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静姝闻言失望地笑道:“其实大人不说,我也知道是这个结果!哎……,罢了!”言罢,静姝便欲横剑自刎。
“姑娘且慢!”孙逢吉连忙伸手制止道:“且听孙某一言,姑娘若能迷途知返,说动令妹供出朝中奸细,孙某定与李壹李大人联名上折,奏请太后网开一面,减清贤姐妹之罪名,即使受罚贤姐妹亦可再次团聚啊?”
一旁地静娴闻言意动,轻轻喊了一声:“姐姐…………”
静姝回头瞪了妹妹一眼,道:“妹妹好糊涂!若我姐妹自顾保全,置王爷于不顾,日后还有何颜面立于人前?”
静娴温顺地点点头,道:“姐姐!妹妹知错了。”
“姑娘高义令在下赞叹!”孙逢吉朗声言道:“秦王兴不义之兵在先,但太后与朝廷仍屡屡下旨劝其归降,秦王现若悬崖勒马,仍不至于杀头灭亡之祸!”顿了顿,孙逢吉一清嗓子继续道:“姑娘若来归降,帮朝廷揪出奸细,便是帮秦王减轻一份罪责。贤姐妹既可自保,又顺便帮了秦王,何乐而不为!”顿了顿,继续道:“姑娘若降,本官作主二位姑娘先不必入牢,可前去侍候王妃如何?”
“真的?”静姝闻言浑身一颤,道:“大人不会骗我?”
孙逢吉一整衣衫,负手而立道:“老夫人品如何?姑娘心知肚明。姑娘信得过老夫么?”
当啷!静姝弃剑在地,跪倒在地道:“谢大人高义!静姝愿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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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消息好消息!”秦勇大笑着走进厅来,道:“京城传来消息,刺杀闽王、兴献王的女刺客招了,秦王在朝中的内应便是钱宁那厮!钱通大人已官复原职,任锦衣卫都指挥使官居一品。啧啧!比大人你官还大!”
“秦兄这你就不懂了吧!”刘克忍闻言笑道:“钱通钱大人是武职,李大人是文官。两者大相径庭、相去甚远!”
秦勇闻言老脸一红,道:“什么武职文官,我一概统统不知!我只晓得钱大人还得听咱们李大人的军令!”
“哈!这话说得透亮。”刘克忍失口笑道。
“报……!”一名亲兵跑进来单膝跪地道:“孙大人有信到。”
李壹接过书信,拆开细瞧片刻,大声笑道:“秦兄!即刻传令全军开拔,马不停蹄赶赴宝鸡。”
秦勇闻言大喜,道:“谨遵大人军令!”
南京《文汇报》编辑部,孙莹莹一封信笺,微微蹙眉……
一旁的永淳见状,好奇心起,一蹦一跳跑过去,搂着莹莹香肩问道:“姐姐因何愁眉不展?”
“你也瞧瞧这封信!”孙莹莹将信递与永淳。
永淳接信一瞧,顿时吓了一跳,连拍胸脯道:“竟然有这样的事?想想真是令人后怕?”
杨芊芊见状,也跑过来,接过书信一看,倒吸几口凉气道:“秦王为何会把如此重要的消息透露给我们?我们要慎之又慎,切莫中了秦王离间之计!”
“芊芊妹子言之有理。”孙莹莹轻点臻首,嫣然一笑道:“不过,相公说过凡事都有两面性,从不同的角度看同一事物,结果是不一样的。世界上没有绝对的对与错,只有观点和观念不同,当一种观点或观念背离了人们的习惯,就会被默认为是错误的,评价人亦是如此。”
杨芊芊眼前一亮,脆声笑道:“姐姐的言下之意是,咱们化不利为有利,趁势帮相公一把!”
孙莹莹用秀目赞许地看了杨芊芊一眼,轻轻一伸拇指道:“妹妹真是冰雪聪慧。”
“喂喂喂!”永淳一撅小嘴,满面不乐道:“什么两面性?什么利与不利?你们两个打什么哑谜?把我都搞糊涂了。”
“妹妹莫急!”孙莹莹掩口轻笑,一搂永淳双肩,道:“这次只有你能帮相公一把了,我和芊芊只能动动嘴,办实事还得公主亲自出马。”
“是啊!”杨芊芊也笑着凑过来,道:“咱们三姐妹,只有公主有这个本事!”
“咯咯咯!”永淳开心地娇声笑道:“打住打住!你们不要大灌迷汤,说吧!要让我去办什么事?”
“有劳妹妹回宫一趟,当着太后和首辅杨大人的面,把这封信交给他们即可。”孙莹莹肃声说道。
“噢?”永淳闻言大奇,道:“竟如此简单?我要说什么话吗?”
“姐姐什么话也不用讲!”杨芊芊小声道:“这封信的份量足够了!若要多说,反而画蛇添足多此一举。”
“依我看,这封首辅杨大人给秦王的书信,多半是伪造!到时候首辅大人抵死不认,这可如何是好?”永淳担心地问道。
“嘻嘻嘻!”杨芊芊嫣然一笑道:“姐姐难道没听说过——贼咬一口入骨三分这句话么?咱们就算告不倒首辅大人,恶心恶心他也成!届时立储,他心虚自然不会和相公唱反调了。”
“吓!”永淳闻言吓了一跳,转头一想此事有利于二哥登基称帝,当下释然道:“你们这心机也太深了,比起相公来也不逞多让!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他一个大狐狸娶了你们两个狡猾的小狐狸!”言罢,永淳笑着向门外逃去。
“咯咯咯!你才是小狐狸!”
“公主又来混说!瞧我不撕了你嘴。”
孙莹莹、杨芊芊二人娇笑着追了出去……,一室皆春。
京师杨廷和府邸,杨廷和独坐书房心不在焉地翻着书。
吱呀一声,其子杨慎手托漆盘推门而入:“夜深了父亲还未歇息?母亲熬了碗八宝莲子羹,命孩儿端了一碗来,给父亲尝尝鲜儿。”
杨廷和欣慰地看了儿子一眼,接过碗尝了两口,笑道:“你母亲的手艺真不错!”
杨慎在书桌前坐下,笑道:“见父亲愁眉紧锁,可有烦心之事?”
“哎!”杨廷和轻叹一声,道:“想为父一生以正直清廉自居,却不想老了老了却办了件糊涂事。”
杨慎闻言心中暗自一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