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定!”
古三疯大师一声清喝响起。
苏诚惊骇想要上前的步伐顿时止住,因为已经不需要他了。
危机之下的古三疯大师不愧是一名大师,作为苏家的三阶药师,岂是一个简单的角色。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大师仅仅是伸出右手食指往前一伸,然后赶在鬼泣花利嘴噬咬咽喉的那一刹那,“砰!”的一下重重点在了它的大嘴上。
“呜哇……”一声悲鸣!
鬼泣花哭声大作之下,在半空中一连翻着几个大跟头的跌滚出去。
就这还不算什么,古三疯大师又直接两手极快的掐诀念咒,朝着空中晕头转向的鬼泣花冷喝一声道:
“封……”
一道蓝色的奇异魔纹突然出现在鬼泣花头顶,然后轻轻一落,印在它的身上。
“哈哈,少主,这是大师的得意秘技——青木魔纹咒!有了这道魔纹咒在,区区一朵二阶鬼泣花再怎么挣扎也是无济于事啦……”江滨回头一笑,对着苏诚笑着解释道。
“青木魔纹咒?”苏诚一听,不禁好奇的向前仔细看去。
一道蓝色的魔纹只有小小的巴掌大,形似一枚弯弯曲曲的鬼画符,在印盖到鬼泣花身上后,就只见顷刻间扭曲延伸到鬼泣花的每一寸身体上,就如同一张编织极密的渔网,死死的困住了鬼泣花的任何活动。
“呜哇!呜哇……”
鬼泣花被魔纹咒封印后,立刻发出阵阵鬼哭狼嚎,一边扭动枝叶根须一边伸缩花芯触手攻击魔纹咒,妄图破坏封印逃出生天。
“我靠,头有点晕!”这个时候,苏诚耳中越听这鬼泣花的哭声,就越觉得自己头晕眼花。
而且胸腔中一阵阵的恶心呕吐感跟着涌上来,让他不禁连忙死死捂住自己的双耳。
可惜这举措根本不起半点作用,这鬼泣花的哭声简直像是有种魔力,尽然透过捂住的双耳,径直在脑海中连连响起。
“哼!既然被封印了,难道到现在还想不老实?”古三疯大师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当然看到了苏诚的不妥,立即一个弹指又飞出一道淡蓝色的魔纹咒再次镇压在挣扎的鬼泣花上。
这一下,鬼泣花就难受了,两道青木魔纹咒在身,它就如孙猴子落入了如来佛的五指山,顿时一点挣扎余地都没有。
并且它花芯的触手以及顶端的尖牙利嘴全都镇压回原形,刺耳的哭泣声也消失的无影无踪,逐渐还原成一棵药草漂浮在半空之中。
稍后,古三疯大师又接连从药箱中拿出另外两瓶装满红色液体的试管,一一倾倒在半空中再次形成两片血泊,然后等待它们恢复成新的鬼泣花进行封印。
苏诚见到危机化解,自然是轻舒一口气,但是他对于鬼泣花这种诡异邪祟的奇花好奇心更是平添几分。
不过在苏诚心中的某个角落,却又对现在他自己身处的这个异世界更是看不明白了。
那种防范的心理一度又拔高了几个等级。
瞧瞧,就连二阶的药草中都会有这种邪异凶狠的品类,就更不用说其他更高端的物种中会有怎样可怕的存在了。
这个异世界水很深啊。
“小子,是不是有点看傻眼了?”
耳边忽然响起了一个轻笑声。
苏诚一愣,转头一看,身边没人呀!
好像是谁在给他传音入密?
“哈哈,小子,瞎找什么呢?我问你,你就是苏承天那抠门货的儿子?”
又一道略带调侃的问话响起。
“抠、门?”苏诚嘴张的老大,下意识的反问道。
他还是第一次从别人口中听说到自己那个老成稳重的便宜父亲还有这样的称呼!?
“不是抠门是什么?每次老夫想向他申请一些金银钱财购买一些药材炼制新药,结果你那又抠门又头脑僵硬的家主父亲就给老夫念叨一大堆的苏家这困难、那缺钱的借口,害的老夫每次上门都是乘兴而去败兴而归!”
“死抠门,铁公鸡,一毛不拔……”
这声音最后还唠唠叨叨的诅咒一样说了好多生气的话,可见其心底的埋怨有多深。
啊哈?还有这样的事情?
听到这样有趣的话,苏诚在好笑的同时,也终于注意到了耳边传音的人就是前面正在忙着封印新的鬼泣花的古三疯大师。
举目望去,苏诚一边听着耳边还在赌咒生气的话语,一边看到古三疯大师头也没回的伸手点出一道道青木魔纹咒。
最有意思的是,古三疯大师脸面上一本正经的在封印从血泊中复活的鬼泣花,但是私底下却没一个外人知道他嘴中传音给苏诚的一堆调侃苏家之主的话语。
苏诚仰天憋笑,感觉古三疯大师的“疯”字真是名不虚传。
这样的大师,如果真的当他的医道之师,估计两人以后的师徒生涯真是不会太沉闷了。
“大师,晚辈今天来是……”苏诚趁此机会也传音道,想着把自个的来意说一下。
而传音入密,这种地球上武侠小说中的武学,如今的苏诚也运用的似模似样。
当然,这门功夫就是前不久鹤老所传授的众多秘术武学之一。
其实自从跟鹤老习武以来,常人口中所说的性格顽固执拗的鹤老渐渐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
这个老头眼看苏诚练起武来真的极为诚恳认真,下起苦功来一点也没有世家子弟的骄傲气,于是心中暗暗欣慰之余就恨不得把自己一身绝学全都尽心尽力的传给这个唯一的弟子。
而这种慈师的形象转变苏诚在第一时间就感受到了,因为每次去鹤老那里学艺之时,鹤老就会尽可能多的向他传授一些武学的独家窍门以及鹤氏的秘传,传音入密也就是这样被他学到手的。
“不用说了,你父亲已经早早把你的事情跟我说了,从今以后你就算是我门下的第六个弟子。嘿嘿,小子,今后你有的受了……”古三疯大师继续传音道。
“呃……大师?”苏诚闻言立刻打了一个激灵,心讨这话听着怎么就这么叫人寒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