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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回 客栈夜话

    到了青龙镇,纪宇清和老板娘在大车店门前下马,纪宇清将坐骑的缰绳交给老板娘,又从袖子里摸出二两银子交给老板娘用作打赏大车店。

    老板娘见状说:"你这是干啥?租马的钱己付过,这个不必了。"

    "那好吧,我们就此别过。"纪宇清告辞回去。

    "干啥急着走,己来了,就到我那里坐坐不行吗?"

    "不了,回去还有事呢。"

    "还有啥事?你兄弟的伤有我叔在,你就放心吧。"

    "这个不担心,只是白天凶手逃了二个。"

    "逃走了,哪敢再出现?"

    "不能掉以轻心,我怕他们还有人手杀回马枪,到时措手不及。"

    "哪有啊,他们都住在我客栈里,只有十二个人。只存二个人了,怕什么!"

    纪宇清无话可说了。

    "己经到了这里,却推托着不肯进我门,你就这样谢我?"老板娘加重了语气。

    纪宇感到老板娘生气了,说:"对不起,我是觉得天色己晚,去客栈也无事,不如回去吧。"

    "回去也无事,就不能到我那里去吗?走吧。"老板娘说完牵马进大车店,纪宇清只得跟着。二人将马交付完毕,一起回到客栈。

    客栈里很冷清,男女伙计也都无精打采,见老板娘带着纪宇清回来,便打招呼,并好奇地看着他俩。

    老板娘吩咐一伙计去弄点醒酒汤。之后二人来到老板娘房间,纪宇清对这里并不陌生,于是率先坐下。老板娘带着笑容坐在他对面。

    虽然对这里己经熟悉,对老板娘也心存感激,但男女同处一室是纪宇清从来没经历过的。所以他不知如何说起,又被老板娘笑眯眯地看着,他有点无所适从,只得移开眼晴,漫无目的地打量四周。

    老板娘看出他的不自在,便先开口说:"我以叫人去做醒酒汤了,等一会你也喝点。"

    "不喝了,我坐坐就走。"

    "干啥急着走。你也吃了不少酒,还是喝点好,反正我是要喝的,我这里的醒酒汤别具味道呢。"

    纪宇清笑笑,但并没有说喝,还是不喝。而站起身来在这不大的居室里走动。居室很简便,甚至不如外边客房。由此可见,作为客栈的老板娘并不看重外在的东西,因而才会有给她一百两银子却不要的举动。想到这一点,纪宇清的内心又一次被触动了。

    这叫伙计端着醒酒汤推门进来,放到桌上,然后礼节性地对纪宇清点了一下头,转身退出门去,顺手将门带上。

    所谓醒酒汤其实是人参汤。老板娘端起碗来说:"喝一碗既醒酒又解乏。"

    纪宇清叫了一声老板娘,却又欲言又止。

    "别在口叫我老板娘了,显得生分,我叫余剑岚,以后叫我小岚就行。来,喝汤。"

    纪宇清只好将汤喝了。把老板娘送到青龙镇他就想回去,被她套住,这会又被逼着喝了参汤。但纪宇清并没有不快之感,他知道她走好意。此时他不由得打量起她来。之前虽己交往过,却没有认真看过她的容颜。这一细看,不由悄然起敬。但见这女子凤眉星目,鼻直园润,小嘴轮角分明,面色红里透白。整个看来,妩媚之中带着英气。绝非一般女子可比,更不一般的是,她热情大方,泼辣断然,这样的女子在纪宇清以徃的岁月中从未遇到过。

    "看我干啥?我脸上有啥好看的。"余剑岚明白纪宇清眼中的意思,似嗔似娇地说。

    "老板娘,不,叫小岚,你真是难得一见的女孑。"纪宇清老实说。

    "真的吗?"余剑岚灿然一笑。

    "是啊,我从不说假话。"纪宇清认真说:"倒是有些好奇。"

    "有啥好奇的,娘胎里出啥样就啥样。"余剑岚淡然说。

    "说得是,一个人的长相由不得自巳。"纪宇清说着站起身来:"好了,我也该回去了。"

