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香楼里,刘大炮依红枕绿好不快活,为了给吴顺天践行,刘大炮没有将姑娘叫到家里服务,而是选择将天香楼给包了下来。
这也算是他作为穿越者的一点小小个人爱好吧,上辈子看古装电视的时候他对这种行为一直都比较向往,这辈子也一直都没时间和机会来体验。
现在陈氏还留在澳门没回来呢,虽说是古代男人逛窑子可以光明正大吧,但刘大炮平时还真不好意思,正好,刘大炮把天香楼包下来,还能请留在此地的富商巨贾们一块吃个饭,再把吴顺天安排的明明白白的送走。
这叫做公私两便。
嫖个娼都想着这么多的公事儿,可能这就是来自成功人士的烦恼吧。
老实说,这风尘女子相比于良家媳妇,确实是多了一份风韵的,尤其是这明末清初之际,南方各地多喜“瘦马”,也就是自小训练,缠足缠兄缠腰且不见阳光的专业人士,在现代社会是绝对见不着的。
你说他有兴趣吧,这还真不至于,事实上瘦马也不符合他现代人的审美标准,而且骑马的时候总有一种对方未成年的错觉,伴随着一种三年起步,死刑封顶的恐怖体验。
但你说他不好奇吧……
哎,都是吴顺天要骑,都是这些外地来的大商人要玩,这都是,都是社交需求啊!
一宿贪欢。
正骑得开心,突然有一美貌女子在门外说:“大人,有人找您。”
“谁啊,没看我正忙着呢么。”
“是个红毛人,他说他叫罗东尼。”
“老罗?”
刘大炮倒也并不敢怠慢,说到底人家老罗是合作伙伴而不是手下,只得草草穿好衣服让人进来,道:
“老罗你这么急着找我是出了什么大事?还是单纯的想感受一下我们博大茎深的传统文化?”
罗东尼忍着笑意道:“这是打扰中堂了?”
“有点,要不一起?”
“不了,确实是有事儿,说完就走,我在澳岛留守的弟兄告诉我,最近有东印度公司的人联系他。”
“波特的人?波特就在隔壁,他一口气骑了四匹马,要不你去找他?”
“不是荷兰东印度公司,而是嘤国东印度公司。”
“嗯?他找你干什么,他们……不是主要在印度一带活动么。”
“嘤国东印度公司在湾湾本来就有领事馆,毕竟明郑与波特他们是死仇,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么。”
“所以这是来找你结盟共同对付波特他们?”
“没错,而且据他们所说,郑经已经派了延平王府的军师陈永华去勃尼岛联络当地华人武装,欲组建四方会盟,意图将波特给赶出去,而且听那些嘤国人给我保证,说是此战,他们有把握让你的潮州水师作壁上观。”
刘大炮一听心中就有数了,这是自己拒绝直接出兵与郑经合击厦门之后,退而求其次,打算让陈近南名义上来做这所谓的四方联盟主将,以此来给自己打感情牌,先合力对付波特。
应该说着是很聪明的策略,这种作壁上观的事儿,当年耿继茂为了阻碍清荷同盟建立都曾偷偷摸摸地干过,好歹自己也是陈近南的徒弟,就算是铁了心要脱离延平王府,那也是反清的仁人志士,即使是看在与陈近南的师徒情分上,没道理自己连那个大汉奸都不如吧?
反正按正常情况去推断的话,郑经这一套计划的可行性还是很高的,而如果荷兰人真的被打跑,郑经凭此四方同盟的余威,重新压制自己这新组建的潮州水师,自然不在话下,起码也能保证重夺厦门。
却是哪里想得到,刘大炮在厦门和波特谈的压根就不是清荷同盟的事儿,而且这新组建的西太平洋公司中,罗东尼也是重要的大股东之一,这点算计,自然就毫无保留的落在他们的眼里了。
却是实在忍不住吐槽道:“这个郑经,怎么总能整出这么多幺蛾子来?他就不能耐心地再等等么?快了,等不了多长时间了,吴三桂眼看着就要反了啊!他是想逼我在吴三桂前面造反当那个先烂的出头椽子么?”
“澳门那边还等着我回话呢,所以你怎么想的?”
“你又是什么想法?”
“公司成立在即,荷兰东印度公司船多,炮多,据点多,最关键是熟悉航线,西太平洋公司是万万不能没有他们参与的,何况那勃尼岛的华人武装,你不早就视为囊中之物了么?这个时候,我可容忍不了郑经跟咱们捣乱,我以为,咱们不妨就将计就计。”
“将计就计?你的意思是说,趁此天赐良机,玩一手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趁机灭了这郑经手里的主力水师是吧。”
“不错。”
“嗯……还是……再说吧,这样老罗,你让我想一想,你也先别冲动,咱们有什么事儿明天再叫上波特一块商议。”
刘大炮也只能使出缓兵之计,先行忽悠了。
看老罗这意思,分明是打算趁机弄死郑经啊。
然而这郑经的延平王府怎么说也是反清的,且不说与自己这个天地会的香火情,就算是以大局为重,刘大炮也真有点不太想做到这般地步,要知道,如今的延平王府实力上虽然也就那么回事儿了,但名声还是响亮的,长江以南的百姓许多还是怀念他爹的。
虽说是他确实烦人吧,但眼下看来,吴三桂不是眼看着就要反了么,这老乌龟一反,自己也就不用装了,稍微忍忍,好像也就过去了。
再说这事儿真要是按照罗东尼所说,好像对自己师父也着实是有点残忍。
却是没有注意,他们俩说话的时候,被窝里躲着,被忽略的那一匹瘦马,神色微微有些不太自然。
待他自掏腰包拿出二十两银子将老罗打发去隔壁玩耍之后,就见那匹小马驹突然就掏出一把匕首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别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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