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刘辩言一天一训,立即遭到了徐晃的反对,而曲阿、阎行二人也是苦口婆心相劝,他们二人久居军中,对于训练之法自然也是熟记于胸。
刘辩看着苦口婆心相劝的三人,心中自然明白他们的好意,只是照此训练之法,纵使仅仅只是简单的两个动作,又该何时才能训练成型?
要知道年关一过,讨董之战便要开始了,此乃是一场标志性的战役,绝不是几天便能结束,再者他还想借着此次战役得到足够的好处,二者唯一的前提便是有一支真正的精兵。
否则野心勃勃的袁氏兄弟,还有各路诸侯,岂能真心接纳、臣服于他?
而昨日通过绣衣直指的密探回报,袁绍、曹操二人已经派人前来寻他,若没有一支精兵震慑,岂能得到足够的好处?
因此必须在极短的时间内将他们训练成一支有威慑力的精兵。
念及于此,刘辩眼眸中流露出凝重之色,凝声道:“公明、彦明、曲阿,你们不必劝孤了,必须一天一训,而且每日不得低于六个时辰,唯有如此,军队方能在极短的时间内可堪大用。”
“陛下,万万不可啊~”一声急促的声音自账外传来,却是整理火锅店账簿的雷术风尘仆仆的归来,恰巧听见了刘辩的话,因此才不顾君臣之理而出声阻止。
“雷术来了,辛苦了,火锅店的进账如何?”刘辩指了指一旁的席位,微微笑道:“坐下说话。”
雷术跪坐下来,抱拳恭声道:“谢殿下,经过殿下改良的火锅美味异常,再加上殿下亲笔宣传语,如今河内郡世家子弟有事没事喜欢呼朋唤友吃一顿火锅,因此进项颇丰。如此一来,河内郡的青楼却是要日日咒骂殿下了~”
“青楼为何咒骂孤?”刘辩一愣,随即胸中了然,这个年代却有青楼出现,只是与后世大为不同,这个年代青楼多数人卖艺不卖身,世家子弟无事便喜欢前去饮酒、听曲。
而经过刘辩设计的火锅店,装潢富丽,又分为三六九等,更能显身份之尊贵,再者经过开业那天迎宾小姐的出场,以及店内各种美女的细心侍奉,更是让人们感受到了惊奇,而“呼朋唤友、吃火锅、听小曲、饮美酒方显为尊”的标语,更是让这群无所事事的世家子弟,趋之若鹜。
“殿下”雷术迟疑了一下,凝声道:“臣于帐外听闻殿下意欲改练兵为一天一训,且每天不低于六个时辰?”
“是啊~”刘辩轻轻颔首,微微眯起双眼,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雷术沉声道:“臣虽不精于练兵之道,却知物极必反”
“雷术”刘辩挥挥手,打断了雷术的话,目光掠过众人脸上,低声道:“非是孤强人所难,只是每每想到董贼扰乱朝纲,肆意残杀国之栋梁,且任其麾下屠杀百姓,致使无数百姓无辜丧命,他们都是我大汉的子民啊,每每想到此,孤心甚痛,孤心甚痛啊~”
“殿下”在座之人,无论是徐晃等武将还是雷术这名谋臣,节能感受到刘辩心中的悲痛以及无奈~
刘辩摆摆手,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凝声道:“所以孤才命公明高强度训练,否则他们三天一训,每日四个时辰,何时才能训成精兵?何时才可堪大用?”
顿了顿,刘辩借着说道:“孤知道尔等之担忧,一者惧怕军士哗变,二者高强度的训练便需要吃大量粮食补充体力,然孤以为大可不必担心,若每餐皆有肉食,何人会哗变?”
“这”徐晃有些迟疑,其实刘辩说的不错,这个年代虽当兵吃粮,却也不过是粗糙的面饼,而且还是限量,是以军队的忠诚度也不高,也没有充足的体力适应高强度的训练。
刘辩放下手中书简,沉声道:“行了,不要犹豫了,即刻召集将士,孤要亲自操练。”
徐晃见状,也不再反对,只得召集军士集合大校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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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沙郡,太守府。
长沙太守孙坚正大马金刀坐在主位上,此人历史上乃是吴始祖武烈皇帝,字文台,汉族,吴郡富春人,后期吴国的奠基人。
史书说他“容貌不凡,性阔达,好奇节”,少年时期便勇猛异常,独自一人而杀贼数十人完胜,后西凉韩遂、边章叛乱,跟随太尉张温平乱,一战而逼降韩遂、边章。
后又平定长沙区星之乱,顺路又平定了桂阳、零陵二郡的叛乱,是以被朝廷拜为乌程侯,领长沙太守。
自接到袁术的借粮求援后,便召集帐下四大将以及心腹朱治议事,所谓四大将者乃是程普字德谋、黄盖字公覆、韩当字义公、祖茂字大荣,此四人乃是孙坚南征北战最为得力的帮手。
“袁公路遣人前来借粮,诸位以为当允不当允?”孙坚将手中的书简拍在矮桌上,抬头沉声问道。
“袁公路袁氏之嫡子,且主公为袁氏门生,今前来借粮,治以为当允。不过”朱治微微一笑道:“还需袁公路应允一事,主公才能答应。”
“哦?”孙坚轻轻颔首,问道:“何事?”
朱治笑道:“长沙太守一职虽职司长沙一郡政事,却无兵权,主公不妨借袁公路之言,令其上表朝廷封主公为破虏将军,如此主公军、政集于一身,大事可成也。”
“好。”孙坚击节道:“就依君理之言,以粮草向袁公路讨要破虏将军一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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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内郡,汉军军营。
“呜呜呜~~”
“咚咚咚~~”
今日无训,是以大多数的士卒都在帐中歇息,或是聚众闲聊,或是于帐中睡觉,亦或是擦拭兵器,然忽闻帐外号角齐鸣、鼓声震天,不由面面相觑。
正在聚集闲聊的士卒,不惊讶说道:“今天又不训练,怎么还击鼓召集我等?”
“要不去看看,徐晃将军早已有言在先,闻鼓置之不者,可是触犯军法啊。”有胆小的说道。
“老子不去,凭什么?反正今天不训练,老子不去。”一名相貌凶恶的汉子,脸色阴沉不定,阴狠的说道。
众人相互观望,有人去也有犹豫者,也有干脆假装睡觉,置之不理者,一时间军营中闻鼓声,竟然有如此多的反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