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布莱克本的“血旗号”战船上。
小孩只能站在原地眼睁睁的看着,却无法靠近。
安德烈没有找到布莱克本,不过却发现很多人聚集在了一起。
这让他感到好奇,也凑了上去,询问一个看起来有点眼熟的人,说道:“怎么回事,你们在干什么?”
那人正叫的起劲,忽然肩膀被人一拍,真要发火,转头一看是新贵的荣誉副船长。
恭敬的说道:“副船长,这里正举行擂台活动呢,看谁能在上面撑多久。以前船长参加的时候,总是第一名,这次船长不准备参加了,大家都想着能不能夺得第一呢,要上吗?”
听了他的解释,安德烈心中也是有点心动,走上了擂台。
恰好刚刚结束了一把比赛,安德烈面对的是个健壮的水手,使得是一把长剑。
长剑轻松荡开那把朝自己挥舞过来的利刃,安德烈的身体趁势突进,而后直接朝对面的那名水手身上撞了过去,见此,那名水手脸色一变,而后身子急退,与此同时,长剑急速挥舞,在他身前带出无数道金属光芒,似乎想要借此来*迫对方不敢冒进。
见此,安德烈却是微微摇头,手臂向前一伸,“赤纹”向前一递,而后右臂顺势在半空之中画了个“圆”,而随着他的动作,两剑一撞,对面那名水手只觉得手臂一颤,手中的长剑便失去了自己的掌控,直接被安德烈挑到半空之中,而后发出一声清脆的落地声响。
“你输了。”安德烈平淡的声音响起,宣告了最终的结果。
“记住,玩剑最为重要的还是讲究自身对手中长剑的把控,无论何时,都要能够保证长剑可以随着自己的心意自由流转,不要去弄太多的花招。”实在是有些无聊,安德烈索性指导起了手下水手的剑艺。
见到这一幕,围观的水手立即如同炸开了锅一般,开始不停的打趣刚刚那名摆下阵来的水手。
“还有谁?”
“我,我,我。”听到安德烈的话,一名身材魁梧的水手有些激动的站了出来。
“好,来吧。”望了对方一眼,安德烈点了点头。
似乎知道自己的实力不如对方,这名水手一上来之后就开始了抢攻,所使用的剑式一招比一招凌厉,动作一次比一次迅猛。
而面对对方的凌厉攻势,安德烈却是毫不在意,或刺或挑或挡或拨,一把长剑在他手中挥舞起来,却是产生了一种奇特的美感,无论对方的攻势再如何凌厉,他却都能稳如泰山一般,将对方的杀招一一化解。
结果自然不用多说,这名水手被安德烈抓住了一个破绽,身体急速*近,而后在对方没有反应过来之前,手掌一把夹住对方的右臂,使对方手中的长剑根本动弹不得,而与此同时,他右手所握的那把“赤纹”长剑,却是已经顶在了对方的喉咙之上。
第三个上场的水手身材颇为瘦小,和之前那名水手不同,这名水手知道自家船长的厉害,一上来就采取游斗的方式,对方的长剑总是一触即收,令安德烈没有任何反攻的机会。不过当对方再一次挥剑的时候,安德烈长剑向前一搭,就在这名水手准备后撤的时候,却是突然发现,手中的长剑好像被“黏”在对方的长剑之上一般,根本挣脱不开来,望着自家船长戏虐的目光,这名水手心中一惊,急忙想要撤剑后退,却是根本来不及了……
最终的比赛是什么安德烈就不知道了,应该觉得无聊,他早早的就推出了比赛,不过看擂台火热的程度,一时半会儿是分不出第一名了。
再次见到布莱克本的时候,已经是接近傍晚的时候,安德烈跟他再次告别。
布莱克本虽然有些不舍,不过还是放走了安德烈。
下船的时候,安德烈看到,之前那个小孩还在码头等着自己。
摇了摇头,安德烈走了上去。
“这个戒指,你从哪里得到的?”
