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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何陋之有

    整个诗社的气氛变得森然,幽静。

    “殿下,你做点好事可行?”

    孟喾气得不轻,恨不得一板砖砸她脸上,喝了口茶,鄙夷道:“你看看现在,整个诗社的人都对我有意见…”

    “我该如何?”

    来诗社的人那一个不知道孟喾身边坐的是长乐公主?那一个不知道那个黑货就是孟喾?而他们那一个不想成为驸马?

    现在好了,长乐成功吸引了整个诗社的注意,孟喾也成了整个诗社的针对对象。

    “活该,叫你嘚瑟!”

    长乐撇嘴,笑嘻嘻的喝了一口茶,大眼睛半眯着,期待上演一场好戏。

    ………

    “噗嗤…”

    楼下突然传来古怪的声音,既如少年,又如少女,很是奇特。

    “那个黑炭脸就是孟子然?虽然不算丑,但是好黑啊,要不是今天烛光逼人,我恐怕还看不见他!”

    她的声音几乎传遍了整个诗社,直达孟喾耳中。

    ………

    大姐!

    萧淄河敢怒不敢言,暗道:孟子然,算我对不住你,以后会补偿给你的!

    谁让我摊上这么个大姐…

    韦君御口中的酒都直接喷出来了,又不敢笑,憋得脸都红了。

    哈哈!

    孟子然,你小子完了,被这个女流氓盯上,估计你不缺胳膊少腿,就得脱层皮啊!

    “哈哈,萧如意看上孟子然了!”

    “好事好事,真是郎才女貌!”

    “是的是的,各位都是了!”

    “哎,我替萧如意感到不值,毕竟孟子然那货如此之黑,萧如意这等极品女子若是与他共结良缘,那不是花镶牛粪么?”

    …………

    孟喾脸色更黑了。

    花镶牛粪,你特么的是在说萧如意一朵鲜花插在我这坨牛粪上?

    这尼玛,原来这个短语还是这样来的…

    “那位兄台,既然你喜欢,你和萧姑娘谈谈,说不定你就可以花镶牛粪了!”

    孟喾撇嘴一笑,立马拱手施礼,不等那人回答,大声吼道:“萧姑娘,那位仁兄说他心悦你,希望你能给他一个机会!”

    这声音传入所有人耳朵里,众人一愣。

    无耻!

    要知道这里是唐朝,表达情爱还不能那样明显,若是说出口,就要信守承诺,不然会被女方家里人教训的。

    “什么?”

    萧如意一愣,突然道:“算了,我不喜欢那种瘦弱的,经不起折腾!”

    惭愧惭愧!

    萧淄河整个脸都埋进肚子里了,不敢抬头,心里难受无比,暗道:大姐,你还是回去吧,我都没脸见人了。

    “哈哈,淄河,莫要生气!”

    韦君御故意调侃萧淄河,道:“说不定你姐就嫁出去了,以后你也不用担惊受怕的!”

    哎呀…

    我差点忘了!

    萧淄河突然发笑,突然道:“确实如此,君御说的是极!”

    砰!

    一个茶杯碎了,吓得萧淄河和韦君御立马闭嘴,不敢再说。

    萧如意拿出绣帕,擦拭自己的手,很是严肃的看着孟喾,道:“黑炭脸,真是可恶呢!”

    她刚才用内力震碎瓷杯,不仅没有割伤她的手,还将那茶杯震得粉碎,变成碎末。

    卧槽!这丫头的内力好强,不知道练了多少年?

    孟喾皱眉,看着那还在飘落的茶杯粉末,不由震惊萧如意的内力之强。

    “这萧姑娘身手怕是极好!”

    李白突然发笑,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道:“这酒是嵇康里提供的吧?好香…”

    房玉珠突然一愣,道:“不是,这好像是春生巷送给诗社的。”

    哦…

    孟喾突然点点头,心想:君倾颜那丫头很有商业头脑嘛,还知道宣传纯生酒,真是不错!

    “哦?”

    长乐就比较好奇了,她听说过嵇康里的酒,那可是名酒,是萧氏的产业。

    父皇也是很喜欢喝嵇康里的酒的,这春生巷倒是没听说过…

    这酒很好喝?

    她突然拿起酒壶,给自己斟上一杯,一饮而尽。

    “哎…”

    孟刚要阻拦,就看到长乐已经一口下肚了。

    “好辣…好辣!”

    长乐眼泪都快出来了,吐着舌头,不停的用手去扇。

    她看到孟喾嘲笑她,直接踹了他一脚,差点把孟喾踹倒。

    特么的…

    孟喾一屁股坐在楼板上,一脸茫然的看着长乐,道:“有病?”

    长乐不喜,白了他一眼,道:“谁让你嘲笑我!活该!”

    孟喾无语。

    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

    随后他坐到李白的身边,和长乐相对而坐,自顾自的吃着糕点,不说话了。

    哼!

    长乐也是傲娇的冷哼一声,不说话了。

    这……

    李白和房玉珠对视一眼,皆是一笑,其中深意不言而喻。

    ………

    整个诗社谈笑风生。

    这时,白山邀月突然走来,道:“孟兄,又见面了,我俩真是有缘。”

    有缘个屁!

    这诗社聚贤不是大家伙都要来的么?还挺能装!

    孟喾很是不喜,但是还是起身行礼,道:“哦!见过白山公子!”

