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巫医似乎很满意肇裕薪惊讶是表情,面带微笑地看了他良久,似乎是在等他自己回过神来。
回过神来的肇裕薪,由衷赞叹老巫医的医术,感叹道:“您这真是神药。”
“呵!”一旁的二英纠正,“什么神药?老巫医可是名副其实的神医,要是没有他老人家,我们的小镇早就变成鬼镇了。”
肇裕薪在一旁尴尬地赔笑,不知道是不是应该跟着吹捧老巫医才好。
好在,一向木讷的高楼残照,突然就机灵了一回。
高楼残照瓮声问老巫医道:“老人家,要是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我们就先告辞了。”
老巫医脸上的笑容更加浓郁,微微颔首说道:“今天我这里实在不方便招待客人,二位还请自便。”
说到这里,似乎是意识到了哪里不妥,也没等肇裕薪跟高楼残照离开,老巫医便再一次开口。
抬手拍了拍身边的二英,老巫医主动说道:“你们二位今天要是没有地方去,可以去二英那边住一夜,他家还算比较宽敞。”
二英连忙跟着附和道:“是的,我今晚有巡查任务,家里三间房子只有我妻子一个人住。你们要是不介意,我这就领你们去认个门。”
肇裕薪心说,这二英的心可真是够大的。你说,自己媳妇一个人在家,愣是敢招呼俩陌生的大老爷们回家。这二英是真的虎呢,还是喜欢特殊颜色的帽子呢?
为了避免第二天早上起来发生什么尴尬的事情,肇裕薪推脱道:“没事,我们冒险者餐风露宿惯了,今天就不打扰了。”
二英似乎也是意识到了刚才自己的慷慨有些不是那个意思,所以也没有继续客气,就引着两个人来到了大门口。
二英说道:“咱们就此别过吧,我一会看看二贤要是没事了,就出去接着巡查。你们两个先走吧,有事可以随时找我。”
肇裕薪心说,你倒是留个联系方式啊,难不成找你直接喊“破喉咙”啊?
虽然心中腹诽,肇裕薪还是跟二英客气了两句。
这二英也是真的客气,非要亲手打开大门送肇裕薪跟高楼残照离开。
可是,二英刚刚打开门,肇裕薪跟高楼残照还没出去呢,两个男人便直接撞了进来。
二英赶忙伸手扶了一把,原来,撞进们来这二位,他还都认识。
肇裕薪拿眼扫了一下这两个男人,发现他们都是男性NPC。
长得老成一些的,似乎是叫二健,面嫩的那个,就叫做二宫。
二英接下来的介绍,也证明了这一点。并且,二英还提供了一个更为重要的信息。那就是,二健是二宫的父亲。
让身边的人互相认识了一下之后,二英终于想起来问这对父子:“二位这是有什么急事找老巫医么?”
二宫已经有些被吓破胆了,一个劲的哆嗦也不说话。二健紧紧地搂着儿子,回答道:“镇上出了妖怪,我们想让老巫医帮忙给看看。”
“妖怪在哪里?”二英一听这个,也紧张了起来。
二健看了看肇裕薪与高楼残照,轻声说了句:“我家里。”
看出了二健的为难,肇裕薪拉了高楼残照一把,对着眼前的三个人说道:“你们既然有事要忙,我们就先告辞了。”
“恕不远送。”二英赶忙客气地还礼,就帮二健扶着二宫一起去找老巫医了。
望着三人离开的背影,肇裕薪不禁有些失笑。心说,这二英也不知道是不是扫把星。他执勤一天,已经有俩年轻人要悬了。
如果,要让肇裕薪知道,二英是镇上唯二的巡查,也是唯一一个能上夜班的巡查。就不知道,肇裕薪会把这个扫把星的帽子,扣在谁头上了。
轻轻地帮老巫医掩上了门户,肇裕薪转身就要拉着高楼残照离开。
可是,这一转身,肇裕薪却再也挪不动脚步了。
老巫医的大门外,是一条青石铺成的老街。不过,与一般的街道,两边都是屋舍不同。老巫医的门口,是一片树林。
原本,这样的格局,是为了凸显老巫医在镇上的超然地位。更加是为了让经常把自己家当医院的老巫医与来求诊的病人们,有个安静的休息环境。
可是,此刻的树林里,就好像是被什么只存在科幻电影里面的巨大蜘蛛当做了食物储藏仓库。
肇裕薪放眼望去,几乎每两棵树之间,都有一个白色的影子。
如果不仔细看的话,就好像是什么能吐丝的动物留下的茧子。
心说,这相柳区对待密集恐惧症患者也太不友好了。肇裕薪向前走了几步,想要借助月光看清眼前的一切。
这一看,肇裕薪当时就松了一口气。
原来,这些白色的不是什么巨大的茧子。他们是一个又一个,穿着白色巫袍的人。
这种白色的巫袍,就好像是一个安上了两条袖子与一个帽子的大面口袋。被白袍罩住的人,只能通过帽子上开的气孔,其他人交流。
偏偏,这气孔还开成了一个镂空的五芒星团。望着那好像九连环一般一环套一环的图案,肇裕薪想象了一下。觉得如果自己在那里面,或许会有点无法兼顾看路与喘息。
看清楚了对方只是穿着奇装异服的人类,心中设想了无数种,这些人有可能是在cosplay,也有可能是什么公司的员工之后。
肇裕薪终于放弃了,将他们向好人的部分归纳。
因为,距离肇裕薪最近的一个白袍人,右手一抖,就从袖子里面抖出一把匕首。
随后,也不给肇裕薪说话的机会,这个白袍人手中的匕首,已经刺向了肇裕薪的咽喉。
心说,这你妹的究竟是NPC还是主动怪?
肇裕薪也不敢含糊,直接亮出了涯角亮银枪,一枪刺出再向着旁边一带,就将这个白袍人晃倒在地。
看起来,这白袍的功夫也不怎么样啊。
正这么想着,白袍用空着的左手一撑地面。紧接着,整个人就好像是一支利箭,贴地向着肇裕薪扑了过来。
肇裕薪一个反应不及时,白袍人已经来到了肇裕薪身前。
左手再一次在地面上一扣,白袍人猛的跃起,与肇裕薪面对面紧贴着站在了一起。
肇裕薪刚想解释,自己的性取向十分正常。一道寒光闪过,白袍人的匕首已经架上了肇裕薪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