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院中,聂弘正在指导孟喾的《青玄剑谱》,剑谱的第七剑要练成很难,孟喾这么久也没有触摸到入门,所以才会请教老爷子,想要解惑。
毕竟这剑谱来历神秘,而且被誉为天下第一剑谱,其难度也非同小可。尤其是第七剑青玄,自古以来练成的人少之又少,加上聂弘也就只有三位练成,所以孟喾想要练成这最后一剑,需要的不仅仅是自身的感悟,更多的是前人的指导。
“喾儿,第七剑青玄历来很难练成,而且每一个练成此剑都有所不同,它需要的积累,需要自己的感悟,需要结合自己的武道之路,才能练成。与其说第七剑是练成,还不如说是自创而成,你也看到了,剑谱上就是一页空白,没有详细的修习之法,所以你要靠自己悟出属于你的第七剑,青玄!”聂弘收起长长的竹筒,老神在在为他解释,不厌其烦的说明第七剑如何才能练成。
武道之路?积累?
孟喾神色动容,身体周围流动的白气渐渐浓郁,弹开那黄豆大小的雨点,雨水从他身前流下,成了水幕,将他笼罩在里面,他喃喃道:“到底要如何积累?我的积累还不够么?我的内气浑厚无比,哪怕是九重天武者也不如我,难道还不够?”
“不对不对,既然老爷子能够在八重天之境练成第七剑青玄,那么所谓的积累就不是内气浑厚程度上,而是剑招上。所谓剑以生灵,才能悟道,若是我能够将剑法修炼到裴旻那个层次,恐怕就能练成第七剑,现在的我还差太多。”
他淡然一笑,身上的水幕散去,化作一股股的气体消散。他也总算是明白了自己的不足,决定暂时放下第七剑,好好积累剑道,将来才能悟出自己的青玄一剑。
“老爷子,待会儿我恐怕还要去一趟相府,若是长乐公主要走,还请您替我向她说一句抱歉。好了,我先过去了,老爷子小心魔宗的人,就是那个叫做君倾颜的女子,她恐怕也回来了,小心一些!”孟喾黔首,躬身施礼,随后催动《夜影》,赶往相府。
他昨日和房玉珠约定好,要找卢氏商量婚约的事情,若是能够解除,那么也算是圆了房小姐的心愿。而且他还要想房玄龄和房遗爱说一说黄河汛期的事情,毕竟若是洛阳、定州、金州遭灾,对整个大唐的冲击会不小,尤其是洛阳,孟喾可是有一百亩田地种了庄稼。
再加上黄河汛期,若是不及时疏通黄河上游,恐怕洛阳会被洪水吞噬殆尽。虽然已经有很多年没有暴涨,但是若是这雨接着下个两三天,恐怕那几十年不见的大洪水就会摧毁整个洛阳城的庄稼。
孟喾皱眉,厌烦的看着眼前下着的大雨,喃喃道:“洛阳城建在高地,应该不会被洪水吞噬,嗯?差点忘了,若是按这个雨量,洛阳城也是岌岌可危。”
“悦儿还在那里,该死,还有八十万无辜的百姓,若是黄河真的泛滥,一定要提前去那里,可是陛下会相信我么?”
他的速度极快,不一会儿就来到房家大门口,他也懒得敲门,直接翻过围墙,跳入房家的院子。
大哥?
他刚一进去就看见房遗爱在庭院里挥动那百斤重的天凤寒梅,不要火燎火燎的说道:“大哥,别练枪了,跟我去房相的书房,我有很重要的事情和你们商量,快些过来!”
说完,孟喾他还一把来住,强硬拖到房玄龄的书房。刚一进门,就看见那和蔼又文绉绉的房相大人正在品茶,翻阅史书。
“房相,我有要事相商,你先放下你的书,听我说!”
孟喾急眼,立马将房玄龄手里的书合上,然后说道:“房相,今天的大雨很不寻常,这样黄豆大小的雨点竟然如此密集,若是持续三四日以上,恐怕会使黄河之水泛滥成灾,到时候洛阳、金州、定州这三座城池必定遭殃,定州和金州还好,洛阳离黄河太近,若是洪水入城,恐怕那些庄稼就毁了。”
“庄稼毁了是小事,但若是我们不及时将洪水引走,恐怕就连百姓的房屋也会倒塌不少。虽然这只是我的猜测,但是若是成真,我以为到时候房相能够亲自找陛下借兵,带上赈灾的粮食,赶往洛阳!”
他急切的一口气说完自己的想法,却没发现房玄龄错愕的眼光,也没有发现房遗爱目瞪口呆的神情。
“哈哈,子然,你想什么呢?这雨不是每年都有一次的么,你别激动,我知道你很在意百姓的生活,也很关心他们,但这事情要有根据,不然到时候你也是白忙活,你先坐下喝一口茶,冷静冷静。”房遗爱一笑,赶忙给孟喾斟茶递水,想让他冷静下来。
“真是蠢货!俊儿,子然他没有说错,这雨的确是太大了,我们长安何时下过这么大的雨?这雨百年不遇,若是上游,那里更甚,那么连续三四日,黄河必定泛滥,洛阳也会遭殃。虽然现在这个事情还没有发生,但是未雨绸缪也未尝不可,你和子然一起去洛阳吧!”房玄龄叹气,赶忙摆摆手,叹息一声。
他淡然的端起茶杯,轻轻的吹了几口气,然后慢慢的喝了一口,随后又放下,摆摆手示意两人下去。
孟喾点头,躬身道:“恐怕明日我就得走,到时候我在城门等大哥你来,记住,带上你的枪,我怕水来的时候,会有“鬼”跳出来。”
正所谓灾害之年必有盗贼当道,他担心在洛阳城被淹之后会有一些三教九流之辈出来收刮百姓,欺压贫瘠,所以才让房遗爱带上兵器,到时候也能为民除害。
“嗯,我知道了,子然!”
房遗爱点头,笑道:“没想到难得一次出远门竟然是和子然一起,真是让我高兴啊,哈哈!”
孟喾嘴角一抽,差点觉得屁股一凉,不要暗道:看来得给大哥找个媳妇了,不是我都怀疑他对我有非分之想了。
随后两人分开,孟喾也冒着大雨回家了收拾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