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为什么叫做地崩山摧么?”就在肇裕薪的战戟即将刺破地崩山摧的胸膛的时候,地崩山摧突然向他发问。
肇裕薪心说:我管你为什么起这个名字!
但是,他手上的动作,还是被地崩山摧的问题弄得微微一滞。
借着肇裕薪动作上瞬间迟滞的机会,地崩山摧快速在地上扶了一把,然后自顾自的开口说道:“那是因为,我有一个技能也叫做地崩山摧。”
地崩山摧这句话,明显是在自问自答自己之前的问题。可是,肇裕薪却听得有些糊涂。
身为一个侠士系职业的执业者,肇裕薪很清楚,在侠士系职业的默认技能之中,是没有地崩山摧这个技能的。而且,他也不知道,哪一个贤士职业,可以拥有这样的一个技能。
换句话来说,肇裕薪一时之间,并不能想明白了,地崩山摧使用的昵称,为什么可以跟自己的技能相同。
因为,在《大荒》这狂游戏之中,一般来说,没人能预知自己在游戏里面所能获得的最强技能是什么,并准确的取得这个技能。
反观地崩山摧,他在如此急迫的情况下,仍旧坚持要自问自答这个问题。就是为了让肇裕薪觉得迷惑,以便发动之后的技能。
在地崩山摧支撑自身重量的手掌下面,一道可怖的裂痕突兀地出现。随后,便以迅雷不及掩耳的气势,向着肇裕薪的方向蔓延而去。
裂痕蔓延到火凤的正下方就停止了继续向前蔓延,取而代之的,是不断地在原地划着圈子的怪异模样。
地面上的裂痕盘绕了几圈之后,整个地面突然就塌陷了下去。
肇裕薪自持自己是骑乘在火风身上的飞行状态,并没有将地崩山摧的这个技能放在心上。
如果仅仅是塌陷,骑乘在火凤背上的肇裕薪自然不用做任何事,就能提前避开这个技能的攻击。
哪里想到,原本吞噬了很大一块地面的天坑一样的塌陷区,却忽然变成了一个向外喷发石头炮弹的巨型炮口。
散乱的石块,除了没有火焰包裹以外,就好像是被投石机抛撒出来的投石一般,向着肇裕薪与火凤全身,无差别地打了过去。
满脑子都是之前地崩山摧说的话的肇裕薪,根本就来不及反应,直接就被这些碎石击中。
所幸,这些碎石的攻击力并不强,只是一打掉了肇裕薪四分之一的血量。
可是,攻击附加的击退效果,却让肇裕薪狼狈地从火凤背上跌落,直接就滚落在了尘埃里面。
发动攻击的地崩山摧,立即就捕捉到了这个恰当的攻击时机。他足下发力,硬是一跃便越过了自己制造的大坑。
来到肇裕薪近身的位置,手臂一甩便打向了肇裕薪微微低着的头。
肇裕薪此刻刚刚从翻滚之中起身,还处在一种蹲姿之中。猛然遭受这样类似于偷袭的攻击,根本就没有反应的时机。
就见到,拳头与额头相碰,额头向后快速一甩,额头的主人整个人就躺倒在了地上。
拳头的主人得势不让人,轻轻跃起,将增加了惯性的拳头,再一次印向了仰倒的额头。
肇裕薪有心用战戟护身,却因为战戟太过长大,此刻自己又处在杨谈的状态,根本就无法使用这样的长兵器。
不敢就这样被打的肇裕薪,值得无可奈何的将头颅转向了一遍,堪堪避过了对手的拳头。
根据《大荒》里面关于武器属性的设定,越是长大的武器,在拥有更高的攻击力,以及更广大的攻击范围的同时。也便越是笨重,极限攻速也会变得低很多。
而拳套,作为攻击范围最短的武器,重量自然也轻到了所有武器之中的极限。
这就给了使用拳套的玩家,一个平时不太容易显现的优势。那便是,足以让对手眼花缭乱的攻击频率。
拥有这样的优势的地崩山摧,自然不会放过这个谨慎让肇裕薪体会他攻击的恐怖的机会。
肇裕薪即便是有着再好的操作意识,在这样的一个局势下,也不可能完全闪避开地崩山摧的攻击。
为了不让自己在不久之后,变成一个鼻青脸肿的人。肇裕薪果断的放下了面甲,任由地崩山摧向着自己的头脸发动了密不透风的攻击。
真的挨上了地崩山摧的攻击之后,肇裕薪才忽然发现,对手是用的拳套,似乎带有毁伤的功能。
他倒不是心疼伴随着被攻击的次数不断在增加,而如流水一般损失的防具耐久度。他此刻惧怕的,是一旦自己的面甲耐久耗尽被对方的毁伤属性打碎,自己志气啊女户主脸孔的做法岂不是白费劲了?
很显然,在肇裕薪的心中,此刻根本就没有到“脸重要还是命重要”的危急情境。
这也就造成了,脸有可能被毁容这件事情,让肇裕薪在这一刻就打定了一个注意。
一个,决不能坐以待毙,必须要主动出击的决定。
他左右打量了一下擂台,忽然注意到了正在角落里面焦急地看着自己的主人动手,显得有些不知所措的朱厌。
那猿猴又叫又跳的样子,居然让肇裕薪生出了一丝可爱的感觉。
当然,到了这个节骨眼上,肇裕薪自然也顾不上小猴子可爱不可爱了。他迅速锁定了朱厌,一个遁隐技能就发动了。
下一秒钟,肇裕薪已经出现在了朱厌的身后。
朱厌忽然感觉到背后一阵冷风拂过,立即转过头来观瞧。一见到是肇裕薪出现,朱厌立即兴奋得向前一扑,就扑向了肇裕薪。
此刻,已经重新站起来的肇裕薪,自然不会给朱厌攻击到他的机会。他果断地掉转战戟,像是打棒球一般一轮戟柄。
再看那朱厌,就真的好像一个毛球一般,被打飞了出去。
朱厌在空中划过一道漂亮的抛物线,随后直接落在它主人的面前。委屈地看了自己的主人一眼,朱厌一脸狰狞地再一次从擂台上抓出一根石柱。
随后,便随同主人一道,向着肇裕薪再次攻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