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刘大炮睡得并不是太好。
撩得他这心里就跟有火在烧似的。
而且作为一个老司机的他很清楚的知道,这和什么狗屁爱情没有任何关系,纯粹就是见色起意,纯粹就是贪恋那美妙的肉体,纯纯的就是……想上她。
当然,刘大炮也知道这样是不对的,作为一个接受过现代思想教育的人,应该要知道什么叫八荣八耻,知道这种纯粹本能的性冲动是可耻的,是从文明人类退化成野兽的,是不好的。
但他就是忍不住啊!
这娘们太带劲了啊!
这也就是天地会的金凤,否则,他肯定即使是拿钱砸,甚至是以权谋私,也一定要想办法和这娘们上床,反正她一个妓院老板难道还能是什么良家女子不成?
可一想到大家都是心存远大志向的反清同志,人家是身在黑暗,心向光明,比那帮前明朝廷里的衣冠禽兽强百倍!
当然了,韦小宝都可以娶七个老婆,他自己既然都已经穿越了,实话实说也没想过从一而终,他与陈氏走到一起本来也是阴差阳错,半公务半私情,甚至都分不清到底是同僚关系还是夫妻关系。
但内心的那点良知又逼迫自己一定要尊重人家,何况人家本来也不接客,就这么顺势把人家上了的话实在是有点不太像话,打着大义的旗号占人家革命女青年便宜,这不人渣么。
就这么纠结啊,矛盾啊,以至于一宿下来,俩黑眼圈唰的就出来了。
一出门,那小阿悄还命人准备好了早餐特意说明他的那份是自己亲手做的,还穿了一件比昨天的旗袍更加性感妖娆的衣服,都不知道是不是在勾引自己。
要知道这毕竟是古代,比旗袍更性感的衣服,差不多就可以归类为情趣用品了,当然这里是妓院么,这么穿倒是也没啥违和感,甚至大部分的姑娘都比她穿得还要更多一些。
“咳咳,嗯……那什么,你进屋,我跟你商量点事儿。”
“您说。”
“是这样,你也知道我的身份是绝密是吧,没告诉其他人吧?”
“当然没有。”
“嗯……不是不信任你,只是毕竟事关重大,所以我想来想去,还是觉得把你调到我身边做事比较稳妥,事实上会中因为知道我身份的太少,所以真的在我身边做事的也没多少人。”
“那我这院子可怎么办啊。”
“卖了吧,趁现在还有人买,我打算把潮州府的会所迁到澄海去了,你这院子,以后的生意肯定是要一落千丈的,只能接待一点八旗兵什么的了,至于你楼里的姑娘,我建议你交给韦春花。”
“毕竟是特殊行业,这边肯定是都要交给韦春花来做统一管理的,我这边,是打算将澄海打造成安置咱们天地会群雄的大本营的,总舵也会搬迁到这里来,我呢,也知道咱们天地会中的女成员大多都是风尘女子,有些是迫于无奈,有些是为了收集情报。”
“但不管怎么说吧,我个人认为这样是不太好的,我也并不缺那些情报,所以我是打算让咱们会中的女人退出这个行当的,为此,我打算建设三到四个纯女工的中型工厂,分别做刺绣、纺织、卷烟等,当然,原则上还是自愿的。”
“哦~,那我明白了,不过我还得问问我们冯香主的意思,他要是同意,我就把这个院子卖了,不过卖了院子我……在你身边能做什么呀。”
“这个……你在我身边做秘书怎么样?你知道秘书是什么意思吧,我身边真缺人,原本还有个老吴在我身边做师爷,但是明天他就要出远门了,这一去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都不知道他还能不能回得来,这昨天啊,虽说是误会,但你确实也已经是知情者了,所以……”
“你看就比如说吧,过些时日,咱们会中十大香主和总舵的几位堂主都会以商队的形式来此开会,这招待工作千头万绪的,我又这么忙,太需要帮手了,当然,这不是命令啊,我就是在征求你的意见,总之我对大啊姐您是很尊敬的。”
小阿悄想了想,却是媚笑道:“大人莫非是看上了妾身的蒲柳之姿?我一个女子,给您当秘书显得怪怪的,若要名正言顺,您买一套宅子直接纳我做外室岂不是两全其美?”
好家伙,张嘴就是外室,却是颇为隐晦地表达出了她不想做妾的意思了。
“这个……不合适不合适,来真的来假的都不合适,来假的我怕我控制不住,来真的,整得我pua你一样,还是先当秘书,先培养培养感情,再说吧。”
小阿悄闻言挑了挑眉,很是有些不解。
这不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么?
当然,倒是也不可能拒绝,甚至还挺高兴。
毕竟女人么,早晚都是要嫁人的,她的这么个出身也不指望真能嫁作大妇人被谁明媒正娶,刘大炮的自身条件怎么论也都是极好的顶配了,至于爱情什么的,都是社会上混的可别扯这个蛋了。
一个是见色起意,一个是贪图富贵,不过是因为大家志同道合,凭空多了几分相互之间的尊重罢了,如此而已。
最烦那种开后宫还扯什么真爱的。
………………
与此同时,另一边,勃尼大岛之上。
陈近南依着江湖规矩对岛上众人一一参拜之后说明了来意,道:“据我所知,诸位在勃尼岛上与红毛夷本就多有仇怨,如今我听这嘤国的红毛说他们荷兰的红毛在欧洲老家的战事并不顺利,应该是断然没有余力来支援远东了,若能依计行事,定能重创荷兰的这些红毛夷人,还请袁岛主高义,出手相助。”
“我在此处多年,与荷兰人大仗小仗也打了不下百十来场了,汉人中应该不会有人比我更了解他们了,他们为了所谓的商业利益行事向来都是全无底线,敲骨吸髓的,若是让他们占了厦门,恐怕不止是清廷的百姓要遭受涂炭之苦,势力愈发膨胀的话就连此处华人只怕是也要大受影响,这个兵,看来却是必须得出了。”
“且慢!”
眼看着事情正要敲定,却是突然站出来一人出声反对,再看来人,几丝白发与些许皱纹之下却是一张艳丽漂亮的脸蛋,身穿白衣白袍,却有一只手是断的,分明就是平日里时时负责回中原办事的何铁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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