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吹来的清风,带着绿竹的味道,扑进雅间里几人的鼻腔里,多少让几人心旷神怡。
嫦曦大大咧咧的啃着一只鹅腿,有滋有味的舔着嘴唇,大口大口的吃肉,另一只手拿着酒杯,爽快的喝着美酒。
在她旁边的萧如意却是只顾着喝酒,时不时痛快的说道:“这灯花楼的新酒品的确不错,难怪韦君御和我家小弟时常跑来偷喝,不过这酒有些贵,据说一小坛就是十两银子啊!”
说完她也不忙冷眼看着一旁有些惭愧的孟喾,仿佛知道这桂花长情是孟喾做出来的一般。
“不会吧?这酒这么便宜啊!孟喾他还时常嚷嚷这桂花长情卖得太便宜,他说这样没多少油水可捞……”嫦曦一愣,道出某人的一份心酸。
孟喾闻言,眼皮跳个不停,心里有些后悔将嫦曦这个笨丫头带出来,他回头看着一脸抽搐的萧如意,无奈的摇摇头,相视一笑。
砰砰砰!
房门被人叩响,侍者在外面试探说道:“侯爷,我家掌柜的来了,可否进去说话?”
这侍者被孟喾恐吓过,有些害怕这心眼小得跟豆芽似的侯爷突然大发雷霆,所以即便是自己家掌柜的来了,她也不忘礼数,在外面知会一声,得到孟喾的许可才敢进去。
“进来吧!”
孟喾突然起身,深吸一口气,看着一旁的嫦曦和萧如意,说道:“你们两个赶紧收拾一下,我们今日是来谈正经事的,礼数要周到一些,赶紧起来!”
他表情严肃,一脸的声色厉剧,吓得萧如意一哆嗦,赶紧放下酒杯站起来,而嫦曦却是百不聊赖的白他一眼,也只能站起身来,拍拍衣裳的灰尘,舔了舔手指,杵在那里,一动不动。
房门打开,侍者恭敬的行礼,从她身后走来一个冷冷的美人,嘴角有些白霜,好像受了重病,而她身上的酒气也说明她近来酗酒过度。
“不知驸马爷突然过来,所为何事?”
君倾颜面色冷漠,走到孟喾跟前,质问道:“你若是来取红利的,大可不必亲自过来,我会派人送到你府上去的,若是你来找我麻烦,何不直接一剑杀了我,你应该很随意就可以办到吧?”
孟喾一愣,看着头发乱糟糟的君倾颜,有些难受,他回头向嫦曦和萧如意示意,让她们离开,二人也明白孟喾的意思,萧如意直接出去了,嫦曦则是舍不得那酒肉,赶忙抱着烧鹅和美酒跑了。
房间里只剩下君倾颜和孟喾两人,而候在门外的侍者也安静的偷听着里面的响动,一脸的疑惑。
“这孟子然怎么又来欺负少主了,他每一次来都让少主难过,这一次肯定又是来欺负少主的,他是觉得我魔宗无人了?”侍者牢骚一句,突然想起南荒中有关孟喾的传言,不由觉得脖子一凉,不再多嘴。
在她回头的一瞬间,一个魁梧男子走来,站在门外,问道:“孟子然在里面?”
侍者一愣,看清楚魁梧男子的面目,赶忙说道:“在的,他和少主都在里面,不过里面并没有响动,恐怕还没有开始交谈!”
魁梧男子面色僵冷,站到一旁,不在说话。
侍者一愣,暗自摇头,觉得今日这灯花楼又要遭殃,两个高手过招,殃及鱼池,灯花楼恐怕会被拆了去。
房间里的孟喾则是感觉到门外多了一个人,如今他境界在一重天之境,虽然可以感应到外面有两个人,但是感觉不出来两个人到底是谁。
“君倾颜,我今日来是想要跟你说一件事情,我准备来办太学院,这灯花楼地理优势,我想要拆了它,自然我也会给你一个商机,这是黄金饭的配方,很是实惠,就连普通百姓也吃得起,价值非同小可,我与你换,你看如何?”他多少对眼前女子有些愧疚,说话也是弱势不少。
想来也不是他辜负了君倾颜,只能说他们二者不能在一起,这是魔宗和侠宗少主的定性,虽然孟喾已经修书一封,让越长青过来拿接替他侠宗少主的位置,但他受恩于侠宗,一辈子都是侠宗的分子,脱不了干系。
而君倾颜也是如此,所以二人不可能放弃自己的宗门,背叛所有,相身一起。
“灯花楼是我一手建立,凭什么给你?你这是要仗势欺人,要不你把我杀了吧?你不是要斩断牵连吗?我死了,你就不必顾忌太多,不是吗?”她声音颤颤巍巍,最后那三个字让人听得心口发酸。
孟喾皱眉,声音也是淡淡定定,赶紧解释道:“我会给你另外建起一座灯花楼,这黄金饭的配方也归你所有,你们南疆不是很缺少银子?这会给你带来很多银子,你真的不换?”
君倾颜抬头看他一眼,冷笑道:“凭什么!!?”
一句“凭什么”道不尽的心酸,她觉得如今的孟喾仿佛将一切都掌握在自己手里,也不顾及别人的感受了,她很讨厌这样的孟喾,所以语气有些不平稳。
“呵呵,好吧,不拆就不拆,不过你很快要登期了吧?你应该回去南疆了,去那里好好做你的巫宗圣女,不要参和魔宗和侠宗的恩怨了!”孟喾想到君倾颜也快要二十有四了,也想到巫宗的登期之礼。
登期是巫宗圣女接受宗门权利的日子,必须要在圣女二十有四的那一天才叫登期,之后圣女便不能离开巫宗,要一辈子镇守在那里,除非有人接替圣女的位置,或者有人硬闯巫宗,迎娶圣女,不然圣女就只是做一辈子的老处女了。
听到孟喾的建议,君倾颜一愣,冷冷说道:“那又如何,这又与你又什么干系?你走吧,我和你没有可说的,滚!”
孟喾长叹一口气,站起身来,走出门去,一出门就看见侍者和魁梧大汉,也没有去在意什么。
“哪里走?”魁梧大汉暴喝一声,一拳砸来。
孟喾一惊,他躲不开那沙包大的拳头,双手护住自己的头颅,只能咬牙接下这一拳。
突然,一个人影放在孟喾深山,杀气腾腾,手持燧树一扫,将苏狄扫飞,不知撞坏多少桌椅。
“别打我男人啊!”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