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缓缓流逝着,两名灵魂使者露出不解的目光,小声议论起来。
“冥王殿下是不是弄错了?不是说今天注定那位被歌神冕下庇护的人会再次死亡吗?”
“不知道,冥王殿下应该不会出错”
“哎、算算时间也快到了啊”
“不管这么多,反正我们仅仅只是奉命行事”
“对对对、这一次审判者大人应该不会在训斥我们了”
“盯着这个女人,我想她会带着我们去接引灵魂的”
时间在两名灵魂使者的交谈下逐渐流失,就如同梅丽无法感受到他们一样。这两名灵魂使者,也无法感受到站在不远处的贾长胜。
梅丽和那男子吃完饭之后,放下手中的餐具起身告辞。
见梅丽的背影,那男子站了起来,缓缓叮嘱:“希望以后你能帮我多多盯着我那未婚妻”
“赫克托就算你不说我也会的”梅丽语气平缓的说着,可心中却好似潮水翻滚的大海,显得极不平静。
不等赫克托回复,梅丽就转身往房间外走去。
两名灵魂使者彼此互望一眼,一人盯着梅丽,一人盯着赫克托。
贾长胜稍微思索了一下,尾随那位跟着梅丽的灵魂使者快速走了过去。
见梅丽远去之后,一名男子走了过来,恭恭敬敬一礼:“刚刚传来消息,那位破坏少爷好事的人已经进入了城中”
“什么时候入城的?”赫克托语气急促的询问,双目中泛起仇恨的光芒。
看着那丝恨意,男子立即回复:“今天下午”
“小人发现了一间有趣的事情”男子缓缓说着。
赫克托询问:“什么有趣的事情?”
“坏少爷好事的人,名叫戴维.艾德里安,是斑斓魔法学院的新生”男子说到这里稍微停顿了一下,紧接着话锋一转:“同时也是您未婚妻闺蜜梅丽的弟弟”
“不可能”赫克托不假思索的回复:“两个人的姓氏完全不一样,而且我也没有听梅丽说过这件事情”
“因为他们是同父异母的姐弟,由于他父亲早年离婚,梅丽的母亲改嫁所以梅丽才换了一个姓氏”男子缓缓解释:“而且今天下午,戴维是由梅丽亲自接到城中的,只是她们之间好像发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
“少爷、我们还需要动手吗?”男子询问,语气中有些犹豫。
赫克托双目中闪过一丝杀意:“为什么不动手?”
“立即行动、给我干净利落的送他去冥界”赫克托压低了声音,但无边的杀意却弥漫了开来。
男子躬身一礼:“是”
站在旁边处于隐身状态的灵魂使者,双目中露出一丝厌恶的情绪,随后又想到了什么转身跟着那男子走了过去。
天外天有天外天的规矩,人间有人间的规矩,冥界同样也有属于冥界的律法。
只是在心中暗暗给赫克托记下这笔账,待身死之后自有灵魂审判者,审判他一生的功过。
……
大厦外灯火通明,梅丽忍着心中的悲痛快速走向一处地方。
七弯八拐之后出现在一处僻静的街道,靠着墙壁蹲下身子痛哭了起来。
脚步声响起,熟悉的声音随之飘来:“姐姐”
“走开、我不是你的姐姐”梅丽默默流泪,用沙哑的声音说着。
一名少年身穿休闲装,背着由木头雕刻着的重剑,看着抱头流泪的梅丽:“如果你不是我的姐姐,那么你为什么要接我?”
“谁接你了?我只是在听从母亲的话而已”梅丽狡辩。
戴维默然,嘴唇动了动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半晌之后才找打一个话题:“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这么伤心”
“难道是因为父亲?”戴维笨拙的说着。
梅丽心中的悲伤瞬间化为怒火,睁着通红的双眼大吼:“不要在我面前提起他”
“一个字也不要提起”梅丽加重了音调。
戴维露出一丝神伤:“好吧”
“姐姐、你住哪里,我送你回去”戴维心中低落的说着。
梅丽闭上了眼睛:“不用”
“你、照顾好你自己就可以了”声音稍微缓和了一些。
戴维点头:“好”
“我和你在同一所学院,以后相见的机会非常的多,我坚信我能化解你心中对父亲的芥蒂”戴维语气坚定的说着。
刚刚缓和下来的心,再次被激怒,梅丽睁开眼睛恶狠狠瞪着戴维:“你在说一遍试试?”
“姐姐好好休息,弟弟先告辞了”戴维没有继续激怒梅丽。
不等回复,戴维便转身往前面走去。
看着戴维的背影,梅丽露出复杂的目光。
就在这个时候前方传来密集的脚步声,一群赤裸上身的人快速走来。
由于速度太快,所以无法辨认出他们的容貌。
光芒划过戴维的身体,戴维在毫无防备之下倒在了血泊中。
梅丽呆在了原地,好似整个天地全部变得虚无了起来。再次看向前方,除了倒在血泊中的戴维之外,四周空无一物。
好似做了一个梦,让她本来就已经碎掉的心掉到了崩溃。
“弟、弟弟?”梅丽喃喃的喊了一声,紧接着一声狂吼:“戴维”
在魔法元素的呼应下,整个人飞快的跑了过去,一把抱住了戴维满身血迹的身体。
呼吸已经停止,体温快速的冷却着。
双腿不受控制的往一个方向跑去,血迹好像断了线的珍珠往地上飞快的流逝着。
贾长胜看着这一幕,心中好似被拨动了一根弦,化为一声叹息。
他可以随时的救回戴维,但是理智却放弃了这个念头。
或许自己和戴维有些莫名的缘分,要不然为什么每次见到他都是身死呢?。
站在此地的灵魂使者,感受到戴维身体中的生命气息已经消失。又见梅丽抱着尸首狂奔,于是拿出一条锁链,对着前方就挥了过去。
锁链好似长蛇般扑出,但戴维的身上却泛起了一道肉眼不可见的光芒。
光芒好似坚不可摧的墙壁,将锁链挡在了外面。
看到这一幕那灵魂使者皱起了眉头,此人不过是一位平民,他的灵魂为什么这么难拘走。
想到这里连忙跟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