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出了“竹蜻蜓之舞”这样的秘技,让本桥下山看上去真的就好像是一个旋转着的螺旋桨。
如果,再将他特意选择作为刀柄支撑的腰身计算进去的话。他或许更加像是,某种超大型收割机的一个组成部分。
从来没有预想过,自己祭出秘技之后,仍然会被肇裕薪拉进比狠的尴尬局面的他。此刻除了咬牙坚持继续出招,根本就想不到应该如何应对眼前的局面。
被逼无奈到不得不硬吃这一招的肇裕薪,因为是自己主动发起的反扑,反而显得比较从容。
就见,他右手战戟猛然向着擂台上一顿,直接就拦住了本桥下山的旋转动作。
是的,就是拦住了,而非打断。
一般来说,一个玩家的技能只要发动完成,就不存在被打断的可能。
肇裕薪此刻,也绝非仅仅凭借“拦住”就能逃脱竹蜻蜓之舞的攻击。
一个又一个数值从数百到上千不等的减血数字,仍然在肇裕薪的头顶上不断跃出。
就目前的情况来分析,肇裕薪除了借助这一次阻拦,获得了气势上的加成,并没有任何有实际利益的收获。
反倒是一直显得比较慌乱的本桥下山,借着攻击被阻拦住的状况,逐渐冷静了下来。
作为一个自由度极高的游戏里面的资深玩家,随机应变的能力,早就已经作为一项技能被本桥下山熟练掌握。
这个方向既然走不通,他倒是不吝于改变一下自己旋转的方向。
这一切看在肇裕薪的眼中,就有些太过小儿科了。
就听得他大喝一声:“谁让你继续出手了!”
一声喊,吓得本桥下山当即就是一哆嗦。
饶是本桥下山也是一个资深玩家,手上的动作还是漏了一拍。
肇裕薪借着这个机会,左手凭空一抓,龙胆亮银枪直接就被他抓到了手里。
与右手如出一辙的将长枪向着擂台一顿,直接用两件兵器将本桥下山夹在了当中。
本桥下山在肇裕薪越来越强大的气势面前,已经意识到了这一次的战斗,有可能已经无法改变任何结果。
他却依然嘴硬地说道:“翻尘,你不要嚣张。就算阻断了我的技能效果,你现在也依然在持续减血。这么僵持下去,对你没有任何好处。”
肇裕薪咧嘴一笑,笑得本桥下山心里直发毛,才开口说道:“我确实在跟你僵持,我可没说我的坐骑跟宠物不会攻击你。”
话音刚落,火凤一声鸣叫,直接来到了本桥下山头顶。一连串的火焰从火凤口中吐出,直接就就落到了本桥下山的身上。
可怜,那本桥下山正被肇裕薪限制着行动,就算身上的灼烧感再怎么真实,也不能让双脚挪动一分一毫的距离。
痛极了的本桥下山,喘着粗气对肇裕薪咆哮道:“别以为,只有你有宠物跟坐骑!”
吼罢,本桥下山身后一片绿光闪过。也不知道是宠物还是坐骑的一只通体碧绿的大鸟刚刚出现,就被从擂台下面钻出来的相柳直接撕成了碎片吞了下去。
相柳“主动接受”了别人的款待,丝毫也不吝啬赞美之词,不绝口地说着“好吃”这两个字。
到了这个阶段,本桥下山再也无法维持自己表面上看上去强势的姿态。他痛得龇牙咧嘴,有心求饶,却硬是说不出半个字。
挣扎了一段时间之后,本桥下山突然就放弃了挣扎,一副只求速死的样子。
肇裕薪自然注意到了本桥下山情绪上的变化,却早已经不是那个心慈面善的自己。
历经劫难终于回到应龙区的他,此刻最不缺少的就是坚定得近乎冷漠的内心。
肇裕薪对着相柳吩咐道:“再玩下去也没意思了,你送他上路吧。”
相柳欢快地答应了一声,直接让本桥下山成为了这一届职业联赛上面,第一个被分尸的玩家。
本桥下山化作一道白光飞回了等候区,高天原战队第五个出场的选手都没用赖赖邀请,直接就自己窜上了擂台。
这是一个名为“春蚕丝尽”的玩家,他一上场就拔出兵器,快步向着肇裕薪冲了过来。
毫无疑问,根据“一强一弱”的原则,这个春蚕丝尽应该是实力比较强劲的那种了。
他一上台来的目的也十分明确,就是试图斩杀已经残血的肇裕薪。
肇裕薪当然不肯给对手斩杀自己的机会,他右手一扬,乘龙问天戟化作一条怒龙,呼啸刺入了春蚕丝尽面前的擂台。
只这一招,就打断了春蚕丝尽攻势。
肇裕薪不紧不慢地对春蚕丝尽说道:“现在的玩家都这么猴急的么?谁批准你先出手了?”
一边说着,肇裕薪另一边还同时给相柳与火凤下达了命令。
相柳直接就地一个盘绕,将春蚕丝尽围在了当中,火凤则在天上不断地用神火攻击春蚕丝尽。
春蚕丝尽也是十分光棍,既不召唤宠物,也不召唤坐骑。手中两把匕首一挥,一个类似于肇裕薪遁隐的技能就发动了出来。
下一秒,他就来到了肇裕薪的身侧。
肇裕薪一早就注意到了春蚕丝尽的动作,却并没有闪避。
硬吃了春蚕丝尽一击之后,趁着春蚕丝尽招式用老,来不及回身的机会。左手龙胆亮银枪交到右手,一招蛟龙出海就将春蚕丝尽挑上了半空。
在这之后,肇裕薪再也没有给春蚕丝尽出手的机会,一连串密不透风的攻击,直接将春蚕丝尽连击到办成一道白光。
不知不觉之间,肇裕薪已经连胜五场。
或许是由于,肇裕薪已经用实际行动在践行自己吹的牛皮,跪着也要完成的行事准则。
相较于他一开始吹牛皮时,绝大多数人都觉得他装逼过头而言。就算他现在血量已经到了不足十分之一的危险境地,越来越读多的人却开始希望他能完成自己吹出的牛皮。
整个比赛现场之中,唯一一个坚定不移地希望肇裕薪装逼失败的,现在看来,就只有丹波先生了。
他烦躁地催促了一下身边原定于第六个出场的玩家,一身都写满的焦虑,已经完全没有隐藏的可能与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