小孩看起来精神有些萎靡不振,不过看到安德烈问话,还是回答道:“家传的,请你还给我。我愿意做任何事。”
看着对方的眼神,安德烈知道他没有说谎,随后摘下戒指,在他面前晃了晃问道:“你叫什么,家里人叫什么?”
“我叫安妮,家里人,我也不知道?”安妮摇了摇头说道。
“嗯?”安德烈打量了一下眼前这个男孩说道:“你是女孩?”
“废话,难道还是男的?”安妮白了一眼安德烈,说道。
确实像个男的。
安德烈心中想到,不过没多少什么,将戒指还给了她,这戒指对他自己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之前拿走只是想给这个小偷一点惩罚而已。
离开以后,安德烈没有急着就出发,而是去了镇上最有名的“布耀莱“集市区。
这个集市属于“灰色集市”,里面所贩卖的大都是有着一些隐秘来历或是上不得台面的物品,其中还夹杂着不少的假货。
虽然已是冬季,不过里面的人却是不少,时不时有擦肩而过的路人目光落在安德烈的身上,眼神之中带着几分奇异的色彩,准确的来说,那是看向猎物的目光。
而对于那一道道或是挑衅或是带着莫名意味的目光,安德烈却是当作好像全都没有看见一般,一双眼睛不停的打量着四周的建筑。
或许是由于“灰色集市”本身的特殊性,这里的建筑都极为简陋,往往几块木板拼凑起来就称之为店。
“灰色集市”在克索沃港口之中所占的位置并没有多大,然而麻雀虽小,却是五脏俱全,安德烈在这里看到了各种贩卖武器,防具之类的店铺,不时还有人在里面交谈着,似在为东西的价格而辩论。
除此之外,让安德烈格外意外的是,里面竟然还有一间简易赌场,不时有一阵阵嘈杂混乱而又粗暴的声音从其中传出。
安德烈顺着人流向前走了过去,路过一家简易的武器店铺之时,他的身体却是不由自主的停了下来,望着墙壁上面所挂的一把长剑,端详了一会,他的呼吸却是不自觉的加重了一些。
长剑上面布满了各种繁复纹路,安德烈虽然无法看懂,不过却是能够很明显的看出上面“魔法纹路”的印记,而且相比他手中那把“赤纹”长剑之上的魔法纹路而言,这把长剑上的魔法纹路显得要高级不少。
长剑一旁所标注的价格是四十枚金币,对于一般人而言,这绝对是一笔无法支付的天文数字,不过在安德烈看来,对于这样一把宝剑而言,四十枚金币的价格实在是太低了。
安德烈心头一动,刚欲直接将这把长剑买下,准备来次倒卖生意,眉头却是突然一皱,目光再度落在了墙上所挂的那把长剑之上。
双目陡然一瞪,伴随着紫色光芒在他双眼之中一阵闪动,瞳孔之中那把长剑之上所铭刻的纹路顿时变得清晰了不少。
刚刚看的并不怎么清晰,因此安德烈也没有什么感觉,然而当他将体内所产生的紫色内力汇聚到自己的双眼里面之后,他的视力顿时又明亮了几分,而出现在他瞳孔之中的那把长剑上面的纹路也是更加清晰。
之前看的有些不真切,安德烈只是隐约觉得这把长剑有些问题,然而究竟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他却是始终都说不出来,然而当那股紫色气流聚集到他双眼之后,安德烈再望那把长剑之上的纹路,终于发觉了什么地方不正常。
“赤纹”长剑上的纹路是如行云流水般流畅,让人一看就觉得格外舒服,而眼前这把长剑之上的纹路却是太过生硬,丝毫没有任何美感,如同刻上去一般,只是初看之时会给人一种繁复之感,让人误以为是那位矮人一族大师的杰作。
发觉了这把长剑的“真实面目”之后,安德烈也是有些无语的摇了摇头,以他和阿米塔的交情,他从对方那里也是得到了不少对魔法纹路的认知,而以他比一般人对魔法纹路的高出不少的见识,都差点被骗,更别提一般人了,估计被骗的话还反应不过来。
无语的摇了摇头,安德烈没有再去看这把“宝剑”,身影一转,准备去别的地方看看。
“站住。”
只是他的身影刚有所动作,一道怒喝之声却是从他背后响起,安德烈眉头一皱,身影调转过去。
发出凶狠声音的不是别人,正是安德烈刚刚所看长剑的那家武器店铺主人,而在他身体两侧,还各站了一个虎背熊腰,凶神恶煞的男子。
见到这一幕,安德烈的神色却是丝毫不为所动,淡淡开口说道:“什么事?”
