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牢关上,胡軫冷眼看着吕布厮杀半天,连斩关东名将十余人员,关东联军士气尽落,而虎牢关西凉守军士气如虹,若吕布能在在次大展神威,斩首三名猛将,关东军士气将彻底瓦解,到那时西凉大军齐出,关东军必败无疑。
“将军,不如鸣金收兵吧。”一抹清冷之声,于胡軫儿耳畔骤然响起。
“什么?鸣金收兵?”胡軫豁然回首,阴冷的目光死死盯着身后的赵岑,森然道:“此乃我西凉大军破敌之天赐良机,你竟然让本将鸣金收兵?你想让本将成为我西凉的罪人?”
“不,末将从无害将军之意。”赵岑迎上胡軫阴冷的目光有些畏惧,却咬牙道:“试想关东数十万联军一战而瓦解,这泼天的功劳便落在温侯的头上,如果真如此,恐怕西凉诸将乃是太师只知道温侯灭贼之功,却不晓将军苦。试问将军愿为温侯做嫁衣否?”
“这”
胡軫眉头微蹙,目光闪烁,他至始至终都忌惮、排挤吕布,但从无因此而产生不利西凉之想法,从这点看来,胡軫对于董卓可谓是忠心耿耿,然而赵岑一番话,却悄然在胡軫的心底埋下了一颗种子。
“将军,我等皆知关东联军不过是乌合之众,将军此前纵有败绩,却无伤大雅,我西凉铁骑早晚必灭关东贼军。”赵岑瞥了关下吕布一眼,沉声道:“是以将军何必与吕布做嫁衣?”
“呼~”胡軫深吸一口气,目光却是掠向李肃,恰迎上李肃狠辣的目光,遂下定决心,厉声道:“传令,温侯连斩关东名将十余人员,关东联军士气尽落,然温侯厮杀甚久,亦是人困马乏,鸣金收兵,以免温侯遭遇关东贼军暗算!”
“当当当~”
清脆鸣金之声霎时传遍虎牢关上下,吕布正与赵云、曲阿、徐晃杀的性起,骤然闻听鸣金之声,霍然回首,鹰隼般的眸子里掠过一丝不敢相信之色,斩杀此三人,便可以骑兵冲击,联军必定死伤甚多,然关上却在这个时候鸣金收兵。
军令如山,闻鼓而进,闻金而退,在任何一支军队中都是贴的纪律,他也不能违抗,是以吕布虽心有不甘,却只能无奈虚晃一招,撤回本阵,徐徐而退。而赵云、曲阿、徐晃早已人困马乏,眼见吕布退兵,根本就顾不得追赶,关东军阵营亦是响起鸣金之声,遂向本镇驰去。
“曲阿,公明,子龙你们伤势怎么样?”刘辩纵马疾驰,迎上三人急声问道,赵云或许还好一些,然而一直在强行撑着精神的徐晃、曲阿二人竟然身子一软,一头栽了下去。
刘辩吓得魂飞魄散,无论是曲阿还是徐晃,都对他忠心耿耿且能力超群,若是因此而损失两员大将,他绝对能悔一辈子。
好在黑牛等人眼疾手快,徐晃、曲阿二人才免于摔死马下,然观此行径,无异于对了半条命,刘辩急声吩咐黑牛将曲阿、徐晃二人送往大帐养伤,而他自己却是脸色难看的冲着袁绍等人拱拱手,歉声告辞。
而联军之中多数人都佩服曲阿的武艺,见此也是纷纷表示理解,刘辩拱拱手,告辞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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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牢关。
吕布手持方天画戟,满脸杀气直入胡軫主将府,紧随其后的八健将俱是神色清冷,胆敢有拦路者,无不是一招秒杀,胡軫麾下魂飞魄散,急报胡軫,胡軫闻言大怒,当即召集赵岑、邓昂等人将领迎上吕布,怒声道:“吕布,你想造反吗?”
“哼~”吕布看着胡軫、赵岑、邓昂等人手持兵器迎面而来,脸上不由的掠过一丝嘲弄之色:“本将对义父大人忠心耿耿,何言造反之心?再者本将纵使造反,凭着尔等小人势利之徒,真以为能拦得住本将?”
“你你”胡軫遥指吕布,脸色涨得通红,自忖绝非吕布之敌,只得无奈道:“温侯如此杀气腾腾,不知本将有何得罪之处?本将在此给温侯赔罪便是。”
“布岂敢让中郎将大人赔罪?”吕布眼眸中嘲讽之色一掠而过,冷然道:“末将只有一直不明,还望大人不吝赐教。”
胡軫心中一凛,言辞闪烁道:“温侯厮杀一天,想必也是乏了,有事明日再说不知如何?”
“去你娘的明日在说!”吕布手中方天画戟往地上狠狠一顿,霎时碎石四溅,厉声道:“胡軫,本将军明明可斩杀三名贼将,而后冲杀一番,关东贼军必然死伤极重,你为何要鸣金收兵,令本将错过如此天赐良机?”
“这个”胡軫有些忐忑道:“温侯厮杀一天,想必是人困马乏,而贼军素来诡计多端,本将唯恐温侯有失,故此故此”
“嘶~”
一声音爆之响骤然传入众人耳畔,胡軫只觉得脖子一疼,却是吕布冰冷的方天画戟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吕布冷森森地盯住胡軫,森然道:“这可人头暂且寄在你的项上,若再有下次,本将便是认得你,可本将的方天画戟却不认得你!”
“我们走!”
吕布带着八健将狠狠的羞辱一番胡軫,然后扬长而去,胡軫盯着吕布的背影,几乎咬碎了满口钢牙,阴冷低声道:“吕布,早晚有一天本将必叫你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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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波军大帐。
大帐内雾气弥漫,架在碳盆上的砂锅正散发着浓郁的药味,刘辩正蹲在地上控制着汤药的火候,而曲阿、徐晃二人正躺在一张软榻上,此时二人面如白纸、气若游丝,仿佛一阵风就能要了他们二人的性命。
原本要救他们二人性命不过是两颗【生机丹】便可安然无恙,然刘辩身上仅仅只有三千两百点,根本不过兑换两颗丹药之用,再者【生机丹】效果是自太好了,二人身受重伤,联军之人有目共睹,若骤然康复怕也是说不过去。
身边干脆以兑换几株珍贵药材,而后以普通草药辅之,当然药方肯定是从系统中兑换,效果自是不必说,且愈合速度虽快,却并非立刻痊愈,这也避免暴漏他的秘密,倒也是正合适。
“黑牛。”刘辩看着熬好的汤药,厉声喊道。
黑牛庞大的身影立即闪身入内,恭声道:“殿下有何吩咐?”
“去把汤药给二人喂下,每隔四个时辰喂一次,六次之后告知与孤!”刘辩深吸一口气,莫要以为熬药就是简单的活计,其实这个最是消耗精神,是以眼见汤药熬好了,便令黑牛胃喂药,他自己休息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