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太极宫,嫦曦突然警觉的看了太极宫左侧的宫墙,整个人愣住了,有些疑惑的多次看了看那个方向,似乎感觉那里不对劲一般。
当她回头看着孟喾的时候,发现这货已经走远了,她也懒得理会太多,踏着步子,一步步的跟上去了。她走到孟喾的身边,又回头看了看宫墙处,发现奇怪的气息已经消失,不由心里有些忐忑。
“呵呵,师兄,没想到你是我的师兄,真是缘分!想来师兄也学了《大自在剑宗》吧,怪不得师兄的剑法如同上玄九天之舞,灵动飘洒如风!”
“哈哈,师兄我如今已经是一重天的境界了!”
孟喾顿了顿,还是说出缘由,怅然道:“我造就了灵魄,如今已经脱离武者的范畴,做到和太古时期一样的练气士一般,能够直接吸收自然里的灵气了。”
他探出手掌,轻轻一抓,手中赫然盘踞着一股很是微弱的灵气,那灵气更为自然,更加柔和,简直比武者的内气还要柔和太多,让人感觉到一抹神秘的生命气息。
“哦!”
“这就是自然灵气?感觉没有武者以内气造化的灵气那么强烈,那么锋芒毕露,不过它里面竟然蕴藏着一股让人如沐春风的感觉,好像有一定的生命气息!”
裴旻摸了摸下巴,也露出自己的灵气,感觉到二者的不同,他疑惑的说道:“子然,你为何要散去修为,用练气士的方式重修武道,难道你修行出了问题,必须要再造修为?”
他的修为也到达了半步九重天的境界,所有的内气已经造化成灵气,不过他还没有触摸到瓶颈,不太理解孟喾为何要重新造就自己的修为。
孟喾一笑,叹气说道:“师兄,我遇到了瓶颈,觉得武者以内气转化成的灵气并不能造化出气海里的天地,也不能让自己的实力更进一步,所以我选择走古人之路,成为练气士,重修到真正的九重天之境!”
之后他又向裴旻讲述了自己瓶颈的事情,随后又阐述了武者和练气士的不同,将二者的区别说出,也说明了武者没有灵魄没有办法撑死气海里开辟出的天地,会以消耗寿命的方式进入九重天的后果。
“总之,老爹他也是以武者的方式,强行分开清浊二气,开辟天地,最终不得不以消耗生命的代价支撑气海里的天地,如此才能维持自己九重天的实力!”
孟喾点头一笑,悠然道:“师兄,若是你也要问鼎九重天之境,恐怕也得重修,不然要么不踏入九重天,要么就一直维持在半步九重天的境界!”
他有些紧张,虽然再造修为让他的境界精进更快,能够在半年内恢复到半步九重天的境界,但是他也有许多顾虑,毕竟已经是第二次修行,他想要将自己的每个境界修炼到最强,就必须要完善自己的身法和剑法。
而这些也会拉开他进入九重天境界的速度,所以他才会建筑太学院,以此来掩人耳目,让自己能够在这一年之内进入九重天境界。
“子然,我是将军,若是我放弃现在的修为,大唐有难的时候,我该如何?我不需要太强大的实力,我只需要百姓安居乐业,能够在毫无战乱的大唐活着,这是我的愿望!”
“而且,我相信《大自在剑宗》会让我在真正的九重天之下无敌的,这是太古时期,练气士执行使的功法,镇御一方,统御着所有的剑法,凌驾在所有剑招之上!”
裴旻一笑,怅然道:“过几日我恐怕要去面对吐蕃的人,那么质子进京的事情肯定会交给长孙无忌大人的,你要去拜访一下,以免将来不好共事!”
孟喾闻言点头,他也正想去拜访一下长孙老油条的,毕竟这货也是经常在朝廷里怼骂自己,虽然孟喾还是很敬重这个老臣的,但是他可不服气,别老油条这样怼,他心里不平衡。
“好的啊!我会去拜访那个老油条的,不过我还要先去房相家一趟,毕竟我惹事的事情也是他帮着忙说好话的!”他笑了笑,躬身行礼,请辞离去。
裴旻也是一笑,转过头去,从另一边走了。
嫦曦跟在孟喾身后,有些严肃的说道:“孟子然,刚才在我在宫墙旁感觉到一股很是危险的气息,那股气息隐藏的模模糊糊,但是其中包含杀气,我觉得是冲你来的!”
她还是将刚才发现的异动说了出来,想要让孟喾自己小心一些,以免被人针对,毕竟现在他可是和普通人相差无几的。
“无妨!想来那个气息是锦龙卫里的十二御守,他们中也有魔宗的人,想要监视我而已,别担心,三个月之后,我便可以抗衡六重天的武者,半年便可以抗衡八重天,一年之后,斩杀九重天武者也不在话下,不过此前得辛苦你了!”孟喾无奈,叹气一声,走向房府所在的位置。
他对锦龙卫的十二御守也只是一点也不担心,毕竟那十二御守都是一些中看不中用之辈,若是他没有散去自己的修为,恐怕一挑十二也不在话下,毕竟他强悍的不是一对一的力量,而是一对多。
看他如此模样,一旁的嫦曦多多少少还是有些担心,不过一想到自己就在他身边,也是无奈的点点头,把手放在身后,两手交错,安静的跟上孟喾了。
孟喾一笑,不再多说。
……
不久,他们来到房府,孟喾一如既往去敲门,随后小环还是过来开门,又被孟喾调戏一番之后,随后做自己的的事情去了。
孟喾打发嫦曦去找卢夫人,自己却跑到书房去找房玄龄了。
不过他很好奇自己大哥去哪儿了,毕竟这货自从娶了夏儿以后就跑到外面去住了,很少回家,不过最近报社正在建筑第二个住所,按理说他应该会回来看看的,却没有他,孟喾不由吃惊。
他踏入书房,看见房玄龄正一个人在下棋,不由笑了笑,说道:“房相,多谢你去请求陛下,子然来道谢了!”
