融光将新娘抗回了他在令丘山修建的宫殿,一把将新娘扔在了火玉雕琢而成的大床上之后,他便找个了借口离开了。
送到嘴边的美人,他不可能不享用。他如果真的能忍住好色的毛病,或许一早就不会定下这个让山下的凡人送女儿上山的规矩。
他此刻心里是真的有些不踏实,以至于他不敢随便碰这个送上门的女孩。
这一次被送上山的女孩,跟以往的全部都不一样。以往的女孩被融光掳回来,要么大声呼救,要么大吵大闹,就算偶尔有安静的,也多半是被吓傻了。而火玉床上这个,融光从她身上看不出一丝半点的害怕。
难道,真的跟她自己所说那样,她打从一被送上山来,就已经认命了么?
那么说来,这姑娘的心,还真的是大的可以啊。
姑娘的心大,融光的心可不能太大。他对于自己在令丘山这里的所作所为,还是有一定的自知之明的。
虽说,他认为没有人敢于反抗他这个祝融神族的神子。他也没有忘记融泰曾经不只一次教过他,小心一点无大错的道理。
凭借融光的脑回路,他只能猜想,会不会是这次的新娘,还在闺阁之中时,便已经有了私定终身的情郎?能这么淡定地接受被掳上山,其实是在等着她的情郎来救?
让他想破脑袋,他也想不到,那个穿着火红喜服,头顶盖头的,根本就是一个玩家。一个,死了还能复活的冒险者。
要说她的情郎么?她倒是不介意让跟他一起制定计谋的肇裕薪客串一把,遗憾的是肇裕薪此刻已经在赶去中州的路上了。
肇裕薪不是神族,自然可以用传送阵移动。虽然看上去有些浪费金币,却能胜在一个快字上。
再者说,南洲的令丘山到中州的睢阳城,其实也真的不算太远。
睢阳城,是人王的都城。城虽然高大,白天时却不限制人员进出。
肇裕薪从睢阳城南门进入,一路顺着大路就向着颛顼帝的帝宫闯去。却不想,被看守帝宫大门的卫士,给拦住了。
直到这一刻,他才忽然想起,自己之前因为急着离开祝融殿,忘记跟融彻要自己的兵符印信了。
看着眼前的卫士一脸公事公办的样子,肇裕薪可就有点犯难了。
他不是不想硬闯帝宫,也不是觉得自己没有实力跟满级的大刀守卫过上几招。
他害怕的是,就算自己能快速解决掉眼前这七八个守卫大门的卫士。推开大门之后,后面要是再来万八千一模一样的人王卫士,自己可怎么打。
就算真的有办法打,也不能打。
那是因为,肇裕薪原本设计好的计划里面,是要去人王那里参融光一本的。如果这么一路打进去,先不说融光能不能参核下来,自己恐怕就要先进监狱了。
一想起给人王看监狱的那个皋陶,肇裕薪就觉得怵头。上一次他试了点小聪明,瞒过皋陶跟人王,也不知道这个性子憨直的壮汉,会不会记仇。
本着最好还是不要再与皋陶见面的原则,肇裕薪眼珠一转,想到了一个好办法。
随着陷落游戏世界的时间越来越长,肇裕薪已经快要忘记,自己还是一个玩家这一点了。
玩家表明自己的身份,比NPC要简单得多。多半就是展示一下自己的称号,就能表达很多信息。
既然,融彻已经宣读完人王的任命诏书,肇裕薪觉得自己此刻应该已经拥有将军的称号。
想到这里,他连忙开始翻找自己的称号栏。还真别说,真的叫他翻出了一个“捕蛇将军”的称号。
也顾不得,NPC卫士能不能看得到玩家的称号,肇裕薪直接将称号展示了出来。
NPC战士自然看不到肇裕薪的称号,他们只是非常迷惑的发觉,自己好像突然就认识了眼前的这个人。这不就是,人王新封的捕蛇将军么?
身份的事情既然已经确定,卫士们自然没有理由再拦着肇裕薪。
肇裕薪展示称号的做法,也引得周围玩家一阵骚动。就在肇裕薪迈步想要进入帝宫大门的时候,一个玩家拍了拍肇裕薪的肩膀,问道:“哥们,称号挺另类啊,什么任务奖励的啊?”
肇裕薪没有理会,一抖肩膀就钻进了大门里面。
在身后大门关闭的同时,肇裕薪隐约听见门外有玩家大喊:“大刀随便砍人啦,gm你管不管啊!”
gm会不会管,肇裕薪不知道,也不想过问。他只知道,这个人不跑快一点,恐怕死一次是难免的了。
进了大门,肇裕薪就学乖了,一路顶着自己这个拉风的称号往前跑。果然,一般的NPC战士,发现肇裕薪是个将军,不要说拦阻,就连上来询问都不太敢。
顺利得异常的旅程,一直到肇裕薪接近人王的议事大殿才结束。
两个明显比一般卫士更具战斗力的勇士,几步就挡在了肇裕薪面前。为首的一个瓮声说道:“何人擅闯人王议事大殿?”
肇裕薪练满刹住脚步,客客气气地与两个NPC见礼,而后说道:“新晋捕蛇将军,有事要求见人王。”
一个“新晋”,让侍卫放松了对肇裕薪的戒备。人族如今正处于内忧外患,颛顼帝也非常重视掌控兵权。既然这人是新晋的将军,理应让人王仔细看看他的长相。
两个拦路的NPC稍微向着边上让开半步,仍旧由之前与肇裕薪对话那个开口说道:“你在这里等着,我等进去禀报一下。”
“让他进来吧!”还没等NPC卫士转身,人王的声音已然传了出来。
两个侍卫立即转身向着大殿内部行礼唱喏,随后才回到之前站立的位置,就好像没有看到过肇裕薪一样。
肇裕薪也不耽搁,迈步走进了大殿,忽然发现,大殿之中的人,跟他都是见过面的。
上首最高位,坐的自然就是人王颛顼帝,他下手面对面站着两个人,一个是他最不想见到的皋陶,另一个便是上次在祝融殿见过的重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