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初次见面,请多关照。”
面对这么温柔的笑容,小郡主嘴角抿起,小月牙的眼睛一闪一闪的说道:“你好,我叫慕鸾缨,还不知道你叫?”
“王白鸟。”
“滚!!!”
她一手拍开王一鹤,厌恶的说道:“易容成这样,也改不了你的顽根!”
王一鹤:???
许嘉译:???
是谁刚刚一副花痴样来着?
“那雷鱼……”
少女不冷不淡的说道:“你现在的修为还不适应进雷鱼池,等你实力够了,我自然会在父亲那里求到机会让你进去修炼的。”
没想到你是这样的郡主……
看着她转身离去的背影,王一鹤不禁摇摇头,倍感无奈。
许嘉译笑得前仰后合,幸灾乐祸道:“看来就算是一张小白脸也救不了你啊。”
正笑着,胸口的葫芦徽章闪烁了几下,他脸色变得郑重:“有人求医,去看看。”
大步流星走到前堂,这时已经坐着十来个带伤的士兵,铠甲损坏严重,有人脸色发青,明显中毒了。
有人伤口上嗤嗤冒着青烟,隐隐有蓝色的火焰在燃烧。
有人被一根骨刺贯穿身体,白骨上闪烁着淡淡的铭文光泽,散发着凶兽的暴戾气息。
为首的是一名红甲剑士,方块脸,一脸严肃样,手里正拿着医馆的特质棒槌敲打着铜锣。
看见许嘉译快步走出来,红甲剑士迎上来,目光带着几分尊敬:“许先生。”
一身白袍的许嘉译认真说道:“少废话,先救人。”
转身走到一名将军前面,那将军和蔼一笑:“许先生,又见面了。”
“赵将军,我先为你封印骨刺的力量。”
手里出现一只葫芦,取出了一颗药丸碾碎,洒在他的伤口上。
任由许嘉译忙活,赵显熟络的说道:“前线战事吃紧,兽族现在越来越猖狂,袭击越来越频繁。
短时间内不会消停,不说让郑大师随去救治,但凡有许先生坐镇,我们伤亡就不会那么大。”
红甲剑士补充了一句:“兽族攻击诡异,许多伤害并不致命,问题就在难以救治。
普通士兵受了一点小伤,回去后往往坚持不了几天便伤势加重,最后牺牲。
路上来时,有两名校尉没坚持住,死在路上。”
许嘉译一呆,手上捏出一个符印打在骨刺上,无奈说道:“师父吩咐,让我守在医馆。”
想起那个连南淮王都要小心对待的老郎中,各位将士都是感到一阵无奈与失望。
有位年轻的士兵不服气的说道:“医师不就是为了诊治伤者么,与其呆在这安享太平,不如在前线救治更多的伤兵,这样意义不是更大吗?
况且医师只是在后方治疗而已,冲锋陷阵又轮不到你们。”
意思不言而喻,你们这些医师只知道享受安宁的日子,连在前方救治伤者都不敢,贪生怕死。
他的上级震怒,呵斥道:“闭嘴,你个毛头小子,懂什么!”
他还想说几句,最后只能愤愤不平的闭上嘴巴。
许嘉译跟没听见似的,像是自言自语似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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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一人易,救天下难啊。”
旁人可能不知道,但许嘉译跟随郑师渠许久,知道这位看似普通的老郎中,早些年是在宫中当御医的。
更令人惊骇的是,这不是普通的御医,先帝时常在御书房召见他问政。
只是小皇帝上位了后,他才出了皇宫来到这小小的青江府开了一个医馆。
小郡主不知何时出现在前方,有条不紊的从药柜中取出灵药,分配好药方制成药散。
面对一众疲惫的将士,她温柔的说道:“各位将士辛苦了,要不今晚就在医馆留宿,我为大家熬制一顿药宴恢复元气。”
面对老板的女儿,众将士受宠若惊,起身说道:“郡主不必,军务紧急,不敢多耽误。”
刚刚那位呵斥医师的年轻士兵第一次见郡主清丽容颜,不禁呆了呆,有些魂不守舍。
郡主对这目光有所感应,朝他点点头笑了笑,令他满脸通红。
替那位将军拔出了骨刺,许嘉译一位接着一位的救治伤员,随后由慕鸾缨分发药散。
一直旁观的王一鹤只觉得自己顿时明白了许多,原来南部真的有兽族肆掠,而这太平医馆便是救治伤兵的要地。
那慕府招揽医术恐怕也是为了支援前线。
那慕老爷到底得了什么病?
难道也是兽族的伤害?
郡主来青江府的目的真的那么简单?
他暗暗思忖道:若是我在太平医馆表现得好,恐怕也会被军方招揽,随去前线救治伤员。
这么说许嘉译只是为了挑选应试者才刻意刁难?!
