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门。
李白、李淳风、孙思邈、阴玄机,还有孟喾早早等候着了,阴玄机主要是来送牛黄解毒丸的,他还多拿了些疗伤的药,送给李白,以免在高丽急用而无有。
孟喾则是来送行的,他让嫦曦在远处保护她,看一看魔宗的人会不会对他出手。
“子然,你这不厚道的,好歹我也是你的结义兄长,如今我要去远方,你竟然不给我弄些酒来,不厚道!不厚道啊!”李白语重心长的一闹,鼻子冒烟,一副不高兴的样子。
他酒葫芦里明明有酒,但还是向孟喾讨要,一脸的赖皮模样,恨不得把孟喾家里那仅剩的一点冰天珍喝完。
孟喾无奈的笑了笑,拿出一个酒袋,递给李白,说道:“三斤冰天珍,谪仙路上小心,遇到魔宗的人,还请明辨是非,手下留情,遇到伤天害理,斩了!”
李白笑了笑,接过酒袋的那一刻眼中闪过一丝落寞,顷刻间又笑口说道:“哈哈,好说好说!我也不喜欢随便砍人,这一路我会给你书信,你在长安照看好自己,毕竟你如今有些麻烦!”
他知道孟喾散去修为的事情,也知道孟喾如今的实力不过六重天境界,所以他才会说孟喾如今有些麻烦,一是为了麻痹其他人,二是警告孟喾小心一些。
孟喾点头,他自然明白自己的处境,很是严肃的拍了拍李白的肩头,又对着李淳风和孙思邈行礼,鞠躬说道:“几位此去是为苍生,不为社稷,望你们众望所归!”
孙思邈眉头一挑,赶紧还礼,说道:“定然不负苍生!”
李淳风也赶紧说道:“定然不负苍生!”
孟喾点头,静静等候君倾颜的到来。
原本君倾颜是要回去巫宗接替圣女之位的,可是如今她要前往高丽,必须要托人去苗疆巫宗通报一声,准备妥当之后才能前往高丽控制瘟疫。
之后,君倾颜匆匆而来,打着自己的贴身侍卫焦敌,和孙思邈等人一起,乘着快马,朝着高丽而去。
孟喾看着他们远处,再次躬身拜谢道:“拜托各位了!”
他淡然回头,看着远处楼台上的嫦曦,只见那丫头摇摇头,从楼台上跳下来,一脸的平静之色。
这种表情很明显没有发现诡异的气息或者是魔宗的人。
“走吧,我们去宫里的太学院,今日是给士子第一课,我应该亲自过去!”孟喾一笑,拉着嫦曦朝着太极宫走去。
嫦曦不明白,看了孟喾一眼,她不知道为何孟喾会把太学院的学生都称为士子,那里明明有南荒过来的质子,按理说不能称呼为质子的。
“孟子然,为何你称呼他们都是士子?其中不是还有质子么?”她偏着头,笑着问道。
孟喾伸指在她额头一弹,笑道:“太学院都是士子,不论出身,大家都是学生,口体之俸岂能分化人的三六九等?”
“既然都是来蒙学的,目的和期望是一样的,分那么清楚作甚?”
嫦曦摇头,不明所以。
她不是不理解,而是不愿意多想,每一次孟喾说这些大道理的时候,她都会疑迟一阵,然后不去理会。
孟喾见她如此,也懒得多做解释,直接拉着他去了东郭小筑不远处的太学院,走到门前,心情沉重。
他曾经做过李治的先生,但那只是一个人的先生而已,如今他要教学长安城里那么多权贵子弟,还有南荒的质子们,说实在的,他有些心惊肉跳。
嫦曦无奈的叹气一声,自顾自的先进去了,看到里面漂亮温文尔雅的布置,不由打趣道:“这是你让工部那群傻子弄的吧?还真是漂亮,在这里我都想坐下来看看卷宗呢!”
孟喾嘴角一抽,听了这话,觉得浑身不舒服,暗道:你这丫头若是能安静坐下来看看卷宗,我特么堵五百两黄金,靠!
他突然一愣,看见嫦曦正在捞那小池子里的锦鲤,不由皱眉,赶紧走过去阻止,说道:“不许吃!”
嫦曦纳闷,一脸不高兴的嘟嘟嘴,坐在石桌前,看着孟喾走进学堂里。
学堂里,一片沉静,只有一个大嗓门的女子嘶吼着:“孟子然,你大爷的!你竟然真的把老娘弄进来了,没想到爷爷竟然会给你这个面子,哼!”
孟喾腚眼一看,发现这货正是萧如意,不由干咳一声,骂道:“萧如意!不得胡闹,若你再这样大声喧哗,吐蕃的和亲你就替李燕儿过去!”
他也不是好欺负的,一想到近来吐蕃也应该和裴旻见面了,不由拿这个威胁萧如意,好让她闭嘴。
萧如意无奈,只好闭嘴,他也知道李燕儿之所以被封为文成公主,大多数是因为自己那弟妹韦薇的提点,但是李世民之所以决定下来,还是因为孟喾话多,她担心自己得罪了孟喾,还真会嫁给松赞干布,跑到吐蕃那穷乡僻壤去。
韦君御和萧淄河在下面偷偷一笑,却被孟喾看了个正着。
“嗯!!?”
孟喾冷哼一声,问道:“韦君御!萧淄河!你们笑什么?”
他这一声可让萧如意一愣,不由回头看了看身后两个瓜怂,捏了捏拳头,一脸杀气。
萧淄河和韦君御瑟瑟发抖,瞪了一眼孟喾,唏嘘一声,说道:“没…没什么!”
他们知道自己已经死定了,被萧如意看了一眼就已经判定了死刑,他们也很无奈啊,可是他们能怎么办?
孟喾得意一笑,提笔在宣纸上写出几个大字:我有一个抱负!
他笑了笑,问道:“人生有志,各位的抱负是何?且来一谈!”
下面的士子面面相觑,看了看那几个大字,不由觉得一亮,但他们也只是觉得眼前一亮而已,并没有多余的动作了。
而乌邪珠则是一愣,好像内心被抨击了一般,抬头看着那深沉的几个字,心中有所乐也!
她来这里并不是为了好玩,也不是为了部落的安宁,而是为了自己,为了自己的抱负,而今天孟喾一来便说起这件事,她仿佛被这种感觉震惊了,想要脱口而出自己的抱负。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