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天谢地,这只虚空之魇的发育远不如纳施拉美的那只或者说,这只虚空之魇的发育才是正常的。
虽然超过二十米的身躯已经有些吓人了,但相较于纳施拉美的那头百米巨怪,这家伙已经算是小可爱了。
仔细地打量着面前的这个“正常”的虚空之魇,罗德一面用连续不断的火球吸引着对方的注意力,一面已经思考起了收拾它的方法。
首先,大范围的aoe法术被排除掉了虽然这里已经是地下较为空旷的区域了,但终究也只有室内篮球场的大小还是不包括观众席的那种,如果罗德在这来一发烈焰风暴,也许虚空之魇会遭到重创,但卡萨丁和卡莎也会被烧焦。
第二个被否决的是时间法术。
虚空没有时间的概念,罗德的时间法术对虚空生物的效果有限在面对虚空敌人的时候,时间对罗德最重要的意义并不是攻击手段,而是施法辅助,有了时间升腾,罗德的施法速度可以更上一个台阶。
既然这样的话,收拾这头大家伙最好的办法就应该是足够犀利的单体法术了罗德再次甩出一枚火球,引得对方狂喷口水之后,瞬发了数道奥术射线。
纯粹的奥能一闪而逝,直接打在了虚空之魇的身上,将它表层的几丁质甲壳部分晶化。
可惜,晶化范围很不理想。
罗德的奥术射线如果命中了一个人类,那对方会在一瞬间之内变成一座晶化的雕像,纯粹的奥能会将其生命力瞬间转化为逸散的能量,然后从其身躯之中发散出去,只留下一个晶化的躯壳。
但如此可怕的奥术射线打在虚空之魇的身上,只能给对方留下数块仿佛牛皮癣一样的晶化表皮,即使罗德将奥术射线的强度加到了最大,也无法造成整体晶化的结果。
显然,虚空之魇对能量攻击有着非常不错的抵抗力
见到了这一幕,罗德终于微微皱起了眉头。
这种抵抗力和纳施拉美的那头如出一辙,自己本以为那不过是体型巨大化之后带来的皮糙肉厚,现在看来这根本就是虚空之魇的独特天赋。
麻烦
罗德大概知道为什么虚空先知会选择将这种东西作为真正入侵瓦罗兰的主力了庞大的体积会带来可怕的物理抗性接近半米厚的几丁质甲壳几乎免疫巨大部分通常的物理攻击,再加上天赋所带来的能量攻击抗性,这种大家伙杀伤力虽然有限,但想要反过来将其杀掉也是困难重重,有了这种生物作为主力,虚空势力可以极快地在瓦罗兰站住脚,短时间内不可能有人能够将其击溃
想想看,即使是罗德,单人面对着一头虚空之魇,已经是十分的头疼,而整个瓦罗兰,有几个人的战斗力比得了罗德
更关键的是,现在虚空之魇已经越来越适应瓦罗兰的环境了,留给罗德的时间不多了
在意识到了这一点之后,罗德再没有了实验的心态,他干脆将自己时间升腾起来,瞬间制造了八条法师之手。
当半透明的奥术手臂出现之后,罗德开始了竭尽全力的多重施法不到一个呼吸之间,罗德的十只手中,除了还握着法杖的右手之外,剩下的九个里都握住了一柄火焰长矛。
“能量隐匿多重施法塑能加强法术穿透破法天赋爆破魔法炎枪术”
就只收臂齐齐扬起,九支火焰长矛齐射而出。
虽然罗德的火焰长矛每一支长度都超过了三米,但在虚空之魇看来,这些火焰顶多算得上是“吓唬人的小玩意”,相较于打在身上会让自己失去部分战斗力的奥术射线,这种攻击完全不在话下。
本能危机的缺失让虚空之魇没有进行任何的闪避,甚至干脆直勾勾地朝罗德扑了过来,它现在有些饿了,不断适应瓦罗兰的环境需要补充大量的营养,而罗德似乎就很好吃。
然而,虚空之魇显然不知道有能量隐匿这一说。
刻意隐藏的能量蒙蔽了虚空之魇的感知,让它以一种大大咧咧的状态出现在了罗德的面前,没有做好足够的准备,而这样做的结果就是,九支火焰长矛都扎在了罗德所期待的地方。
数个几丁质外壳的薄弱处被罗德的火焰长矛所洞穿,在意识到了这家伙对能量攻击的强大抗性之后,罗德明智地选择了炎枪术这样一个具有物理穿刺和法术冲击双重效果的法术。
一击而成
巨大的痛苦让虚空之魇发出了可怕的咆哮,但这种咆哮在罗德的耳朵里却更像是一种无奈的哀鸣,下一刻,罗德收起了所有的法师之手,然后轻轻地打了个响指。
“啪”
钉在虚空之魇身上的火焰长矛生出了倒刺,任凭虚空之魇怎么挣扎,都无法甩脱。
感受着身躯上的痛苦和灼热,虚空之魇似乎陷入了暴走之中,他嘶吼着朝着罗德扑了过来,试图先一步解决这个让自己难受的猎物,但早有准备的罗德早就先一步凭借着奥术力场将自己横移出去了虚空之魇扑了个空,然后一头撞在了虚空之地的墙壁上。
墙壁开始龟裂,而虚空之魇在一击不中后,摇了摇自己的头我们姑且将这个顶着复眼的器官叫头好了,转身再次扑向了罗德。
可惜,这次的攻击依旧无效。
在狭小的地形之中,罗德仿佛是来自西班牙的斗牛士,将一柄柄火焰长矛狠狠地扎进虚空之魇身躯的薄弱之处,然后在对方扑上来之前闪身躲开,带有倒钩的火焰长矛让虚空之魇的伤口无法愈合,但它的愈合本能却在一直生效,大量消耗着自己的精力和体力。
面对着一大一小两个家伙的战斗,卡莎站在卡萨丁的身前,护着自己的老爹在一片混乱的地下找到了一个安全的角落就在她终于解决掉了被引来的一批虚空虫的时候,罗德的战斗终于来到了终点。
似乎是因为能量消耗过大,虚空之魇庞大的身躯轰然倒下,而罗德则是在他的身后,吟唱起了冗长的咒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