房玄龄继续落子,没有抬头,很是平静地说道:“子然,我也知道陛下不会对你如何,但是我若不去,陛下肯定还是会有芥蒂,我若去了,陛下会考虑得更加周全,认为你的心在大唐社稷之上的!”
孟喾平静坐下,轻轻的摸了摸一颗黑子,落下棋盘,说道:“陛下信不信我是他的事情,我做我的事情,是对是错,世人会明白的!”
他话还没有说话,一颗白子便已经落下。
“所以你又在折腾太学院了?”
那颗白子落下,几乎封锁了所有的黑子,房玄龄皱眉训责道:“你要知道,你这样做无非是给那些大臣有话可说,你将来想要全身而退很难,就如同这黑子一样,毫无生路!”
额……过分了哈……
孟喾无奈的撇嘴,毫不犹豫的落下黑子,将一片白子吃了,笑道:“可惜,本身而言,我并不会被困住,陛下永远不会猜忌我,因为他已经知道我的来历了!”
来历?
房玄龄一愣,以为是孟喾的身份背景,他也没有多去揣测,反而笑道:“也好,既然你是这样的心态,那也不错,我想太学院一定会为大唐培养不少人才的!”
孟喾不再落子,端起茶杯,笑道:“房相,我还要去拜访长孙大人,就先告辞,你和干娘保重身体。”
房玄龄一笑,点头不言。
他想要继续落子,这才发现自己已经输了,不由苦笑道:“这臭小子,到底是不会让着我一下啊,哈哈!”
孟喾走出书房,直接去了卢氏的庭院,看见卢氏还有房玉珠正在和嫦曦交谈,不由一笑。
他静静的走过去,看着卢氏,躬身行礼,道:“干娘,子然多日未曾过来探望,怠慢了!前些日子我派人送来的养生药材,不知道干娘有没有用来以药膳服用?”
卢氏一愣,回头看他一眼,笑道:“臭小子,算你有心,今日你过来找老家伙是为了太学院的事情,要请教一番?”
一旁的房玉珠也是面色疑惑,却没有说话。
孟喾一笑,赶紧回答:“是过来道谢的,干娘,我还有事,先走一步,有时间再过来和干娘唠嗑!”
他话音刚落,就直接拱手一拜,随后看了嫦曦一眼,跟着就走出了庭院,嫦曦也跟着他而去了。
卢氏一愣,看见孟喾走了,不由有些哭笑不得,气愤道:“这臭小子,近来能有这么忙?”
一旁的房玉珠也是看了那离去之人的背影,端起红茶,平静说道:“他一向如此的……”
孟喾笑了笑,想起房玄龄跟自己说如何对付长孙老贼的事情,不由忍不住,差点笑出声。
他暗自摇头,笑道:“长孙无忌欺软怕硬,恐怕也只有房相会这样觉得,他和长孙无忌这么多年,始终还是有感情的,我还是诚恳一些的好。”
房玄龄让他坚硬一些,对待长孙无忌不能低头,可他看来,低头也好,不低头也好,他要做的事情和这些无关,只要长孙无忌能够支持太学院就行了,其余的他不管。
很快,他来到长孙无忌的府邸,看着那冠冕堂皇的府邸,他不由拿来和房府对此,真是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上啊。
“这长孙家比某家还有银子,真是不知道多年收刮来的,怪不得当初陛下会迎娶长孙家的女儿了!这可是一个大靠山啊,至少有了长孙家,就有了物质资源!”孟喾无奈的笑了笑,直接过去敲门。
不久家奴来开门,有些疑惑的看了看孟喾一眼,恭敬的问道:“请问阁下是谁?”
孟喾一笑,很是恭敬的回礼,说道:“在下辅稷侯,过来叨扰长孙大人,麻烦你通报一声!”
辅稷侯?就是那个孟子然!!?
那家奴有些傻眼,不由一愣,随后颤颤巍巍的说道:“原来是侯爷,不必通报了,快快有请,老爷在书房!”
孟喾一笑,也不惊讶,直接走进府邸,跟在家奴身后,去找长孙无忌那个老油条。
刚刚走进庭院,孟喾便看见不远处坐着一个瘸腿的翩翩公子,不由失声打趣道:“长孙冲?”
他的声音落入那瘸腿公子耳朵里,那人转过身子,诧异道:“孟子然!?”
他们两原来在诗社聚贤上有过一次会面,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所以也不是很熟络,如今两人再次相见,不由有些怀念。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