目光转到从将军体内剔除的骨刺,体内觉醒了一丝丝的妖脉触动了一下。
仔细观察骨刺,是个匕首状,全身覆盖着一层绿油油的物质,散发着恶臭。
他刚想伸手触碰,却被邻家少女制止:“这可是白骨兽的骨刺,不仅有毒,而且还会侵蚀身体,就你炼体的身体,摸一下就会被伤害。”
王一鹤一怔,见她继续说道:“赵将军是元境强者,这才堪堪抵御住它的力量。”
前者耍无赖似的说道:“郡主这么关心我,果然还是心里有我。”
慕鸾缨冷笑,不再阻拦:“你要送死,我也拦不住你。”
那个对郡主仰慕的年轻人反倒率先大怒道:“对郡主无礼,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慕鸾缨摆手说道:“无妨,自寻死路罢了。”
不少人的目光已经转移到这里来了。
看到这朴素打扮长得有些帅气的年轻人和郡主有些不对付,原本想劝阻的话也没说出口。
众目睽睽之下,他只手握着这白色骨刺,一手抹除了毒性,骨刺便是一把匕首样式了。
又觉醒了一丝的妖族血脉反哺了一丝力量注入其中,骨刺瞬间变为一把白色匕首。
盯着它刃尖上泛起的寒芒,王一鹤渐渐明悟,兽族的血肉对自己的妖族血脉有益处。
虽然帮助不是太明显,但是去一趟南部是有必要的了。
匕首的气息逐渐转为为自己的,或许白骨兽出了什么问题,真正的骨刺应该是一把白色匕首才对。
脑海中丢掉这些猜测,他这才发现众人的目光都停留在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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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怎么了?”
许嘉译搓了搓脸,不可置信的问道:“这可是连元境都要头疼的杀器,你怎么炼化它的?”
王某嘿嘿一笑:“我是天生神体,你信吗?”
姓许的医师倒是很认真的考虑道:“这样的话,看来我有必要解刨你了,或许对我的医术有帮助。”
王一鹤捏着白色匕首,笑道:“你可以试一试。”
不同于嬉笑的许嘉译,赵显诚恳说道:“这位小友本领出神,倒是令人赞叹,不知有没有投军报国的志向?”
“嗯……这个再说吧。
我还要给慕老爷看病呢,说不定治好了他,他老人家一高兴就把孙女嫁给我了呢。”
饶是赵显久经沙场的将军,也被他这一番不要脸的操作弄得无语。
年轻人轻浮一点,这些淮南王的部下倒是不至于拿他怎么样。
倒是那年轻士兵,怒目而视。
“滚,嫁谁都不嫁给你!”
小郡主气得跺脚,若是手里有把刀,恐怕早就捅过去了。
王一鹤不禁感叹,长得帅说骚话叫浪漫,长得丑说骚话叫耍流氓。
初次见面时顶着一副猥琐的皮囊,轻浮了几句,就给这个郡主留下了一个猥琐男的印象。
即使现在有了好皮囊,依旧讨不了好。
不多时,下药包扎好,夜色已经降临,婉拒了郡主的好意,一行人纷纷赶回军营。
门口,赵显为首拱手告辞,下一秒便一个个腾空而起。
初来乍到的王一鹤羡慕的看着他们飞走,问道:“御空而行这么简单的?”
“不简单,最起码要元丹境的实力才能做到。”
“意思是……?”
“除了那个年轻的元丹初境,其余都是元丹境后期或者圆满,赵将军是元海境。”
王一鹤石化在原地,问道:“那我刚刚……他们要砍死我,岂不是分分钟的事?”
许嘉译点点头:“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是这样的。”
他又道:“太平医馆有阵法守护,就算是元海境修士进入,也要被压制修为。
所以刚刚他们在医馆内,显得修为平平。”
看见王一鹤一副日了狗的表情,许嘉译继续说道:“那些都是高级将领,这才能被军中送过来救治,一般的士兵不会费周折送过来救治。”
对比了一下血宗的整体实力,王一鹤试探着问道:“军中像赵显这样的高手有多少?”
“大概……五六位吧。
可能有隐藏的强者,也可能有壮门面实则无法再战的,但大概就是这么多了。”
“那元丹境的呢?”
“这我就不清楚了,我又不是军中的军医。”
像是发现了什么,许嘉译立马问道:“又能感应灵药,又无视白骨兽的骨刺,现在又打探军中消息,你该不会是兽族跑过来的卧底吧。”
不,我只是想比比哪条大腿比较粗而已。
最后他得出结论,南淮王的军队可能拼不过血宗……
“不管了,血宗不至于为了我和军队开战,可以考虑先抱抱南淮王的大腿。
嗯……看来要加紧攻略郡主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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