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兆韦氏是唐代最重要的士族家族之一,拜相者多达二十人,在大唐时期,韦氏恐怕是除李氏以外最为强盛的氏族,在唐朝的京兆地区很有影响,民间有俗语“城南韦杜,去天尺五”,便是形容韦氏和杜氏的。
这个姓氏始于姬姓,可谓是天皇帝胄,并且在西汉时期,韦氏就发展得有模有样的,而后在大唐,韦氏大多数都为朝廷命官,而且多与皇亲国戚联姻,盛极一时。
韦君御很是淡然,作为长安除了李氏的第一大氏族,还差这点小钱?韦氏对于广袖流仙裙是势在必得。
“君御,这是不是太过分了,一抬价就是二十万两,还让不让我们活了?”
萧淄河一笑,淡然的举了举纸扇,道:“一百五十万两!”
“家姐尚未出阁,若不拿出点像样的嫁妆,恐怕她也就嫁不出去了!那不成了各大氏族的笑话了?”
杜荷无语,这小子找死啊,萧如意若是听到你这样说她,恐怕会将你吊起来打!
萧如意可是出了名的霸道不讲理,当年可没少欺负杜荷几个,比如,给杜荷吃泻药,将萧淄河吊在树上打,还有就是韦君御,他最可怜,每一次和萧如意赌斗,不管输赢,挨打的都是他,他都被打怕了。
一想到萧如意,几人就直哆嗦,不由对视一眼,尴尬了……
“淄河,你这话若是被你姐姐知道,恐怕你就嗝屁了!”
韦君御很是忧伤,萧如意成了他心坎里过不去的一堵墙,真是怕了那个丫头了。
“不得!”
萧淄河淡定从容,无所畏惧。
这臭小子……
杜荷和韦君御对视一眼,纷纷摇头。
………
“看到没有,一百五十万两,我的广袖流仙裙总算是有人识货了!”
孟喾一笑,喝了一口茶,道:“君姑娘还是放弃吧,你赚钱也不容易,何必执着于那么一件衣服呢!”
“还是不要与这些大氏族争了!”
孟喾看着这个冷冽的丫头,安静起来也是有那么一丝可爱,这种特殊的感觉让孟喾很安心,所以想阻止这倔强的姑娘。
不过她君倾颜岂会因为这点小钱放弃这一套绝无仅有的裙子?
她笑了笑道:“不必多说,这裙子我还是要争一争的!”
“两百万两!”
孟喾一听,苦笑摇头。
太过了吧丫头,这两百万恐怕你得卖掉不少名下的酒楼或者说客栈吧!
“哪位公子和我过不去啊?可否给我萧氏一个面子,这广袖流仙裙可否让给我!”
萧淄河摇了摇扇子,很是严肃的说道:“就当我萧淄河欠你一个人情,如何?”
“两百二十万两!”
君倾颜偷偷一笑,很是淡然的看了孟喾一眼,眨眨眼睛,道:“这不,这个萧淄河就欠下我一个人情了!”
“看来这一趟还是值得的!”
………
我去!这臭丫头……
孟喾嘴角一抽,他万万没想到这丫头心机如此之大,竟然利用他的拍卖会,卖一个人情给萧氏。
“君姑娘,你可真是奸诈啊!”
君倾颜皱眉,道:“彼此彼此!”
孟喾一笑,不理会了。
而在台上看到这一幕的汝苏却是一愣,心道:原来他也有笑得如此灿烂的时候啊……可是……他从未在我面前如此放松过…
呵呵……也许,这是因为他讨厌风月,而我却身在风月,这等男子恐怕并不是我这等苦命之人能够抓住的…
她的心乱了……
“二百二十万两一次!”
夏儿很是严肃的说道:“两次!”
“三次!成交!”
随后汝苏回到自己的闺房,脱下那广袖流仙裙,有些不舍的捏了捏那丝滑的衣裳,心里一沉。
若是他能为我一诗,那该多好啊;若是他能为我一笔,那该多好啊;若是他能为我一语,那该多好啊;若是他能为我一曲,那该多好啊;若是……
若是……
不知不觉,汝苏的泪滴落在那广袖流仙裙之上,显得格外显眼!
………
孟喾很是满意这个价位,毕竟已经二百二十万两了,他也不是很贪心那种人,其实他这笔钱也不是全部收入囊中,这一次高句丽之行可是凶险万分,空手套白狼,想要让高句丽融入大唐,恐怕是冒着人头落地的危险。
所以他才要安排好,虽然自己走百分之九十九的把我能够劝服高句丽,但是那百分之一会掉脑袋也是有可能发生的,他不得不安排好再走。
“君姑娘,我有点事,先走一步,告辞!”
孟喾起身,施礼告退,他可不敢对君倾颜无礼,对于她身边那个魁梧的打手来说,孟喾还不够一盘下饭菜。
“慢走!”
君倾颜得利,总的来说她的目的达到了,孟喾的去留,她也就丝毫不在意了,对于她来说,孟喾不过是她达到目的的一枚棋子而已。
孟喾一笑,缓缓离去,他心里清楚君倾颜怎么可能和他这种人成为一伙儿的?他虽然没有猜到君倾颜这一步棋,但是清楚这个女人绝非一般,岂能甘于人下?
呵呵,果然呢,这君倾颜真是让我害怕!
他上楼去,还是没有敲门就直接进入了,看着汝苏坐在围帘那一边,笑道:“汝苏姑娘真是可爱,穿着那广袖流仙裙,宛如仙子,让我都有些心动了!”
他故意打趣汝苏,很是直接。
“公子见笑了!”
汝苏一愣,有些失落,不过也是淡淡说道:“公子准备何时前往高句丽?”
她是不愿不想回去的,她当年之所以回来大唐,一是为了刺杀李二陛下,二是厌倦了那些贵族的嘴脸,想来这里过平静的生活,却困得风月之中,也是无奈。
“不急,我想汝苏姑娘也没准备好吧!”
孟喾一笑,拿出二十锭黄金,放在桌案上,道:“这是你的报酬,你好好准备一下吧,有可能这一次回去之后,你真的就是清倌人,而非公主了……”
“告辞!”
孟喾离去后,汝苏淡漠的看着那桌案上的钱,喃喃道:“又是交易么?呵呵……”
………
孟喾去拿走了那二百二十万两银子,那钱已经被夏儿收下,所以他直接找到夏儿拿走了钱,然后去了裁缝店。
而夏儿在孟喾走后,很是愤怒的回到汝苏的雅舍,双手叉腰,破口大骂,道:“孟子然那个混蛋,竟然不付钱!”
“他付了,你看桌案上那十万两……”
汝苏惨淡的看了看窗外,望着孟喾的背影,心中隐隐约约有些难受。
我们……到底有没有可能?
………
孟喾来到裁缝铺,很是淡然的拿给老板一百二十万两,道:“这是拍卖所得,你自己好好清点一下,我有事先走一步!”
孟喾说完就离去了。
裁缝铺老板一愣,道:“哎,公子,要不了这么多!”
孟喾的声音传来。
“算我入股,以后我们有机会合作,至于算我多少股,你自己决定,后会有期了!”
裁缝铺老板一愣,突然说道:“小人冯新衣!”
“知道了!”
孟喾的声音远远传来。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