提起咱们两家以后要多亲多近呢,不曾想今日就让我逮到了这个机会,你可别千万别折了我的面子。”
张邪说罢看向司徒寻云,司徒寻云此时也看向了张邪,二人对视之下司徒寻云笑了笑:“张大少如此看的起我我又怎么好意思拒绝呢。”
“好好,哈哈哈,比你哥哥痛快多了。”张邪大大咧咧的又上来勾住司徒寻云的脖子。二人就这样说说笑笑打着头阵,带着后面一众人前往食弈园。
食弈园坐落在燕都最繁华的地段,没多久众人便来到了店铺门口。
梨花木的门脸大方得体,紫檀木的柱子富丽堂皇,扇面的窗户,青石的地板,整个酒楼矗立在那就给人一种富贵的视觉。而在其正门上还有一块大金匾,上面镶嵌着三个大字:食弈园。
“食弈园总共四层,地面三层地下一层,一楼主供散客,二楼主供富商,三楼嘛、呵呵”说到此处张邪一笑:“三楼便是为我们这些权贵准备的。”说罢率先进了门。
“呦,爷几位?”
见有客人来,店小二急忙迎上来询问,但当看清领头之人的长相时先是一愣,随后热情更甚,对着柜台喊了句‘张大少爷到’便急忙招呼起张邪等人。
“张大少爷,司徒少爷,呦~小的我这眼拙,怎么今日这么多的少爷啊~”小二说着用肩上的毛巾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这时一楼柜上的掌柜也走了出来,一见众人模样急忙躬身施以全礼,笑着将众人迎上了三楼。
三楼的装饰更加的富丽堂皇,宛如仙宫一般。
楠木的桌椅、地板;暖玉的屏风、吊坠;金蚕的帘子、蒲团,还有那排成两列等待服侍客官的绝美佳人~
张邪等人就这样如同众星捧月一般入座在相应的位置上。
啪
张邪打了个响指,一旁跟着的掌柜闻声急忙上前询问道:“张大少爷有何吩咐?”
“上齐所有的特色菜,另外拿几坛最好的桃花酿来吧”
张邪吩咐完便同司徒晓云说起话来,剩下的众人也都与同伴说说笑笑着,只有小桃子坐在张邪的身旁,有些怯场。
司徒寻云这时也留意到张邪身旁的小桃子,当即问道:“光顾着和张兄说话了,不知张邪身旁的这位小兄弟是谁啊?面容如此俊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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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实令人羡慕”
小桃子脸颊一红,不知所措,多亏张邪在身旁,一把搂过她的脖子,开玩笑似的对司徒寻云说:“你说这小子啊,他叫张桃,是我最近新收的小弟,他家老爷子想要在燕都内开一间大的粮馆,也不知怎么搭上我家老爷子的,我看这小子长的不错,便就带在身边撑撑门面。”
“哦,原来如此。”司徒寻云心中好笑,暗道:真是个傻子。
不多时分,菜已陆续上齐,掌柜的亲自与店小二将酒送至桌上,毕恭毕敬的对张邪等人施以全礼后方才退了下去。
来时太阳高悬于头,此时已然落向西山,桌上狼藉一片,酒酒坛堆的像小山一样。
推杯换盏之间张邪和司徒寻云更是一副亲密好友的模样,这时张邪突然问道:“我说司徒二少,你可知道这食弈园为什么叫这个名字吗?”
司徒寻云摇了摇头,张邪解释说:“食弈园食弈园,三层为‘食’一层为‘弈’,这食已经不用解释了,而这弈吗?嘿嘿~便是博弈,说白了这座酒楼下面的一层,那可是燕都最大的赌坊啊~”
话已至此,看似醉酒的张邪在便带着司徒寻云一同起身离座,在两名佳人和小桃子的陪同下走向了食弈园最下面的一层:永乐坊。
嬉笑、哭泣、侥幸、懊悔……
有的人赤着上身高声喝彩;有的人蜷缩角落抱头痛哭;有的人怒发冲冠大大动手;有的人浑身栗抖不可置信………
这便是永乐坊,天宫与炼狱的结合。
“嘿嘿,不知您三位要在哪个雅间玩啊?”见这三位爷来到,永乐坊的掌柜急忙奉承道。
“雅间?雅间无趣,就在这玩!”张邪一指不远处围满人的大赌桌说着。
“这……”掌柜闻言就是一怔,也就是这愣住的片刻,二人已然走上前去,小桃子也紧随其后。
桌上所赌乃是骰子大小,一脸兴奋的众人根本没察觉到来了新人,依旧死盯着庄荷手下的骰蛊,这时庄荷也吆喝起来,“买定离手、买定离手!”
众人闻言急匆匆将自己手上的钱压在自己心怡的位置上,不多时分,圈着大、小二字的赌桌上便堆起了宛如小山一般的钱财,银票、元宝、碎银、铜板应有尽有。
“开!”庄荷大喊一声便抬起了手中的骰蛊,而下面露出的三颗骰子,点数分别是:一、三、四。
八点小!
“啊……”
“哈哈哈哈……”
瞬时间赌桌上便形成截然不同的两种情绪,压小的众人举臂欢呼,压大的那些人则是唉声叹气,更有甚者宛如雷击一般,傻愣在了原地。
不多时,赌桌清空,新的一局开始了。
见新的一局开始了,张邪对着司徒寻云说:“怎么样司徒二少,玩两把?”
此时的司徒寻云颇有些理智不清,在张邪刻意的灌酒下以他练气期二层的实力已经有些微醉了,更何况张邪在他喝的酒里还加了一些其他的佐料,现在的司徒寻云只觉得浑身燥热,一股无法控制的博弈心理开始一次次的冲击他的心里防线。
“头有些沉,还是……再旁观旁观吧!”司徒寻云凭着最后的理智拒绝了张邪。
“呦~怨我怨我,我这嗜赌成性都忘记咱们刚才喝了那么多的酒了,小二~快去取两碗醒酒茶来!”张邪假模假样的冲混在人群中的‘家丁’使了个眼色,不多时分,扮成小二的家丁便拿来了两杯醒酒茶,张邪率先拿过一杯,在司徒寻云的注视下饮了一半,随后便专注的看起赌桌上的走势来。
对面的司徒寻云看的真切,趁张邪不注意偷偷拿过他喝剩的半杯饮进腹中,顿时间感觉周身轻松,大脑也清醒了很多。
这一幕恰巧被一直跟着的小桃子尽收眼底,心想:露馅了?
想到此处小桃子便欲上前告知张邪,奈何赌徒太多,根本挤不进去,只能暗暗着急。
而一旁喝过醒酒茶的司徒寻云只感觉大脑清灵无比,看着张邪兴致盎然的模样便也随着压起筹码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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