    然后他一屁股坐下,懒得搭理这个风度翩翩的大人妖了。

    “见过殿下,见过房姑娘,见过李兄!”

    白山邀月也是机敏,立刻给长乐行礼,不敢怠慢。

    “呵呵!”

    两女一笑,不再多言。

    李白就不同了,他看到白山邀月这样知礼,他也回礼道:“见过白山兄!”

    随后几人谈笑风生,整个诗社也闹热起来。

    越来越多的诗词被作出来,那些侍女将作出的诗词呈递给几位夫子,让他们审阅。

    那几个老者也是其乐融融,在那里津津乐道,说某某诗词甚好,还差点起了争执,动起手来,还好被人拉住了。

    ………

    “孟兄,听说你以前住的是草庐,后来靠着卖诗发家才买了宅子…”

    白山邀月突然发笑,说出这么一句话让几人都不明所以,只有孟喾冷冷一笑。

    哦…

    白山大人妖,你又要作死?

    来啊,谁怕谁,互相伤害,快活啊!

    孟喾一笑,道:“是极!”

    白山邀月不喜,看着孟喾,心道:看你还能嚣张到什么时候。

    “呵呵…”

    “既然如此,还请孟兄以住所为题,作诗一首…”

    他很是淡然,仿佛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突然,其他人都纷纷说道:“孟子然,你就作一首可好?也好让我等见识见识啊!”

    “是啊,可不要推脱!”

    “我到要看看孟子然是否有才…”

    “不来就是娘们!”

    ………

    呵呵,厉害了!

    不愧是白山大人妖,这特么的跟屁虫还真不少!

    “好吧,我就让你们这些土鸡瓦狗看看,什么才是才情!”

    孟喾突然站起来,很是戏谑的看着那群才子,大声的一吼:“酒囊饭袋们,你爷爷立马作出一词!”

    他真是忍无可忍了,这白山邀月屡次找他麻烦,现在还来,就算孟喾是圣人那也不能忍了,更何况他是个小人!

    《陋室铭》

    山不在高,有仙则名。

    水不在深,有龙则灵。

    斯是陋室,惟吾德馨。

    苔痕上阶绿,草色入帘青。

    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

    可以调素琴,阅金经。

    无丝竹之乱耳,无案牍之劳形。

    南阳诸葛庐,西蜀子云亭。

    孔子云:何陋之有?

    孟喾突然坐下,喝了一口茶,道:“一群脓包,还敢笑否?”

    不得不说,这里的那些才子都想揍孟喾了,但是又觉得自己脸上无光,被说得体无完肤,不好再说什么,只能忍着。

    “斯是陋室,惟吾德馨”

    这一句可是直接打他们的脸,他们自以为衣食锦绣,过着富裕的生活,瞧不起孟喾这种暴发户,可是如今却被这词弄得哑口无言。

    我住的是陋室,但是我的品行却是很好,我就不觉得那是陋室了。

    而你们住的是大宅子,可惜你们都是纨绔,一群酒囊饭袋,所以你们的宅子才是陋室。

    诸葛亮也是住的草庐,西蜀子也是,你们觉得他们的住所简陋吗?

    孔子也说了,何陋之有?

    孟喾想要表达的意思很简单,他只是简单的问了这些才子一个问题。

    你们的才能比得上诸葛孔明么?德行比得上西蜀子么?还是说你们自认为已经超越孔子?

    如果没有,还特么来嘲笑草庐?

    还是滚回去沉溺学习,日渐消瘦吧!

    “好词!”

    几个夫子摸摸胡子,他们并不觉得孟喾做错了,反而还觉得他是一个可造之材,不由赞赏孟喾一番。

    “这小子虽然脾气臭了些,不过这敢说敢做的品质却是不错!”

    “是啊,就是太过作死,不过挺合我口味!”

    “呵呵,就是太自大了…”

    ………

    白山邀月脸色一红一白,差点气死。

    “孟喾!!!”

    突然窜出一人,对着孟喾骂道:“上次算你命大,没想到你没事,今天我非得揍你!”

    来人正是方寻,他看着白山邀月被孟喾侮辱,心里很不舒服,立马站出来给白山邀月撑腰。

    哦?

    上一次?

    那个魔宗刺客原来是你请来的…

    孟喾原本想出手,却突然愣住了。

    啪!

    白山邀月直接一巴掌扇在方寻脸上,怒道:“你在说些什么,滚到子颜身边去!”

    方寻捂住脸颊,震惊的看着白山邀月,心道:白山竟然打我…

    我可是为他出头啊!

    他不知道白山邀月这是在救他,若是这件事情败露,恐怕方家真的会被抄家的。

    雇佣魔宗刺客,在长安城行凶,这可是死罪!

    “还请孟兄莫怪!”

    白山邀月立刻拱手施礼,道:“方寻他喝了酒,胡言乱语,还请你不要在意他说的胡话!”

    “呵呵,懒得!”

    孟喾突然觉得白山邀月还是有那么一点人性,不想追究什么,立刻摆摆手,坐回自己的位置。

    “我看在子颜的面子上放过他,希望你们安分一点,我可不是吃素的!”

    看着孟喾的背影,不远处的孔子颜跟着白山邀月拱手施礼,道:“多谢子颜!”

    孟喾摆手,道:“不必如此!”

    整个诗社都安静了,所有人都不明所以。

    怎么回事?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