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狮将军、虎将军扑面而来,满爽飒正要祭起刈鹿刀,忽然本阵冲出一员女将,喝道:“满大帅且住,容末将来会会这两个怪物!”正是太真庆云,狮将军、虎将军正和宦一彬、贺成杀成一团,不成想太真庆云突出本阵,骁勇无比,挥舞浑天锤,将狮将军脑门一下,打死在地,虎将军正在惊诧,被贺成一棍子打在腿上,一个踉跄扑倒,也被太真庆云一锤打死。三军见太真庆云如此神勇,纷纷喝彩,连金牛山的军卒也忍不住赞叹。吴崖见状大怒,一声叫,摇动三百六十五骨节,一声声响,却现出了三头六臂来,背生双翅,好不厉害!持定银龙索日月三停砍山斧、金雀弓、银枝箭、逆天印、金牛号角五般武器,肩上立着一只扑天雕,牵着一只金毛犬,冲在最前头的朱羽平一见,大叫一声:“不好了!比满姿莹的三头六臂还要厉害!”吴崖的一只手臂便要来拿朱羽平,苏落雁、太真庆云忙催马来助,三人转灯般围住了吴崖,被吴崖用斧隔住二人,逆天印祭起,正中肩窝,把朱羽平打下马来,太真庆云挥舞浑天锤来打吴崖,却被吴崖握着金牛号角的手臂一撞,直把左手的浑天锤打得飞出去数里远。满爽飒见了,带了朱羽燕、孙晓雯亲自出阵来战,吴崖却要拿朱羽平,被朱羽燕救回去了,满爽飒不怕吴崖的法身神通,祭起刈鹿刀,吴崖用金雀弓来挡,却把金雀弓削断,余势不息,将吴崖一条胳膊斩断,吴崖赞道:“好神刀!好神刀!”断臂处冲出一道红光,只听得一声骨节响亮,断了的胳膊又长了出来,那新长的胳膊陡然间伸长,直奔满爽飒抓来,满爽飒也惊呆了:“好厉害!好厉害!”调转马头就走,吴崖随后赶来,满爽飒再祭起刈鹿刀,吴崖吃了一次亏,这次不再用手来挡,却夹手一夺,平空收去了刈鹿刀。满爽飒没了法宝,带同孙晓雯回转本阵,吴崖催动坐骑赶来,他座下的艾叶青眼白龙乃是神兽,能瞬息千里,孙晓雯在后面掩护满大帅,听得风尘滚滚之声,知道吴崖赶上来了,忙取出摄魂铃,吴崖却认得摄魂铃,立刻停住了坐骑,那神兽竟能在疾风般奔驰时说停即停,端得奇异!双方各自收军。
宦一彬、贺成来见满爽飒道:“大帅放心,我们晚上潜入金牛山去把刈鹿刀偷回来。”满爽飒道:“需要小心。”二人得令,等到红日西沉,渐渐黄昏,吃饱了饭,一起地行,进了金牛山山寨。
吴崖虽然得胜,但是两个副将阵亡,十分焦恼,吴崖的夫人刘允珍接住,问明原因,吴崖道:“武尊军将领果然有些神通,今日交战,两员副将敌阵一个丑婆子打死,我若非身具九转神通,几乎丧命。如今界牌关、金霞关、接天关、宕昌城、寒塘关、青龙关、朱雀关、玄武关、白虎关、疏勒关全部失守,狼主仰仗的五座山寨凤凰山、麒麟山、金牛山、铜马山、玉龙山失了两座,这金牛山幸亏有魔镇守,却也是一筹莫展。”刘允珍道:“平章爷,休要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虽然失了副将,尚有千余军马,平章爷今日大挫武尊军上将,连满爽飒都败了,好不威风?目下紧守山门,待首都救兵一到便好了。”正在商议,忽然一阵狂风吹下许多瓦片,吴
(本章未完,请翻页)
崖掐指一算:“夫人,今晚有刺客要来,需要防备。”刘允珍点头道:“我今晚把囚禁老虎的铁笼悬挂在大营,若有刺客来,把他擒住,就锁在里面。听说武尊军中有两个会钻天入地的矮子,用虎笼悬空锁着,不怕他们飞了去。”对着吴崖耳朵低言几句,吴崖听完大喜,传令三军暗自准备,齐心协力,捉拿刺客。
却说宦一彬潜入地下,只见防备森严,寻思:“灯烛煌煌,难以下手,叫我怎么去拿刈鹿刀?怎好回去交令?”等到三更时刻,寨内防备越发森严,敲梆鸣锣,摇旗号令,宦一彬心下甚是着急,等得不耐烦了,在地下钻出来,只见刈鹿刀悬挂在帐前,宦一彬是认得的,正在欢喜,只听得军士高喊:“快拿下奸细!”宦一彬吃了一惊:“难不成我被发现了?”只见一片大乱,原来却是贺成潜伏在屋顶,等不及了飞下来解刈鹿刀,被守夜军士发现,正在打斗,宦一彬眼睁睁看着贺成被擒,忙提着黄金棍来救师弟,金丸夫人刘允珍看见了,一个金丸打过去,正在宦一彬面门,宦一彬一跤跌倒,正要入地,被吴崖拎起来:“你这个矮子,今日阵前逃跑,晚上又来偷袭。”吴崖把宦一彬提进了虎笼,高高挂起,再来拿贺成时,贺成脚上有入地鞋,用力一蹬脚,钻入地里去了。吴崖叫道:“哎呀!这矮子原来不光会钻天,居然也会入地,真乃是异人。”刘允珍道:“今晚逃去了一个,只怕再来,看来寨内难以安宁了。”一夜大乱,直忙到天明。