那名武器店店铺主人眼中闪过一丝不屑之色,手掌向前一伸,开口说道:“四十枚金币,你看了我店铺之中的长剑,就必须要买下来。
听到对方蛮横无理的话语,安德烈不怒反笑,说道:“这是“布耀莱”集市的规矩吗?我怎么不知道。”
“哈哈,小子,这是我的规矩,甭废话,赶紧把钱交出来。”店铺主人听到安德烈认真的话语,忍不住嗤笑了一声,眼中的那股不屑之意更盛。
此时四周已经围上了不少人,不过这些人大都是抱着看戏的姿态。
“呵呵,卡西这家伙又在敲诈新来的小子了,这家伙下手总是这么迅速。”
“也活该这小子倒霉,招惹谁不好,偏偏要招惹卡西这个吸血鬼。”
……
四周人群三三两两的聚集在一起交谈,而后带着几分戏虐的目光不停落在安德烈的身上,他们似乎已经看到了对方接下来的悲惨结局。
目光在三人身上扫了一圈,安德烈有些无奈的拍了拍头,而后目光一冷,脚步迈动,一只大手径直就朝那名武器店铺的店主身上抓去。
看到安德烈的动作,那名店铺主人却是闪也不闪,似乎一点都不为自己的安全担心。
也就在安德烈挥手的那一瞬间,站在店铺主人一旁的那名壮汉身体向前一跨,粗壮的手臂飞快朝安德烈身上挥了过去,狞笑着道:“找死。”
察觉到对方的动作,安德烈身体不动,右臂顺势从半空之中落下,如同铁锤一般重重砸下,手臂飞快的撞击在了对方的手臂之上,只听一声清脆的骨骼响声,壮汉的骨头瞬间就被砸裂开来,与此同时,剧烈的疼痛也是不停刺激他的神经,让他不由自主的发出一声声凄厉的惨叫。
那名壮汉也是个狠角色,骨骼断裂的一刹那,他的脸蛋瞬间就变得苍白无比,冷汗也是不停从他额头滑落,然而遭受到如此剧烈的疼痛,对方还是紧咬牙关,强忍着用左手拔出手中的长刀,而后不停挥舞了起来。
一阵阵白光化为最坚实的防护,长刀所附带的惊人锋利与壮汉所迸发出的巨大力量相结合,所产生的惊人破坏力足以让大多数人本能的后退,不过这大多数人,却是很显然不包括安德烈。
手上的动作没有丝毫迟滞之意,望着那道白光,安德烈眼中再度泛出紫色光芒,右手向前一探,直接伸进了那阵阵白光之中。
而伴随着他的动作,原本高速旋转的长刀却是立即停了下来。
手掌抓在长刀的刀背之上,而后伴随着安德烈的手臂骤然发力,巨大的力量瞬间作用在了长刀之上,手掌用力一折,只听一声,长刀立即断成两截,安德烈握住其中一截断裂的刀片,手臂顺势向前一挥,那截断裂的刀片便刺在了对方的胸口。
前后不过数息时间,安德烈就解决掉了一名壮汉,另外一名壮汉见此脸色也是变得无比凝重,不过他的动作却是没有因此而又丝毫的迟疑,大吼着举起那把布满倒刺的铁棒,便朝安德烈的身上砸了过去。
察觉到对方的动作,安德烈的一只手臂却是不急不缓的朝对方的胸口递了过去,而对于朝他头顶之上的那把铁棒,他却是不管不问,似乎完全没有看见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