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
或许,在这只傀儡兔身上,他能再一次受到启发,然后解开这一次的关卡……
想到这里,君老立刻坐不住了,他也不去管那一棵刚刚炼制好的藤蔓傀儡兽了,而是直接起身,走到实验室角落,提起傀儡兔走到桌案前,就开始拆卸起来。
不少人对君老这突发的行为,都露出狐疑的神色,显然,他们也不明白,君老怎么突然就放着那傀儡藤蔓不管,反而去捣鼓一只傀儡兔子了。
就连杨老和陆老二人,看着君老的动作,都微微露出疑惑的神色。
在君老开始拆卸兔子的时候,杨老和君老二人总算是反应过来,这只兔子是前阵子,君老用他的令牌,跟周晨换来的。
同样的兔子,他们两人的住处也各有一只。
当初,他们二人也是见君老都用自己的令牌,换了一只傀儡兔子,这才见猎心喜,有样学样的跟周晨换了一只。
君老那边,才拆开兔子四肢上的连接件,就露出了一抹深思的表情。
只见他目光灼灼的盯着那几个连接件,又拿在手上把玩研究了一番,这才露出一抹了然的神色。
在了然之后,他的眼中又闪过一抹赞赏,口中更是啧啧出声道:“这傀儡兔子,还真有些意思!”
随着君老的声音,不少人的目光,也投向了那几个被君老放在桌案上的零件。
杨老作为君老的亲传弟子,更是不避讳的上前,拿起那几个零件细细看了一番,片刻后,杨老的表情变得有些微妙起来。
与杨老熟识的陆老,见杨老的表情怪异,顿时开口道:“老杨,这傀儡兔的零件,有什么问题吗?”
杨老脸上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并将那几个零件递给陆老,道:“这傀儡兔子的连接件构造,与普通的连接件相比较,有着不小的差异。
我大致看了一下,用这样的连接件,组装出来的傀儡兽,在四肢以及身躯的灵活性上,估计会有不小的提升。”
“哦?这么神奇?”陆老微微挑眉,而实验室中,其他人则都露出一副好奇的神色。
在这些人研究傀儡兔零件的时候,君老那边,已经将整只傀儡兔拆解了开来。
紫木结构的傀儡兔的核心阵法模块,更是被君老小心翼翼的捧在手中。
在君老取出那核心阵法模块的一瞬间,他心中是疑惑的。
因为他并没有从核心阵法模块上,看到雕琢核心阵图的痕迹。
“小杨,你来看一下。”君老开口,而小杨,则是他对杨老这个爱徒的称呼。
还在研究傀儡兔零件的杨老,听到君老教他,顿时放下手中的零件,几步走到君老跟前,道:“老师,你叫我?”
君老点点头,道:“你看看这个核心阵法模块。”
杨老接过君老递来的核心阵法模块,见这紫木结构的核心阵法模块,表面没有雕刻的痕迹,他还以为自己拿反了,还特地翻了个面再看。
然而,在他翻了个面之后,依旧没能看到雕琢阵图的痕迹。
顿时,他就不解了,“老师,您弄错了吧,这紫木上,并没有雕刻核心阵法。”
闻言,君老却是对上杨老的目光,道:“这就是我从傀儡兔体内拆出来的核心阵法模块!”
随着君老的声音,杨老沉默了。
另一边,陆老也听到了君老和杨老二人的谈话,他的目光先是疑惑,随后,像是猛然想起了一些什么似的,开口道:“该不会……”
接下来的话,他并没有说,但是君老和杨老二人,却似乎都懂了。
“这周晨,了不得啊!”君老开口感叹了一声,道:“可不能小看现在的年轻人了,这植物形态的傀儡兽研发,把他也拉进来吧。”
这些对话,赵佑全都听在了耳中,他也知道,那只被君老拆解的傀儡兔,是周晨炼制的。
从这些对话中,他隐隐有些明白,恐怕周晨炼制的傀儡兽很不凡。
可是,到底不凡在哪里,他却是听得一知半解……
……
傀儡峰半山腰的院落,周晨并不知道在峰顶那一处研发基地实验室内发生的一切。
这阵子,他的日子过得很充实。
自打掌握了植物形态傀儡兽的炼制之后,他院子外头,不远处那一处小树林,就开始被他祸祸了。
他几乎是每天,都会悄悄的进入小树林,挖几颗自己能扛得动的各种树木,并带到自己的院子里去,然后过不了多久,他又会将这些被他挖走的树木,再一次栽种回原处。
虽然,周晨自认为做的很小心,但一个人扛着一棵树到处乱走,终究是太过惹眼,有不少人都看到过他这怪异的行为。
对此,周晨也不做解释,即便是别人问起,他也是直接怼一句:“说了你也不懂,别挡道……”
渐渐地,也就没人再去过问周晨这怪异的行为了。
而这一切,只有周晨自己知道,那些被他扛去院子,又栽种回去的大树,都已经不是原来的大树了,而是变成了一棵棵植物形态傀儡兽!
几天下来,一些距离周晨的院子比较近的树木,都已经被周晨来了一个大换血……
这一天,周晨刚刚将一株大树炼制成植物形态的傀儡兽,并栽种了回去,这会儿,一回到院子,他就感觉到意识海中传来一阵阵隐隐的刺痛。
这种刺痛他已经很熟悉了,这是神念之力即将枯竭的预兆。
他也不太在意,因为这阵子,几乎每天,他都会将神念之力榨干好几次。
也正因为他频繁的榨干神念之力,又通过画画来恢复,他能感觉到这阵子,他的神念之力都增强了不少。
感觉这脑海中的阵阵刺痛,周晨熟练的取出笔墨纸砚,开始在纸面上随意勾画。
是的,如今他画起画来很随性,常常是想到什么就画些什么。
很多时候,别人根本都看不到他在画些什么。
画着画着,他竟是闭起了眼睛,然而被他握在手中的笔,却是丝毫没有停歇。
笔走游龙,铁钩银画……
一条条或深或浅的线条跃然纸上,这会儿,或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在画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