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信儿去百度搜了一下本书书名,排第一的是笔趣阁,所以,接茬防盗吧,明天早晨更新。
大家多担待吧,原创,尤其是我这种扑街的原创,说不容易算不上,写这个就是个兴趣,但是,尼玛窝心啊。
再鞠躬。
黄成跟着杨尚荆和刘启道二人进了书房,就看见杨尚荆随意地坐在了主位上,黄成就左右看了几眼,然后压低了声音,就如同做贼一般:“郎中……不对,少詹士,此事密……”
杨尚荆瞅了他一眼,挑了挑眉毛,这屋子里除了他们俩就剩下一个刘启道,屋里面伺候着的都没在,这是想着把刘启道也轰出去了?
眼见着刘启道作势就要起身,杨尚荆摆了摆手,笑道:“无妨,此间并无外人,这是南京诚意伯家的公子,备倭都司的刘断事。”
诚意伯……
黄成在脑子里面过了一遍,也没想出来诚意伯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物,没办法,大明朝开国、靖难的时候分封的两拨勋贵,数量着实太多了些,便是久在两畿的官吏,都未必能摸的清脉门,更何况这坐井观天都嫌侮辱了蛤蟆的黄成了?
所以一听见是勋贵子嗣,这黄成连忙告了个罪,在椅子上坐了半边屁股,这才开口说道:“今次下官找少詹士,乃是与倭寇有关之事,昔日本县主簿刘琪之死……”
说到了“刘琪”两个字,杨尚荆的眉毛瞬间就皱了起来,这刘琪,也算是他杨尚荆的一个坑了,当年刘琪被自杀,要不是他杨尚荆看过几集《大宋提刑官》之类的断案片儿,再加上自己早年混军事论坛啥都爱抽上几眼,九成九是要被冤枉死的,苛政猛于虎,就这一条砸下来,别说当时他只是个七品的知县了,就是现在这个还没辞去的少詹士,都得被瞬间砸死。
“刘琪乃是他杀,难不成你对本官、对杨副使、沈佥事断案的结果,有甚么疑惑不成?”杨尚荆眯着眼睛,打断了黄成的话。
这是要吓唬一下他,作为本县的坐地户,干了八九年县丞的黄成,肯定知道点儿什么,而且知道的那些肯定也不是他杨尚荆能够轻易调查出来的,反正这芝麻官儿看着圣旨以为他简在帝心,那不咋呼一下,岂不是白瞎了马愉的那些字儿了?
黄成听了这话,果然是被吓了一跳,连连摆手:“少詹士说的哪里话,下官怎敢质疑上官断案之结果,只不过是下官前日里整理公文简牍,从刘主簿的案牍之中看到一封信,这才想着和少詹士知会一声,毕竟……人命关天啊。”
qnmd的人命关天,你特么当初都想什么了?还不是看着老子接了圣旨,直接升了正四品的官儿,立马眼巴巴地过来跪舔?今年你这县丞也该做到时候了吧?到时候是直接致仕还乡还是多捞几年,甚至往上面动弹动弹,还不是老子一句话的事儿?
杨尚荆恨得牙根儿都痒痒,要是当初这货就把证据什么的端上来,自己借着机会顺藤摸瓜,保不齐还能捞着一网大鱼,可是现在那条大鱼已经认了怂了,忽悠了三十多个傻逼倭寇上岸来给自己杀,自己也认了,你特么倒是蹦出来了?
伸手接过信,抖搂了两下,杨尚荆带着一脸厌恶地读了起来,这上面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也就是刘琪和那家人日常来往的信件,只不过标明了那家大户的身份,台州府的陈家。
“这台州府的陈家,也算是老牌的望族了,早在前元的时候,就是一方的豪富,便是蒙古人来了,也没伤了他家的筋骨,家中更是有人在元廷里面做了正五品的高官,太祖皇帝驱逐鞑虏,承天建极的时候,陈家人改换门庭也是很及时的,故此也未曾伤到筋骨。”
黄成沉声说着,帮着杨尚荆解释着这黄家的来历,杨尚荆放下信件,点了点头。
整个封建年代都这个路数,谁拳头大谁是正统,谁刀子快谁牛逼不解释,民族?那是个什么玩意?所有的民族大义,在世家的眼中都是屁,全得让位于家族的存续,否则有个卵的五姓七望,北魏牛逼的时候就全都一刀切了,想靠着十七世纪以后才出现的民族主义思想界定古代的“汉奸”……脑子都有泡。
特么的开创隋朝的杨坚,祖上是弘农杨氏,然而他家祖上有人被赐姓普六茹,这是个鲜卑姓;牛逼不解释的天可汗李二陛下,祖上陇西李氏,然后李虎是北魏的八柱国之一……真那么玩儿,隋唐的合法性都不复存在了。
上面都这个鸟德行,下面还能好了?就他身边坐着的这个刘启道,祖上是诚意伯刘基刘伯温,跟着朱元璋混饭之前,他也是元朝的官儿,说来说去,还是他杨家清白,他高祖父被征辟的时候,默默地在家装逼,表示我只想耕读传家,种地读书,没去元朝入仕……
黄成看着杨尚荆没有说话,就继续说道:“这陈家,如今在北京城虽说没了甚么根底,可是在这南京,却是有不少的门生故旧,这备倭衙门之中的陈景明陈主事,便是这台州陈家的旁支子弟,据传,这杭州的布政使司里面,还有一位陈家的参议。”
杨尚荆听了这话,就是一挑眉毛,陈景明现在在他手底下混饭,看来也不是单纯的押注啊,估摸着这是台州陈家的一种策略,卧榻之侧其容他人酣睡,既然台州陈氏涉足了这沿海的倭寇生意,这边黄岩县新建了个备倭衙门,肯定是要参合一脚,探一探根底的,至于那个从四品的参议……
虽然他是个参议,但是他又不姓麦,念不出什么麦卡锡主义,杨尚荆都不带鸟他的。
别说一个参议了,现在只要不是三司长官发话,其他人说什么,杨尚荆都可以当做耳旁风,屁都不算,屁还有点儿味呢。
“回转备倭衙门,启道你多盯着那陈景明一些,看看有没有甚么猫腻。”杨尚荆摸着下巴,沉声说道。
刘启道笑着点了点头,眼中浮现出一缕杀意:“下官省得,还请郎中放心。”
“乡贤,嘿!乡贤。”杨尚荆磨了磨牙,最终还是叹了口气,这年月,乡贤,真是特么的牛逼不解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