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从空中击落这种事情,一直被鲲鹏区的玩家,当做奇耻大辱看待。
就算是与他们的死对头,来自夔牛区,也一样会飞的玩家对战时。鲲鹏区的玩家,也必定要飞在对手的头顶上,以显示自己那不知从何而来的高人一等的自负。
原本就还在气头上的关山度,终究难以面对自己内心的愤懑。他将手中持着的长弓随便一丢,也不顾自己的半边翅膀上还插着一杆长枪,径直扑向了肇裕薪。
“我去,你还真咬啊!”肇裕薪“感慨”一声,也顾不得取出兵器。接住关山度,就与对方扭打了起来。
就见得,关山度拧腰摆臂,一拳就向肇裕薪心口击去。
看得出来,关山度虽然愤怒,这脑子却没有罢工。游戏里面,对于武器伤害有着一套复杂的计算公式。对于玩家赤手空拳发动的攻击,也有着一套独特的计算公式、
关山度作为被鲲鹏区选送出来参加国际赛的高手,自然早就研究透了这些公式。
他知道,自己赤手空拳,所能发挥出来的破坏力,明显要小于手握兵刃。是以,他一上来就奔着肇裕薪的要害出了拳。
肇裕薪手上没有兵器,也并没有类类似于拳法的技能。
见到关山度这般直截了当的一拳打来,索性也跟着见着拆招了起来。
只见,肇裕薪微微侧身,将关山度这一拳让到怀中。随后,右手手肘在关山度打来的右臂上面就是一压。
关山度顿时就感到自己的右臂上面一股大力传来,偏偏,肇裕薪还是专门挑了他的关节来压。
承受不住肇裕薪隐隐包含着体重的压力的关山度,重心瞬间就发生了偏移,跟肇裕薪来了一个亲密接触。
到了这个时候,肇裕薪反而显得有些暴躁。他一瞬间就鼓胀了全身的肌肉,乍然将右肩贴上了关山度的肩膀。
就听得一声极为清楚的撞击声,“啪”的一下响起。
再看那关山度,以比他来时更快几分的速度,狼狈的向着远处倒跌了出去。
“你这是什么拳法?”好不容易稳住了身形的关山度,一遍边着隐隐发胀的心口,一边开口问道。
这是什么拳法?
原本是十分简单的问题,却真的难住了肇裕薪。
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用的是什么拳法,只知道,是一种能够保护他在打架的时候不吃亏的拳法。
或许,就连这一招算不算是拳法,肇裕薪到现在也不能肯定。
学会这样战斗,还是在他很小的时候。那个时候,肇裕薪因为学习很好,成绩遥遥领先同班同学,经常受到同学的欺负。
现在看来,当年那些上课拿他铅笔,不让他写字;他听课的时候故意挠他痒痒,不让他认真听课;把他的作业本藏起来,不让他写作业;擦掉他作业纸上的名字,或者干脆丢掉他的书包的做法,总是显得那么小儿科。
不过,对于当时的肇裕薪来说,这确实是一件十分苦恼的事情。也就导致了,他在找同学们理论未果的时候,经常吵着吵着就动起手来。
有道是,双拳难敌四手。当时的肇裕薪,还是一个没有受过格斗训练的小孩子。面对数量是他数倍,甚至是十几倍的同学。基本上,每一次都是被揍个鼻青脸肿的下场。
年幼的肇裕薪,面对这样的情况,并不知道应该如何面对。他认为,出现这种事情的原因,一定是自己不够强大。
所以,他每天都会找一段的时间,站在街边像个疯子一样,疯狂模仿电视剧里面的武功招式。
终于有一天,他那笨拙的样子,逗笑了一个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边的老者。
老者起先只是将肇裕薪当做了爱做梦的孩子,当他看到肇裕薪一脸倔强地看着自己的时候,他意识到这个孩子有可能并不一般。
老者试探着问肇裕薪:“你可愿跟我学功夫,学一些跟你刚才乱打一气的招式,完全不同的招式?”
肇裕薪天真地反问老者:“您的招式,能比刚才的招式更厉害么?”
老者被肇裕薪逗得哈哈大笑,说道:“当然能了!”
就这样,肇裕薪跟着老者练了三年拳,一直到他小学毕业,才与老者分别。
这段时间里面,肇裕薪在与同学打架时的战斗力,呈指数级上升。原本对方人数一多,肇裕薪就完全没有办法。到了后来,十个八个同龄孩子围攻他,他也能保证自己不会吃亏。
而他刚才用来对付关山度的这一招,就是当年跟老者学得“必杀”之一。
通常来说,肇裕薪只有意识到自己有可能打不过对方的时候,才会用这一招。一上来就解决掉一个领头对手,其他的对手多半就不敢出手了。
刚刚感受到关上度拳头上的力量,肇裕薪便本能的想起了自己还有这一招。
遗憾的是,就算到了跟老者分别那一天。肇裕薪也没有听老者提起自己的身世与来历,就连老者传下的这套武功,肇裕薪也根本就不知道名字。
在肇裕薪的认知之中,这一直都是一种,虽然好用,但是没有名字的拳法。
肇裕薪当然知道,自己就算跟关山度说实话,说自己也不知道这拳法的名字,关山度也绝对不肯相信。
索性,肇裕薪也就找了一个托词,回答关山度道:“继续打过,你能的打赢我,我就告诉你。”
“好!”关山度高声答应了一声,随后再次向着肇裕薪扑了过来。
临近肇裕薪身边的时候,关上度一个转身摆腿就扫向了肇裕薪的下颚。
肇裕薪从关山度的进进攻动作上,看出了许多信息。他知道,这个关山度绝不简单。
就从出拳快准狠这一点来看,关山度最少也联练习过一段时间的搏击。
甚至,还有可能是一个掌握了综合格斗技能的高手。
一种检验自己学习到的无名拳法威力的念头,瞬间占据了肇裕薪的脑海。
所以,他一点退让的意思都没有,反而猛地向着关山度冲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