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经过了不知多少年的大一统时期,天下又再次分裂,战乱不断,又不知过了多少年,在众多小国中,有四大国家一跃而出,将天下分成四块,时为四足鼎立。
南冀国,帝都金銮大殿内。
“陛下,请三思阿,卓将军三代忠勇报国,决不可能叛变啊,卓将军被北漠大军包围数日,军困马乏、兵尽粮绝,不得已而降北漠此乃缓兵之计,陛下可命人圣旨与他,卓将军看了圣旨定会归来”一副紫色官服打扮,年纪约三十出头的的文士正跪在地上为这个已经投降北漠的卓将军求情。
卓家乃为南冀国名门望族,早在天下大乱之时,第一代卓老将军便追随南帝南征北战,为开创南冀国大业立下赫赫战功,在南帝登基时便封卓老将军为淮翼候,食邑万户,世袭罔替!卓老将军之子卓越,承父位之后,镇守南冀国北境三十年,开疆拓土,被先帝加封上柱国,食邑十万户。第三代卓长风将门虎子,少时便夺武状元名号被赐金剑,可配剑上朝!至此卓家达到仕途顶峰。
“萧尚书,陛下待他卓家不薄吧?这是朝臣有目共睹的,就算他被北漠大军包围,夏将军已率大军救援,不过半月便可到达。大不了当以死报国,马革裹尸,如此当尽到军人的本分!可他卓长风贪生怕死、临阵叛国,损我南冀国威,如若不加严惩,以儆效尤,当难服众也!”说话这人身着一身紫色直裰朝服,腰间扎条同色金丝蛛纹带,黑发束起以镶碧鎏金冠固定着,身高八尺有余,两道浓眉微微向上扬起,细目长髯,此人正是二品大员尚书令-涂义
“涂大人,此事定有蹊跷,不仿等夏将军归国之后再行判断。如此也算得公道”文士再一次求情,可他没有注意到后面的朝臣都在恶狠狠地瞪着他。
“陛下,臣在职期间,曾多次听闻卓长风收取官员贿赂为其谋私利,萧大人这般为他说情,莫非也是收了份钱?”大理寺卿道。
“陛下、各位大人,臣有话要奏:“卓长风身居高位,不谋其政,不仅常年闭府不出,以病为由拒绝上朝,而且纵容部下霸占百姓私田,假借国家之名,多收地税、人头税等,视国家法律为无物,如此下去当是国家之灾难,社稷之祸也!”兵部尚书话音刚落,众臣皆附和。这时涂义嘴角刚微微扬起,转眼脸面再次恢复平静。
“张镇,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小人!枉侯爷平日里不断提拔你,你却反过来落井下石!小人!你这等谄媚奉承之徒,也配议论侯爷?”文士大怒指着兵部尚书张镇骂道。
这时,只见一小太监匆匆跑上龙驾前,片刻,尖着嗓声喊道:“肃静!陛下口谕:令尚书令涂义总理卓长风一案,大理寺卿刘参为副手辅佐,限时半月,退朝!
“臣遵旨,吾皇万岁万万
(本章未完,请翻页)
岁~
銮仪卫官大喊道:“鸣鞭!百官退朝。
随着响亮的三声鸣鞭声,百官陆续退朝。这时只见众文武纷纷围在一人身旁道贺。这人面并无露喜悦之色,反而四处张望。突然,一把推开众臣向另一个人匆匆跑去。
“萧尚书,萧尚书~请留步”
文士回头望了望跑来的这个人,心衬道:“此人朝堂上处处驳回我请求,他私下找我干嘛?”