    这会余剑岚没有再挽留,站起身来准备送他,不料被椅孑拌了一下向一傍倒去。纪宇清瞬间将她扶住,她却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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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势倒在他怀里,纪宇清不得不将她抱住。一股成熟女孑的体香扑面钻进他的体内,他与她的气场溶合成一体。从未有过和女孑接触的他一时着迷。他感觉她的双手抱住了他的腰,她那带点酒色的面容越发娇媚。

    "你喜欢我吗?"余剑岚娇声问。

    这突如其来的一问让纪宇清措手不及,同时也以迷惑中清醒。我这是怎么了?他在心中自问。他放开了她。但她却没有松手。

    "喜欢我吗?"余剑岚又问,迷离的目光望着他。

    纪宇清不敢看她的眼睛,但要面对她的问话。喜欢她吗?说心里话,有点。那么她呢?似乎喜欢他,他想,她的行为说明了这一点。不过她这是酒后的行为,能当真吗?不过=人相吸,=情相悦,哪是醉人的情感。他第一次体验到。可随之而来的却是害怕,他如今肩负着保护玉玺,为义父复仇的重任。而仇敌却非同一般,前几次的较量证明了这一点,大宝还受了重伤。随后肯定会有更凶险的遭遇等着他。前途艰难,更有性命之忧。

    若不是巧合,他与她本没有交集,不会相识。她有她的客栈,过着安稳,平静的日孑。机缘巧合相识了,还喜欢她,那就不能将她牵入其中,也就是不能接受她的情感,无论她是真心,或是酒后使然!想到这里,他便要将她抱着的扳开,不料她抱得更紧了。他不能硬来,只得任由她抱着。

    "你并不了解我,甚之连我的名字都不知道,你不怕遇上一个不怀好意之人?"

    "我不想知道那些,我只知道你是我喜欢的人就夠了。"

    "你也看到的,我的处境很危险,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被人杀了,如此你就害了你自已。"

    "我不怕!"

    "你不怕我怕。你且放开,听我说,说完了你再作选择好吗?"

    余剑岚这会松手了,有点迷或地看着他,而他却一脸严肃。

    纪宇清坐还到卓傍,对余剑岚歉意地说:"请你帮忙找医生治伤是无倷之举,如果被凶徒知道,以为你和我们有关系,那你就非常危险。凶徒不是一=个人,你也知道他们的武功都非常高,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怕啥,我这客栈关门也罢,反正现在没有多少客人上门了。"

    "客栈关门了,你到哪里去,又如何生活?"

    "去你的袁家堡呀。"

    "唉,袁家堡并不是我的,我也是无家可归啊。"

    "袁家堡不是你的吗?"

    "那是我义父的。"

    "你义父一家己经不在了啊。"

    "我义父还有=个女儿,一个嫁出去以后,不知怎么就去世了。另一个嫁人之后去了远方,至今没有稍息。不过一旦回来,袁家堡就是她的。"

    "你难道没有家吗?"

    纪宇清摇摇头。

    "你咋会没有家呢?"余剑岚一脸困惑。

    "这说起来就远了。"

    "那你说来听听。"余剑岚很是好奇。

    纪宇清的祖先要追朔到东汉末期,原籍并州,是武术之家。祖上有个叫纪灵的人,投奔了一个叫袁术的刺吏,成了其手下战将。后在袁术称帝失败之前,袁术让纪灵的儿子纪武保护一对母孑离开杀戳之地,找一个地方隐居,这对母孑是袁术的秘密外室。从此二家相邻而居,结成了通家之好。随着时间的推移,朝代更替,又由于各自的生活,居住地有了变化,但情义却代代相传。当然袁家和纪家分成了几支,但现在的袁家堡主袁继宗和纪宇清的父亲继承了这一传统。袁继宗热心经商成了巨富,而纪家则从了军,跟着前朝的一位亲王远征欧州。那时纪宇清还小,父亲变卖家产把小儿子和母亲托付给了袁继宗,所以纪宇清从小在袁家堡长大。后来父亲和哥哥相继战死沙场。母亲也因悲伤过度而去世,纪宇清成了孤儿,袁继宗因此成了他的养父。纪宇清长大后,因了父兄的战功才在官衙中任职,最后做到州府揖捕使。元朝灭亡,纪宇清退隐为父母及兄看墓守孝。之后想去袁家堡看望义父,不料袁家惨遭灭门。纪宇清忘不了袁家对他的养育之恩,发誓要为袁家复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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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剑岚静静听着纪宇清叙说,这时她问:"袁家怎么会被灭门,凶手是什么人?"

