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冀国皇位继承人本就在太子与三皇子中诞生,但随着丞相的大病久居府中不问朝政,以及尚书令涂义的反戈一击和淮翼候卓长风的倒台,太子的势力已经所剩无几了。而真正具有转折性作用的则是太子谋逆案发,南帝大怒,囚禁太子东宫不得出府。此时的三皇子顺势在朝中大量疏财揽士,收纳了不少智臣猛将、能人异士,以至于交在三皇子手中的朝政大案都处理的非常出色,近日更是被加封九珠亲王,权倾朝野。
“殿下,涂大人求见。”一老仆道。
“速召”
老奴仆出门话音刚落,涂义已然走了进来,边走边笑道:“哈哈哈,恭喜殿下,据探马来报夏若讷已到檀郡,最晚也明日必到京师,天剑司西去雪山,禁军统领周世南那里也处理妥当,现在京城兵权皆在我们手里”。
“如此甚好,父皇那边依旧不见好转,如若父皇宾天之前立我为太子,则再好不过了。若父皇老眼昏花依旧顽固的很仍立哥哥为太子,我们就该用非常手段了。”
涂义从三皇子那里出来并没有回府,反而径直向东来到丞相府。丞相大病不上朝已多时,府内也闭门谢客,谁知门口家丁见到涂义车驾立马出来相迎。
“哎呀,涂大人近日当真忙的很,丞相卧病在床还不停的念叨着您呢。”家仆笑呵着出来迎接,接过涂义侍卫手中拴马的缰绳。家仆们都知道丞相病危,涂义又是丞相心腹正值大红,所以都极力奉迎这位未来有可能成为自己新主人的人。
涂义下了马车并未答话,盯着门扁额上的三个大字—丞相府看了良久,随既回过神道:“丞相可曾派人于宫中?”
“这几日丞相病情越来越严重,已经卧床不起,不曾派人于宫中,今天还吐血了呢!”奴仆答道。
“吐血?快,门前带路,带我去见丞相。
“是”
谁曾想到曾经风光无限、权倾朝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南冀栋梁如今卧床不起,蜡黄的脸上布满了皱纹,双目突出,气息微弱。涂义走进房屋内,丫鬟奴仆们俱都识趣的告退。涂义走进丞相床前“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道:“卑职尚书令涂义拜见丞相”礼毕后,涂义起身握住丞相手道:“丞相如此受病痛折磨,吾心亦痛矣,”说罢不自禁留下眼泪。
丞相听见涂义的声音努力的睁开眼道:“涂…义你来啦,我让你办…咳咳…的事情怎么样了?”丞相平日说话甚是困难,今日突然回光返照般稍许精神了些。
涂义抹了下泪水更咽道:“皆以办妥,太子也应该快要解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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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淮翼候北境也打了胜仗也要班师了。”
丞相又咳了几声缓缓道:“我时日不多了,近日经常做梦,梦见太子…咳咳…浑身是血的抱住老夫的腿,而…坐在皇位上的…咳咳…竟然是三皇子殿下。”
涂义心里颤了下后背一声冷汗道:“梦即是反也!丞相近日多是休息不好,劳累所至,回头我令太医剪几服安声养眠的药给您。”
丞相苦笑道:“回天乏术啦,你…”话未说完又重重咳了两声,涂义忙将水杯递上前,不时拍拍后背道:“您还是躺下吧。
丞相喝了一口水歇了会儿道:“我知道你今天来的目的,你…咳咳…也跟随我多时,能力有目共睹,你想不想要丞相这位子?引荐书老夫早已写好,你可拿上面呈圣上便是。”
“卑职何德何能担此高位,还请大人另择高明。”涂义假装推辞道。
“你不必推辞,由你辅佐太子,老夫…咳咳…死也瞑目了,那封引荐信就在东边柜子里朝服下,你拿上便是。”
涂义迟疑了会儿,转瞬冲了过去将柜子拉开,里面果然放着一套朝服,紫色的朝服上绣着仙鹤,并有衮冕。冕有九旒,青衣纁裳,绣有九章纹,金玉饰剑镖首。涂义小心翼翼的抚摸着这套朝服为此他等了好久好久,他将手伸在衣服底下,果然有一封信。
“找…咳咳…找到了吗?”