贺成拿了刈鹿刀,回营交令,满爽飒看得了宝贝,心下欢喜:“宦将军怎么不回?”贺成把宦一彬被拿锁进虎笼之事说了,满爽飒大惊:“吴崖手段高强,宦一彬是凶多吉少了。”朱羽燕上帐:“大帅,我夫君被擒,末将请令打关。”满爽飒道:“不可,吴崖十分厉害,本帅也不是他的对手,待本帅计议。”朱羽燕苦苦哀求,贺成道:“昨夜一心盗宝,不曾去打听肖盛、徒弟之事,今日我跟晓雯愿和宦夫人同行挑战。”满爽飒道:“只得如此。”满爽飒放心不下,忙令苏落雁、太真庆云出营掠阵。
贺成、孙晓雯、朱羽燕出阵挑战,后面有苏落雁、太真庆云压阵,早有军士报进山寨,吴崖便要出战,刘允珍道:“武尊军来的都是女将,容我出去迎战吧。”吴崖允许,刘允珍拿了双翅玲珑刀,骑着碧目雪花驼,带了人马下山,刘允珍只看四员女将,没看见有个矮子,贺成却已经到了马前,举起狼牙棒就打,刘允珍大吃一惊,那匹碧目雪花驼乃是异兽,看见棍到,一跃而起,便踢翻了贺成,金丸夫人刘允珍提起双翅玲珑刀便来砍贺成:“昨晚被你逃走了,今日饶不得你了。”朱羽燕、孙晓雯一看贺成危急,双双出阵相救,刘允珍大战二将全然不惧,手中刀敌住了朱羽燕、孙晓雯的三口刀,刘允珍连发三个金丸,朱羽燕被打中了护心镜、孙晓雯被打中了左肩膀,十分疼痛,回马便走,太真庆云一看三员大将都败了,被金丸夫人赶得甚急,连忙前来相助,刘允珍大战太真庆云,二人膂力相当,不分胜负,苏落雁暗想:“金丸夫人甚是厉害,不如我乘着太真妹妹跟她交手,暗中拿下她,便什么都好了
(本章未完,请翻页)
。”便隐在了门旗下,祭起了擒仙玄妙索,一道红光,捆住了金丸夫人,收兵回营。
图兰军士回报吴崖,说金丸夫人被擒,吴崖大惊,急忙点兵杀下山来,抡起银龙索日月三停砍山斧,大喝一声:“还我夫人来!”苏落雁、太真庆云大战吴崖,吴崖摇身一变,现出了三头六臂的法身,伸手乱拿人,苏落雁、太真庆云被吴崖生擒,往西方走去,要上金牛山。吴崖摆着法身正在走,只见前面一座高山挡住了去路,不见了金牛山的道路,吴崖走入了山林,只见一座楼台,雕梁画栋,好像一座寺院,吴崖寻思:“难不成走错了道路?又要拖着两个女将,十分劳累。”吴崖下马来,把苏落雁、太真庆云绑在树上,走到寺庙里面去了,只见殿宇高大,一声响亮,走出了十多个青面獠牙的小鬼,拿着钢叉,来打吴崖,吴崖大怒:“魔岂会惧你们这些小鬼。”大斧抡起,不想小鬼越来越多,吴崖寡不敌众,被一叉子伤着左臂,吴崖大喝一声:“好疼痛!”吴崖忙要借土遁而去,谁知这座山乃是满爽飒使得移山术,吴崖焉能逃脱?吴崖被小鬼生擒了,捆进了琼楼宝殿,满爽飒坐在大堂蒲团上:“吴崖,抬起头来,认得本帅么?”吴崖方才如梦初醒,晓得是满爽飒的移山神通。外面小鬼放了苏落雁、太真庆云,二人手搦兵器上来:“大帅不要问他,待我们打死他,然后夺取金牛山。”吴崖一看,是生擒的那两个女将,有口难言,只道性命不保。满爽飒道:“吴崖,本帅怜你人才,不忍杀你,只要你放还天朝将领,献出金牛山山寨,本帅便饶了你,如何?”吴崖寻思:“魔要脱身,且哄她一哄。”吴崖对上拜道:“承蒙满大帅不杀之恩,回去立刻放了所有被擒将领,献关归顺天朝,只请满大帅放还我家夫人,感恩不尽。”满爽飒道:“放你夫妻回去,你且发个誓来,好让本帅相信。”吴崖道:“若是背了满大帅释放之恩,死在乱刀乱剑之下,死无全尸。”满爽飒道:“罢了。”收了移山神通,吴崖一睁眼,原来还在战场上,满爽飒传令放了金丸夫人刘允珍,吴崖夫妻上山去了。朱羽平过来说道:“既然擒了吴崖夫妇,金牛山唾手可得,为何放回?”满爽飒道:“本帅虽然知道他是没信义之人,却也是一片爱将才之心。”朱羽平想起先前自己没信义,也不好多言。
却说满爽飒在营寨等候吴崖来投降,等了二日,金牛山一点动静也没有,满爽飒大怒,传令众将,点齐军马打山,贺成道:“大帅且慢,吴崖手上有我军将领,恐怕投鼠忌器,待末将上山去先探探动静再作商议。”满爽飒从之。
吴崖被释放回山,刘允珍十分感激:“平章啊,满大帅果然有情有义,蒙她不杀之恩,放了被擒将领,归顺天朝吧,如此斗下去,只怕我们夫妻都要丧命金牛山。”吴崖听了大怒:“可恨!满爽飒这个小贱人,魔是中了她的妖法,此恨怎消?魔家世代受图兰隆恩,岂肯作了叛国之人?”刘允珍道:“唉,平章忠心报国,妾身也随着平章就是了,且加紧防备,不要与战,待满力拔元帅兵到便是。”
未知吴崖夫妻能否守住金牛山寨,且听下回分解。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