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城里,大街小巷恢复日常的热闹,今日天气炎热,闲来无事的人也会沿着城内的运河走走,闲聊几句,偶尔也会说起前些日子的洛水之乱,不由苦笑一番,津津乐道。
“你说前些日子,我们还在担心洛水上涨,如今却在这里闲谈,真是天有不测风云。”
“可不是么,当时我们还吓得不轻,开始修建木栏石墙,现在想来,真是惭愧。”
“你们说些屁话,若不是那个好心的小兄弟带着我们防水,你们若是等待着大水袭来,恐怕到时候连裤衩都会被水冲走!”
“额…兄台你这话真是……”
……
南家大院。
房遗爱背着包袱,准备离去,回到长安去照看报社和丐帮。他不舍的看着南家的凉亭,一脸的落寞,可怜兮兮的看着孟喾,很不想回去。
大哥这货,肯定是舍不得那灌井茶!
孟喾嘴角一抽,骂道:“大哥,我知道你是舍不得那灌井茶,所以我早早就放在你包袱里面了,你别这个样子,搞得你好像很舍不得我似的,真是够了!”
他不由苦笑,赶紧催促房遗爱离去。
“哈哈,还是子然懂我,大哥也就好这一口。不过子然你还是要保重,别等到回到长安之后就要死要活的,节制一些才好,你们知道吗?”房遗爱故意调侃一句,背上行囊离去。
他心里也是替孟喾捏了一把汗,很是不安,心里也是担心不已。不过他又不得不回去长安,去照看报社和丐帮,还有家里的父母。再加上若是他不会去报个平安,卢氏和房玄龄都会为他担心,还有长姐房玉珠也会担心孟喾和他的安危。
所以他必须回去,回去以后要好好研究研究灌井茶的泡制方法,安逸的品尝这茶的味道和蕴意。
“好了,大哥你就快些回去吧,记得给慕凌报个平安,我再住上一些时日也要回去,毕竟裴旻将军和雨蓉丫头的婚期要到了。”孟喾摆摆手,为房遗爱送别。
房遗爱挥挥手,走出南家大院,骑上快马,一路奔驰,赶回长安。他来这洛阳也有三四日,但却不心急着回去,免得路上又累死马匹。
……
房遗爱走后,孟喾转身看着身后的南悦儿,笑道:“悦儿,我要回房间了,没有事情不要打扰我,我在修行。若是没有很重要的事情,你不要让任何人打扰我,若是被打扰,我会走火入魔的。”
他面色凝重,气海内的那股气流又开始躁动了,心里很是不舒服。他需要运功压制一下,顺便服用几颗调息内气的丹药,让他能稳稳的将那股诡异的气压制住。
“好的,夫君!你去修炼吧,记得晌午出来用饭,免得让爹娘他们等急了。”
“哦,还有,爹娘让我问你什么时候带我去长安,他们都在催促了,不过你不要着急,我们可以等等的,等你事情忙完了,我们在商量此事。”
南悦儿甜甜的一笑,说道:“既然如此,我先走了。”
孟喾点头,随后回到自己的房间,坐在床榻上,开始调息自己的内气,想要抽离气海内那股不属于他的气。不过每当他想要清除那股气的时候,整个身体都会疼痛难忍,全身麻痹,动弹不得。
“该死!若是这样下去,我恐怕得成为废人,这股气实在是太诡异了,它竟然还能吸收我的内气,增长自身。若是任由它发展下去,我迟早会被它折磨死,但我也没有办法清除它,看来也只有暂时压制了。”孟喾无奈的催动内气,运遍全身,以筋脉压制气海,将气海里的内气固定,以此来锁住那股诡异的气。
该死!
一个时辰过去,孟喾也仅仅是暂时压制了那股气,他长长的舒了口气,起身来走出房门就看见南悦儿走来,还一脸的焦急和震惊。
“怎么了?”
孟喾故作轻松,笑问道:“看你这么着急,难道是大水又冲走了孩子他妈?不对啊,这大雨不是停了么,洛水也不可能泛滥啊,那到底是何事?”
他一脸调侃之色,打趣着南悦儿,剑眉弯弯,一脸的笑意。不过他心里也很好奇,想要知道是什么事情让她如此焦急。
“夫君,外面有一个中年男子,自称是你父亲,他要见你,说是聂弘跟他说的你在这里,你要不要出去见见,如果你不想见他的话,我就搪塞他走。”南悦儿乖巧伶俐,一脸温柔的看着孟喾,对他唯命是从。
她与孟喾也有夫妻之实,正所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自然要对自己的夫君遵从一些,不然会被别人笑话了去。而孟喾到也不介意这个样子,毕竟是封建社会,流行就是如此。
“既然是认识老爷子的,恐怕还真的是那个该死的老家伙,抛弃我的混账父亲,我得好好见识见识!”孟喾撇嘴,立马赶过去,虽然他嘴上不屑,可是心里却高兴得很。
他从来没有见过自己的父亲,嘴上说不激动,心里却是五味杂陈。这个世界的父亲会是怎么一个模样,怎么一个德行,他都不是很清楚,所以每每提到父亲二字,都憧憬不已。
他一路走去,步伐加快,来到中堂便看见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坐在那里,正和南雄聊得甚欢。
“是他!!?”
孟喾突然想起高丽遇到的那个神秘中年男子,不由惊疑,缓缓走进去,当即跪地叩拜,拱手说道:“孩儿见过父亲大人,泰山大人!”
中年男子听见声音,转过头来,一脸笑意的看着孟喾,目光如炬,仿佛能看透一切一般。他站起身来,突然诡异的一笑,骂道:“哈哈,臭小子,一眨眼的功夫都想这么大了,怎么?是不是很意外,我们不是在高丽见过么,那时你要宰了那个肥猪,我们还过了两招不是?”
“没想到从小把你丢在别人家里,你还是能活下来,长这么大了,不错不错啊!”
他很是不安,虽然嘴上任性的说些不好听的话,心里却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自己的孩子,有些口不择言。不过好在他看见孟喾那一脸的高兴,心里也得到慰藉,最后也停下了胡说八道。
“哈哈,亲家,既然你和姑爷才刚刚见面,你们不如出去走走,也好叙叙。”南雄看得懂其中的尴尬,立马解围。
他是过了几十年的人,怎么可能不知道这种场合需要说什么话,他让孟喾和孟道然出去聊,也是希望两人打开心扉,好好的说说话,把一切解释清楚。
“走吧!”
孟喾微微一笑,拉扯着自己那痞气的父亲,赶忙出去,回到自己的房间,要好好问问他。
而孟道然在这一刻却是说不出话来了,他真的愧对孟喾,一时间难以自持,不知道该说什么话来解释自己的当年抛下自己孩子的原因。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