“啊,找到了,涂义长吐一口气回过神来。
“丞相,我本一介布衣,虽经科举考中,但只中了榜眼,并不受朝廷重视,只任职了个六品官员,是您一步步提拔在下,但是良禽择木而栖,良臣择主而事,我已加入三皇子阵营中,至于淮翼候卓长风,他回不来了,回不来了。”涂义后一句的回不来语气声调明显高了些。
“你…你说什么?”
“就是没有你的举荐书,我也会当上你这个位子,我就要一步一步往上爬,我要权倾朝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丞相自觉胸中涌出一团怒火攻心,大吐出一口鲜血,声嘶力竭叫道:“来人那来人那。”
涂义不动声色道:“老皇帝也要宾天了,太子复出无望,留给他的没有皇位,只有黄泉路,也好你们三人到了阎王那也能相随,你还可以继续做你的大忠臣。”
“你…啊”丞相大叫一声,吐血而亡,享年六十八岁。
与此同时,皇宫也并不安宁,南帝病情加重,数十名太医奔赴宫中,文武大臣列在景仁宫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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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文武百官齐聚门外给您祈福呢”!
“朕今病危,就是神仙下凡也难治,召太子、尚书令涂义、兵部尚书张镇、户部尚书萧献之、郑国舅速速进宫,朕有后事嘱托。”
“是”,太监张公公急忙小跑到宫门外尖着嗓子喊道:“陛下有旨,宣:太子、尚书令涂义、兵部尚书张镇、户部尚书萧献之、郑国舅速速进宫,钦此!”
张公公刚宣完圣旨,数名特使齐出,太子得知南帝病重,此刻心急如焚,忽然禁军统领周世南引大队人马赶到,强行接出太子,护送赶往景仁宫。行至长阳门外正遇一队人马,为首正是三皇子特使古理。
“古理,陛下还未宾天,太子进宫乃是圣旨,难道你想抗旨不成”?
“哼,周世南!先前许你众多金银财宝,你怎突然变卦?”两队人马俱都面面张望,剑拔弩张,而其他四人因为本就离景仁宫较近,此刻都已进宫。
“你们都来了?阵今病危,不能再与卿等相叙,特以家事相托,长子赵佑笃厚恭谨、仁慈能干,虽有过错,但尤可原谅,可继此大位!卿等宜辅佐之,你们四人朕既命为辅政大臣,望不负朕。”
“太子为何还未到此?”
“禀陛下,太子囚禁东宫刚刚解禁,想必此刻正在路上,太子既以将要得之大乘,当是万金之躯,臣建议加派禁军,接迎太子!”户部尚书萧献之说罢看了一眼涂义。
“准奏,你即刻领口谕前去。”说罢南帝长叹一声,须臾,气绝而死。
南帝刚刚宾天,涂义一把揪住萧献之衣袖冷声道:“你当真以为太子可以来得了吗?”
萧献之一把甩开衣袖大骂道:“圣旨已下,储君已立,你这个乱臣贼子还想翻天不成?我奉劝你一句,乖乖接迎太子。”说话同时,三皇子大哭冲进景仁宫。
“三皇子你来的正好,圣旨上写着立你为太子,继承大统!”张镇从衣袖中掏出备用圣旨道。
“信口雌黄,先帝遗言乃是口谕,何来圣旨一说?
“胡说!先帝确有圣旨在此!
“对,的确有圣旨,郑国舅附和道。
宫内四人争吵,一队禁军冲进宫内,涂义见此大喜道:“解统领来得正好,萧献之企图谋逆造反,快将他拿下!”
“拿下”众多禁军上前将萧献之反手绑住。
“你们这帮奸诈小人,乱臣贼子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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