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司寇心进入玄元空间,以剑气真元护住她的身体以避免受到鸿蒙紫气和玄元空间天道法则的侵蚀之后,林扬却有点为难了。
原因很简单,没有现成的职业模板可用啊。
目前玄元空间体系共有四种职业模板,紫宸守卫、紫宸剑仙、紫宸冰凰和荣耀之刃,这其中需要特殊血脉支持的紫宸冰凰和以坦瑞斯大陆力量体系为基础的荣耀之刃先不做考量,而另外两种紫宸守卫和紫宸剑仙也都很明显并不适合司寇心这样的术修。
不得不承认,这些职业模板的建立的首功是太虚如月,是她了大量的各种各样的秘笈,这才有了对这些秘笈进行魔改优化,然后综合起来形成相对完整的修炼体系的基础,但因为太虚如月出身九华剑派这样的剑修祖庭的缘故,虽说也了部分术修秘笈,但数量比她的武修秘笈还要少,而且也都算不上顶级功法,大多都是九华剑派历年来收集到的而已。
靠着些术修秘笈,虽说也能建立起职业模板来,但必然层次不高,而且说不定还会和司寇心自身的功法产生冲突,届时来个走火入魔真是哭都没地方哭。
当然太虚如月手头也不是没有顶级的术修功法,比如说漪澜水榭的那一系列传承,但这都是决不能外传的,太虚如月再胳膊肘向外拐也还是有基本节操的,在得到太虚月华的许可之前她并没有将这些功法出来,此刻需要使用却是已经晚了。
就现在司寇心这状态,恐怕几息之后就要挂掉了,另外司寇心的修为被废的十分彻底,几乎没有恢复的可能,如此一来哪怕有新的职业模板嵌入,她也得必须从头开始重新修炼才成,而术修那漫长的成长期……
如此一来,或许把紫宸守卫的职业模板嵌到她身上也不错,毕竟真武一道修为进境速度极快,以司寇心的心境再加上充足的修炼资源,恐怕用不了几年至少能再度拥有真人修为,而且紫宸守卫又剔除了武修本身的固有缺憾,在本质上已并不比夷光神州的正统修士差多少了。
只是在他的印象中极为秀气温和,雍容优雅的“阵惊寰宇”自此以后要变成一名挥拳头的武修,这画面一想起来就违和得很啊。
姓名司寇心
年龄725
所选职业模板无
自身职业模板术修
生物等级1极度虚弱,濒死)
起源水七品)
起源术“上善若水”
备注她曾经极为强大,但此刻一切都已成为过去,生命即将逝去,肉体即将溃灭。
窥天之眼光芒一闪,司寇心的属性数据尽收林扬眼底,情况果然极为不妙,生物等级为1……这意味着她本身的生命层次都已经退化到最为孱弱的状态了,和受伤根本就是两回事。
这个独孤雯,下手可真狠,完全不留余地,这和直接杀了司寇心又有什么区别?
尽管很清楚独孤雯是无可奈何,能留司寇心一命已经很勉强了,但林扬仍忍不住腹诽了几句。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以司寇心的年龄,如果在百年之内还不能突破至真君之境的话,她恐怕也只能踏上生命的末期了,即使以漪澜水榭的手段资源,可以再为她延寿几百年,届时恐怕也没有太大的意义,毕竟她原本的修为也只是真人而已。
但司寇心本身的起源还是相当给力的,七品的自然类起源“水”啊,这绝对是天才中的天才,否则也不会被收入漪澜水榭门墙,之所以始终未能突破至真君,恐怕是因为醉心于阵法之学,分散了大部分的精力的缘故吧。
时间已容不得林扬再考虑太多了,眼看着司寇心连微弱的呼吸都消失了,林扬摇了摇头,一巴掌拍在了她的脑门上。
职业模板嵌入这种事他已经非常熟练了,只是目前最大的问题是要保住司寇心那风中烛火一般的生命,要知道职业模板伴随着法则的侵蚀和肉身改造,势必会对身体造成极大的影响,不小心为她保命的话分分钟她就要陨灭了。
所以林扬必须得万分的仔细小心才行。
这花了他很长的时间。
好在运气总算是不错,当紫宸守卫的职业模板嵌入完成后,司寇心仍保留了最后的一丝生命气息,而她这完成了法则改造的身体,已经可以接受玄元空间的天道法则之力了。
真是累人啊,比和太初真君大战一场还要累人……
林扬摇了摇头,随即下达了以最柔和的方式为司寇心进行治疗的指令,丝丝缕缕的鸿蒙紫气顿时自周围虚空中显现,没入到了她的身躯之中。
这将是一个相对很漫长的过程,毕竟司寇心的体质实在是太过于虚弱了。
突然间想到了什么,林扬伸手虚空一抓,一个小光团顿时在他手中显现,光团中隐约可见太虚真君的容颜,这赫然正是他那被林扬给捕捉了的元神。
“你是阴阳法王的帮凶,司寇心变成这样你也有一份,所以为此付出代价也是应当的,算是还债吧。”
林扬用手指点了点光团,不理光团中太初真君的哀求,指尖光芒一闪元神光团顿时崩解,化成了一团淡淡的雾气。
这是林扬以天道法则之力对元神进行强行的提炼、转化的缘故,将之变成了一股纯粹的生命力,元神本就是修士“精气神”三宝的具现,蕴含着一个修士最为精纯的意志精华,被转化成生命力后也十分的纯粹,虽说在量上远比不上肉身的提炼,但在精纯度上却是无与伦比,层次很高。
这种生命力对于林扬来说无甚用处,可对如今宛如干涸沙漠般的司寇心来说却是久旱的甘霖,当下林扬就一把将雾气按进了司寇心那干瘪的胸膛中。
他的这种做法无疑是很邪性的,这就相当于汲取他人的生命来补充自身,几乎等同于“吃人”,在夷光神州修行界绝对是魔道行为,而且哪怕是魔道修士有魄力这么干的也不多,但如果他不说的话,又有谁会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