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管家,多谢了。”
调养好身体的状态后不久,冰姬神色黯淡地站了起来,向木七道了一声谢,而木七则是道了一声“不敢,这是老奴的本分”,接着,他便自顾自地离开了这片区域,让东方天临得以再度与冰姬独处一室。
“骆,你真的没事了?”当木七这个大功率的电灯泡渐渐远去,东方天临那早已骚动不已的心顿时失去了控制。在短短的一刹那间,他先是握住了冰姬略显冰冷的手,然后又用自己的手背去探了一探冰姬的额头,这些行为是他幼时生病的时候,从他的母亲北漓青青那里学来的。说实话,他自己也不知道这么做有何必要,但很显然的是,当他这么做了之后,冰姬的心情好了不少。
“呆子,我又不是感冒了,你来测我的体温作甚么。”颇为受用地让东方天临关怀了一阵子之后,冰姬痴痴一笑,推开了他伸来的手,说道:“放心吧,木管家带来的药很有用,我已经没事啦。”
说罢,为了证明自己所言非虚,冰姬从地板上站了起来,并在东方天临的身前转了个圈。然而,就当她转到一半的时候,东方天临突然用自己的胸膛贴住了她的脊背,并双手环腰地将他拥入了怀中。
“骆,不要勉强自己。”贴着冰姬的耳畔,东方天临轻声说道:“我不知道轩辕峦与你之间有什么过节,以至于当着你的面说出这种话来。但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不会、也不可能弃你而去。所以,你可以把你们之间的仇怨说出来,让我来替你承担。”
“。。。”
听罢,冰姬默然地转过了身子,倚在了东方天临身上。东方天临的胸膛十分宽广,足以承担她整个人的重量,但越是感受这片温暖,冰姬的双眼就越发的坚定。
的确,东方天临愿意、并且有能力替她承担那些压在她肩上的负重,但这些陈年旧事实际上与他毫无瓜葛,冰姬不想让这些不属于他的仇恨毁了他的大好前途。况且,作为最后一名骆家人,她的尊严也不允许别人替他踏上这条复仇之路,即使那个人是东方天临也不行。
所以,当东方天临请求她将这些旧包袱与他分享之时,冰姬的脸上除了甜甜的微笑以外,就只剩下了沉默。这让东方天临有一些生气,但更多的,是深深的无奈。
“你啊你,实在是太倔强了。”与冰姬对视了许久后,东方天临感叹一声,揉了揉对方的长发,说道:“也罢,我尊重你的选择,但是我请你记住,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会站在你的身后。”
“嗯。”听到这话,冰姬愉快的点了点头,不假思索地答应了下来。
二十分钟过后。
东方阀停滞在车流中的十余辆马车在经历了十余次堵塞后,终于艰难的抵达了此次行程的目的地,这座东方阀的塔楼。由于早已厌烦了车上的无聊时光,因此在抵达目的地后,车上的东方阀族人们迅速的跳下了车,一股脑的挤进了这座塔楼里,让这座显得有些空旷的塔楼瞬间变得热闹了起来。
“一座独属的塔楼吗?礼部这次倒还算有些诚意。”率先走入塔楼中的东方天行左右打量了一番,如此评价到。他这么说,是因为在去年的中正大会开幕仪式上,朝廷并没有将他们的观众席与普通百姓的观众席彻底划开。这一细节导致附近传来的噪音严重的干扰了四阀中人的观看体验,也让负责举办开幕仪式的礼部得到了大量的弹劾,直到礼部尚书梅承平亲自出面向四阀赔罪之后,此事才消停下去。
“想必,正是为了不重蹈去年的覆辙,礼部这次才会如此用心吧?”
一念及此,东方天行的脸上不由得露出了丝丝笑意,但还没等他笑上多久,一只健壮有力的手就在他的肩膀猛然一捏,痛的他倒吸了一口凉气。
“哼,天行,看来你对去年的事情意见很大啊~”东方天行身后,东方麟似笑非笑地说道:“怎么,是不是要我向你赔礼道歉啊?”
“别!我错了!大哥,有话好好说!啊!”
在东方麟的蹂躏下,东方天行顿时发出了一阵阵痛呼。他这时才想起,去年负责划分坐席的,正是东方麟这个在礼部混水摸鱼之人。正是因为他的一时兴起,去年开幕仪式的口碑才会如此之差。不过,那次乌龙并不是因为东方麟能力不足而导致的,其根本原因是因为礼部的其他官员对于他不爽已久,所以没有通知他关于开幕仪式的一些细节。
在这样的情况下,东方麟吃亏丢人可谓是在所难免,但他凭借着一己之力将整场开幕仪式安排的大致妥当的表现还是可圈可点的,这也使得他在开幕仪式结束后并未被贬,而是保留了原有的官职。
不过,就算实质上没有多大损失,东方麟也还是将这件事深深地记在了心里,一直没能释怀。东方天行现在当着他的面提起这件事情,等同于在他未愈合的伤口上撒盐,东方麟没有活活打死他,已经算是对他相当不错了。
“哼,进去吧。”
在把东方天行的肩膀捏出一道淤痕后,东方麟泛起青光的手掌轻轻在淤痕上一拍,转眼间,这道淤痕便消失不见,所有的伤口都瞬间的愈合,唯一留下的,只有刚才的疼痛感。
“嘿,这一招是真的赖皮,怎么我小时候就没想到过,用这种脏套路来光明正大的欺负天临呢?。”揉了揉自己毫无捏掐痕迹的肩膀后,东方天行悻悻的说到。显然,东方麟刚才的一捏一拍给他留下了极深的印象,但没等他寻思多久,他的另一只肩膀上就传来了与之前相同的痛楚!
“你要欺负谁呢?我的二哥?”
“呃”感受着肌肤与软骨被力量扭曲的痛感,东方天行转过头去,与面露诡异微笑的东方天临交错了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