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毛绿水胯下的凉意,显然更胜于看台上的任何一个男性同胞。
为了不让预想之中的情形真的发生,白毛绿水双手握住新亭刀,死命地向外推去。
有道是,胳膊拧不过大腿。
凭借新亭刀的质量,显然不能与擂鼓瓮金锤相抗衡。而作为新亭刀的主人,白毛绿水在力量上,显然也不如能舞动起擂鼓瓮金锤的高楼残照。
锤势如泰山倾覆一般滚滚而来,妄图抵挡的白毛绿水,则好像是一只敢于在这种时刻,亮出前足的螳螂。正在妄想着用自己天生的凶顽,去收割泰山上的巨岩。
这种碰撞的结果,往往是不会有什么悬念的。
擂鼓瓮金锤呼啸而过,新亭刀完全违逆了主人的操控,直接做出了弑杀主人的举动。
这一次,白毛绿水胯下,是真的凉了。
完全无法对抗擂鼓瓮金锤上面传来的巨大力量,新亭刀快速划过白毛绿水的胯下,留下了一个狭长的伤口。
白毛绿水本能地低头一看,心里闪过的第一个念头,不是自己被扣减了多少点生命。居然是,万幸,没有伤到命根子。
是的,胯下一凉只是一个笼统的说法。它有可能是因为被斩断了烦恼根,更加有可能仅仅是因为裆下破了一个大洞。
白毛绿水毕竟不是那种只活在裆下的人,他果断的让新亭刀穿过自己的裆下,从后背将新亭刀捞出。
随即,白毛绿水手中刀光在身边一绕,就攻向了高楼残照的颈部要害。
哪成想,高楼残照根本就没有在意白毛绿水的杀招。肩膀接着一沉,直接用大锤模拟了新亭刀刚才的轨迹。
大锤袭来,白毛绿水的胯下终于有了一丝摩擦后的温度。奈何,他的整个人,却在同时凉透了。
一道白光飞起,白毛绿水回到了等候区。
这一次,就连绿杨芳草都没有力气骂人了。因为,他清楚的知道,自己一方已经输掉了第二轮的比赛。而且,他从来都没有想过,会输得这么快。
B1区域的第二轮比赛,以一种提速后的列车的速度,领先于所有场地率先结束了。这就使得,一个人需要照看全部三十二个区域的赖赖,反应了好一会,才宣布了翻尘小队的获胜。
终于强势取得了一场胜利的肇裕薪几人,自然是十分开心的。尤其是懒踏京华,甚至激动得热泪盈眶。身边的人接连跟他开玩笑,“警告”他不要哭出来,他才勉强收回了自己的眼泪。
懒踏京华激动地对身边的人说:“今天获胜了,晚上我请客,咱们一起庆祝一下。”
“好诶!”沐春风带头起哄。
肇裕薪神色略显尴尬,说道:“呃……那你们玩,我去做点别的事情。”
沐春风不饶,说:“老大,你不要这么扫兴好不好?”
“老大他人不在咱们这便,本来也来不了,你扫得哪门子兴?”揉揉反驳沐春风。
“对哦!嘿嘿……”沐春风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对了,高楼残照也没有过来吧?打算什么时候过来?”
高楼残照偷眼看了看肇裕薪,没有表态。
懒踏京华将这一幕看在眼里,主动对高楼残照说道:“怎么样?也想加入我们的集训么?方便的话,一会儿私聊我你的个人信息,我给你订好了飞机票,叫人给你送过去。”
高楼残照仍然有些犹豫,表情挣扎了一下,并没有说话。
肇裕薪自然看出了高楼残照地挣扎,也主动对他说道:“你去那边也好,你们京华老大在地方上还算有一点人脉。要是暮雨清秋还是不依不饶的,见到你现在受京华保护,也不敢随便下手了。”
高楼残照明显有些心动,先是向肇裕薪行礼表示感谢,随后对懒踏京华说道:“京华老大,好意心领了。我们夫妻二人现在才刚刚安顿下来。贸然乱走,恐怕会暴露行藏。更何况,我听说大家都是单身,我们夫妻住进去,恐怕多有不便。这样吧,万一我们夫妻真的没有地方去了,还望京华老大到时候能收留我们,不要计较今天我在这的这番纠结。”
懒踏京华哈哈一笑,过来拥抱了一下高楼残照。大声说道:“这是说哪里的话?慢说你这话说得言辞恳切,有理有据。就算你跟翻尘老大一样,始终不愿意来,我京华也没有强逼人家入伙的习惯。放心吧,只要这公会不散,战队这边的大门,一直为你敞开。”
“入伙”这个词,其实有两重意思。
一种是,类似于“搭伙过日子”的同居生活。这个时候,入伙就是一起做饭吃饭,同住一个屋檐之下。
另一种,则有加入某个组织的意思。这时候,入伙就相当于答应了某些条件,并递交了效忠的投名状。
肇裕薪很是敏感的注意到了这个词,却因为这是一个“双关语”而没有追究。在他看那里,懒踏京华这样说话,或许是出于自身背景下的长期生活,所养成的某种特别的习惯。
更何况,此刻肇裕薪与懒踏京华是合作的关系。肇裕薪想着,懒踏京华拉拢公会里面的成员,不就等于是在替自己做事么?是以,这件事情只能是今天比赛结束之后的小插曲。
懒踏京华或许是没有看出肇裕薪眼神之中的思考,继续卖弄着他拉拢人的手腕。他主动提议道:“既然,翻尘老大与高楼残照都没办法到场。不如,咱们权且记下这次庆祝活动。等他们二人之中的哪一个哪天想要过来了,咱们接风与庆祝一并进行,可好?”
肇裕薪主动说道:“那还要多谢京华兄照顾了。”
“说哪里话!”懒踏京华接过话头,“不知道,翻尘老大刚才说要去做点事情,是不是去做任务?可千万不要再弄丢我们一个队员哟。”
其实,揉揉离开队伍之后,是下线过一次的。懒踏京华早就当面与揉揉沟通过这件事情,他此刻提起这个,表面上看起来,只是在调侃肇裕薪罢了。
肇裕薪心里,总是觉得有点不对味。是以,他也坏坏地回答道:“今天是周末,当然要去搞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