“涂大人,朝堂已下,您叫我留步,不知有何吩咐,所说之事是为公还是为私?”文士双手抱拳拱揖道。
“此事,既是公也是私,关于抑制豪民兼并;以限田裁异端之民;萧尚书不妨给我个面子,不必再追查,如此卓长风叛国之案…
“你我二人皆是朝廷命官,所谈之事当以公事为主,尚且一码归一码,豪民土地兼并之风泛滥,导致大量自耕农破产,造成众多百姓衣食无着,减少了政府的赋税、徭役来源,此乃社会弊端必须严查根治!至于侯爷一案,想必大人心知故明吧?此事又何必再说,改日再叙。”文士正欲掉转头,被涂义一把揪住袖口。
“哈哈哈,萧尚书当真高雅的很,如此一来,你是要彻查到底,与我为敌了?我本给你个机会,作个交易,就冲你这说话口气,不谈也罢,半月之后,准备为他家收尸吧!”说罢,一甩文士衣袖大踏步走去。
只留文士木纳的留在原地。
绕过城中街巷,来到一片绿水环绕,花木繁茂的地方。走过雕栏的白玉小桥,又是一座高大的府宅,描有蛟龙蟒蛇匾额上题着四个特别醒目的大字—淮翼候府。这是南国最幽静的一块地方,先帝有令,卓家建府可自选地址,方圆十里不得有民居入住。一时间,卓府气派仅次于皇宫。
平时宁静的卓府,此刻嘈杂声不断。“快搬,夫人有令,一刻钟需得整理完。上上下下的家仆、丫鬟纷纷行动。
“咚~咚”两下浑厚的钟响声,一霎那,家仆、丫鬟们不约而同的放下手中东西,一齐向府内中心场地跑去。
“都齐了吧?”
一个花甲之年的老头从侧面缓缓走出来,拿着手里的拐杖向站成三排的家仆们点了点。
“回禀夫人,除了西厅的管事,人俱都齐了。”
“西厅的管事?李叔吧?”
“是的,夫人,听奴才们说,他在众人收拾东西时,趁乱逃跑了,要不要把他追回来?”一旁管家道。
“不必了,大难来头,各自临飞,连蝼蚁尚且偷生,何况是人呢?”妇人说完品了口手中茶。
(本章未完,请翻页)
“想必大家都知道了吧?侯爷去了北漠国了,他弃了这个给予他重任的国家、弃了血肉至亲我们母子与不顾、弃了我们卓府上上下下几百人!得知这消息时,我很震惊,但是我也不信,堂堂的南翼淮翼候怎么会归顺于番邦北漠呢?但是,昨晚我收到了侯爷的来信,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侯爷…
“报…夫人,门外来了朝廷的大队人马。
“滚开,我说话的时候允许你们插嘴了吗?”妇人的情绪有些激动,跪在地上的家丁抬头看了眼心思道:“夫人一向和蔼可亲今日火气为何这么大?”
咚…咚…咚,一阵急促的敲门声。门口的家丁看了眼妇人。
“开门!”
随着厚重的大门缓缓推开,冲进两队人马站成扇状,为首一人年纪约三十出头,身着墨绿色朝服,一张长满横肉的脸有些凶声恶煞。
“大理寺卿刘参拜见夫人。”说罢,刘参咪了咪了眼用余光打量了下面前这妇人,只见其身着淡紫色衣裙,长及曳地,发间编着一支七宝珊瑚簪,鸭蛋脸面,端方大气,年纪约三十出头。心思道:“淮翼候夫人果真大家闺秀,气质非凡。我当好生应付,切勿得罪了她。
“刘大人平日里公务繁身,今日怎么想起光临寒舍了呢,而且还带来这么多兄弟?”卓夫人发问道。
“夫人有所不知,今日里朝堂上群臣议参侯爷,圣上大怒令微臣辅助涂大人审议侯爷叛变一案。”
“叛变?你可真会说,今日朝堂议参侯爷也有你一份吧?你当年在京城穷困潦倒、无家可归时。是侯爷接济你,接你于府中住达半月,向圣上举荐你,不然你早已饿死街头,还有命做四品大官否?刘大人可有此事?”卓夫人双眉皱了半坎面露怒色发出疑问。
刘参听话时早已汗流浃背,顿时心中拧紧的一股绳子,“啪”的一声断了,双脸感觉火辣辣的。他喝退众人,靠前一步,附在卓夫人耳边喃喃道:“侯爷大恩,小人万不敢忘,属下该死,夫人有所不知,涂义那厮抓我七十多岁的老母亲威胁属下,让我今日朝堂议参侯爷一本,属下也是迫不得已阿!”
“卓夫人揪住刘参袖口叹道:“涂义阴险狡诈,侯爷出逃恐怕他少不了干系,刘参,我死不足惜,你若还念得侯爷半点儿恩德,烦请设法将侯爷女儿互送到北漠,让他们父女团聚,保留住卓家的希望。
“刘参更咽道:“夫人放心,属下定当全力以赴,设法保您和千金安全,万死不辞。”
“哈哈哈,卓夫人别来无恙啊!”卓夫人与刘参本就挨得近小声说话。突然一声大笑,听此声音,二人俱都吓了一跳,卓夫人手中茶杯更是打翻在地。来的这个人又是谁呢?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