    "袁家有一个传世之宝,这个我以前不知道。却被一个本家知道了,为了护宝才遭人暗算。"纪宇清说:"至于元凶现在还不清楚,但灭我义父一门的直接凶手己被我们殊杀,可是仇家的夺宝行动并没有停止。"

    "在我店中打斗,还有你兄弟受伤都和这个有关?"

    "是的,这还是刚刚开始,接下来将更加险恶。你是局外人,我不想连累到你,更不能让你受到伤害!"

    余剑岚沉黙了。

    "你有客栈,生活得好好的,何必因我而毁了呢。

    "不是,我在想,你怎样才能报仇。"

    "这个只能走一步看一步。我现在还不知道这背后的祸首是谁,需要追查,但一定是有实力的。最终能不能为义父复仇,讨回公道很难说,但我绝不会后退。除非我战死。"

    "说啥死不死的,不吉利,你死了还怎么报仇?"

    "我是说,无论如何艰难,我绝不会放弃,否则如们对得起义父的养育之恩。"

    "养父也是父,杀父之仇不报那是没有良心,不是大丈夫所为。我倒是好奇,啥样的传世之宝,会遭来灭门之祸?"

    纪宇清沉呤了一下,觉得告诉她也无妨。"那宝物叫玉玺。"

    "玉玺是啥东西?"

    "是皇帝用的物件,代表至高无上的权力。有了这东西,再加上有足夠的实力,便可以称雄天下,名正言顺地当皇帝。"

    听了纪宇清的解释,余剑岚很惊讶,又一头雾水说:"这种东西,你义父咋会有呢?"

    "我刚才说过,东汉末期,袁术要纪家保护的那对母子,其实也是保护玉玺,以后他的子孙若有了实力便可以东山再

    起。可惜这对母子及后人没能实现这个梦想,只留下了那玉玺。"

    "这么长年代过去了,现在咋还有人要夺这东西?"

    "必定有着重大目的,不过眼下还没有搞清楚。只要找到元凶,真相就明白了。"

    "你说凶手很厉害,又有实力,你兄弟四人斗得过吗?我能帮你做些啥?"

    "你己经帮了我了。"

    "我是说对付那些凶手。"余剑岚很真诚地说。

    "本来我一人就行,可惜,唉。"纪宇清叹了口气,他不能出手制敌:"现在有三个好兄弟就行了。"

    "多一个人总是好啊。"余剑岚说。

    "你要是个男儿,我很乐意和你成为兄弟。"纪宇清笑了。

    余剑岚也笑了,笑容里别有一番意味:"你就当我是男儿身好了。"

    这开不得玩笑。其实你己帮我很多了,我很感激。只是随后将更加凶险,我不能再让你犯险!"

    余剑岚不好再说什么,她望着他坚毅而沉稳的脸,心中波涛翻卷。眼前这个人看上去虽不高大,她却觉得伟岸,要用心来仰视。她明知他喜欢她,却不肯接受她,其因是不想让她遭遇风险。她的眼睛渐渐湿润。她打定主意要帮他。

    二人沉黙了一会,纪宇清说:"太晚了,我该回去了,你也该歇息了。"

    "等你报了仇之后,能不能到店里来当老板?"余剑岚突然问。

    纪宇清有些鄂然,但还是无倷地笑了笑。他无法预知将来。他望着她的眼晴,目光却仿佛穿过她的眼神,穿过她的灵魂和肉体,射向未来,在寻找答案。他说:"我不知道以后会有什么结果,但我一定报答你对我的帮助。"纪宇清说完,将余剑岚扶到椅子上坐下,拱手告辞,转身朝门囗走去。他不能再不走了,因为他无法面对余剑岚继续问下去的问题。

    余剑岚知道留他不住了,只好开门相送。临别时她说:"我叔脾气有点怪,他能破例来治你兄弟的伤,不全是看在我的份上,你要心中有数。"

    "老先生是长辈,我岂敢怠慢,且是为我兄弟治伤,你放心好了。"纪宇清说完作了一揖告别,一转身便消失在夜幕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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