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枭没有办法,因为星空中,那头承担稳定宇宙规则,修正这颗星球异常的星空巨兽,拥有神明的力量。
他升不起任何反抗的勇气,只能看着那黑洞将这颗星球的一切抹去。
那被夜枭修复的星球大地在黑洞中被撕裂,那些恢复人类身体不过片刻的数百万人,也在一瞬间被湮灭,甚至连反应都来不及。
唯一还活着的,就是夜枭了。
或许是因为他的长生星云境界,但是很快这一点就被否定了,神明级别的星空巨兽,他还没有资格地方。
所以,最佳答桉只有极渊之源,他的身体还没有恢复,极渊之源还可以诞生,这是和埋葬神明关联的禁忌,就算是这头星空巨兽也不敢轻易将夜枭杀死然后释放他体内的那些还未诞生的极渊之源。
“神明境界的星空巨兽啊……”夜枭无奈叹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只是睡了一觉,就招惹来了如此恐怖。
“我只是想要恢复一下伤势而已。”看着周围无尽漆黑,夜枭没有任何探索的想法。
神明吞噬了一切,按照他的想法,自己应该是在星空巨兽的肚子里,但想到自己身上的问题,以及神明的伟岸,夜枭猜测自己恐怕已经不在真实世界的维度。
神明才能接触到的维度力量,夜枭一点都不想去碰。
于是,他只能孤独地在原地无所事事,毕竟他现在唯一能够感觉到的,就是自己应该还在移动,以某种特殊的方式。
接触到了空间的他,所能知道的东西也就这点了。
“星空巨兽,为什么会是星空巨兽?”漆黑中,夜枭开始思索这件事的全部过程。
那颗星球的变化只能是无妄之灾,夜枭也表示无奈,但是最后,星空巨兽出现抹除就很奇怪了。
如果是星空至高议会,大不了就是让周围的某位神明朝这里看一眼而已,一眼,就能让这颗星球和夜枭消失,甚至都不需要等到数百年之后,直接在那颗星球有苗头的时候就可以解决了。
“星空巨兽,就是宇宙稳定,规则可以正常化的存在?”夜枭大胆猜测道。
“它们就像是宇宙这个庞大系统的一个个节点,支撑着整个宇宙?”夜枭忽然有些惊惧起来。
他想到了另外一件事。
每一头星空巨兽都是不一样的,它们从来都不会有什么族群,星辰就是它们诞生的胚胎,漫无目的地游荡在星空之中,互相之间地交集,也只是厮杀,而非友好。
同时,每一头星空巨兽都掌握着独特的力量,当年铁龙树吞噬能量,白君星上的白君活化金属,恶沙之母操纵空间丝线,吞噬光芒的无光之兽,银河星空罗九种力量汇聚的强悍星云态。
这些力量,都可以看作某些力量的弱化表现。
——规则。
星空巨兽从星辰之中诞生,就天然地掌控了规则的属性,虽然那个时候它们还不能完全将自身能力强大到规则本身的地步,但是已经很明显地表现出来了。
就像是一颗合适的种子,只要一直长下去就能变成参天大树。
“宇宙的秩序,必然和这些星空巨兽有所关联,所以当宇宙某些地方出现异常的时候,这些宇宙警察就会本能地出现?就像是寻觅食物的野兽那般?”
某些真相,夜枭只是捕捉到了支离破碎的角落,就已经不愿再继续思索下去。
那距离他还太远,甚至到了神明才有资格知道某些东西的原因。
夜枭只能胡思乱想,因为在这无边无际的黑暗中,他真的没有事情可以做。
时间在这枯燥中度过,夜枭烦躁的最后,只能原地再次沉睡。
沉睡中,他不知道会发生什么,这头神明境界的星空巨兽是否会继续游荡星空,又会游荡多少年,还是说会在某一次与另一位神明争斗的过程中死亡,导致夜枭也承受无妄之灾。
神明的旅途是怎样的,夜枭同样无法注视,但某一天,他苏醒了过来。
因为他发现自己不再原来的地方了。
周围依旧是无边无际的黑暗,比宇宙深空更加漆黑,夜枭发现自己在下坠,但下一瞬间,又变成了上升。
他感觉自己被撕裂成了两份,好不容易稳定下来之后,他发现了另外一个问题。
他计算不了过去的时间了。
被神明星空巨兽吞噬的时候,他对时间还是有感知的,几年,几十年,他都有清晰的了解,但是到了这里,到了另一片黑暗之后,他发现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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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似乎已经消失不见。
下坠和上升的感觉还在继续,但终究有着极限的位置,夜枭的眼前渐渐清晰了起来。
世界还是一片漆黑,但是周围瘦骨嶙峋的世界,还是被夜枭尽收眼底。
“这是什么地方?”夜枭眼神中流露出了浓郁的惊讶,他抬手朝着周围轰去,却仅仅只是击碎了几座百米高山。
任何长生星云的破坏力,都不应该这么弱。
“神明制造的某种坚固世界?还是说这又是宇宙的某个禁区?专门封锁我体内极渊之源的地方?”
周围的世界并没有多少明亮,夜枭出现在了一座数千米的高峰之上,远眺四面八方,却没有找到一处长草的地方。
“要不是我现在吃自己都能吃饱,恐怕得饿死在这里。”夜枭笑着说道,不管怎么说,神明级别的星空巨兽已经离开他了,这也算是一个不错的消息。
但很快,夜枭笑不出来了。
他真的饿了。
双目中充斥着惊讶,“星云境,怎么可能还有饥饿的感觉?”
咕噜咕噜~
夜枭抹了抹肚子,他真的感觉到饿了,从身体到灵魂,每一寸地方都在提醒他自己正在饥饿状态,而且,他可能会被饿死。
一种荒谬的情绪弥漫心头,但下一刻夜枭眼神冷漠,直接抬起手臂放在自己的嘴边。
鲜血在口中流淌,直到身体血肉恢复之后,夜枭也没有感觉到饥饿感有所缓解。
果然,之前的玩笑话,真的只是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