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眭固这个大首领愿降,那么留守山寨的山贼们也不做抵抗了,阎行顺利的接收了山寨中一切物资,至于山寨中的成员则全部迁徙回氐人部落,之前丧尸胆气的百余人去开荒。
剩下的两百余人征入军中,如此,合氐人原本的两百人正好四百人成四屯,徐盛则升任曲长,阎行、张曲、雷定、雷身任屯长,雷术虽无官职,却是刘辩最为倚重的谋士角色。
而后从眭固部落搜来的钱财不算少,正好解决了之前钱财不足,豪气的从系统中兑换了剩余的兵器,弓箭、铁枪、箭矢统统补足,至此,一套小小的班底算是建成了。
当然眭固虽说降了,可属性面板上忠诚度赫然显示着:厌恶两个字大,刘辩自然不会委其重任,但是也不能亏待了他,最起码没彻底收拢两百山贼人心的时候,不能亏待眭固,是以便委任眭固为偏军司马,主执行军法。
与此同时通过雷术的汇报,刘辩得知於夫罗已经正式率兵攻打王匡,而河内郡各世家也纷纷出兵相助王匡,司马氏、张氏、马氏也相继出兵,刘辩当即拍板决定,立即率领众人直奔怀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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雒阳酒肆。
酒肆在这个年代可谓是得天独厚的产物,自商周直至秦末,酒主要用于祭祀和供贵族们挥霍,而百姓非大脯日不得饮酒。
何谓大脯之日?改朝换代、册立太子、公主出嫁和出现吉兆等国家大喜事谓之大脯。
然随着国家繁荣昌盛,以及酿酒技术的改进和酿酒业的迅猛发展,饮酒已经不再局限于贵族以及大脯之日,到如今雒阳城内已经有了成熟的酒市,达官贵人出入之地谓之酒舍,贫民百姓出入者谓之酒肆。
“嗨,最近雒阳城发生的大事听说了吗?”一名泼皮将酒碗王桌上一丢,溅了些酒水在他的脸上,轻声的对周围同伴说道。
“神神秘秘的。”另一名同伴扑哧笑了一声说道“雒阳城有什么大事,咱们大伙还能不知道?”
“你们肯定不知道,我有远房亲戚在皇宫当差,这是他亲口说出来的。”青年泼皮一双眼珠滴溜溜的转了转几下,便闭口不言。
众人果然被青年泼皮吊起了胃口,皆是满脸好奇的看向泼皮,却见泼皮竟然闭口不言,当即有性子急的开口道:“接着说呀,什么大事?”
“咳咳”泼皮咳嗽一声,端起酒碗一饮而尽,然后在伸手够酒瓮的时候,已然空了,便遗憾道:“口干舌燥的,却没酒了啊。”
“切不说拉倒。”众人眼见泼皮之意,焉能不懂,只是大家都是勉强度日,这一翁酒还是众人集资所购,谁肯为满足好奇心再花钱。
当即有人激将道:“就你还能有当差的亲戚,听你胡说八道。”
所谓越是泼皮越是好面,这名远房亲戚乃是泼皮吹嘘根本,焉能容许别人质疑?当即拍桌而起,怒声道:“谁胡说八道了,我这可是天大的事情。”
“我呸,还天大的事情。”一名酒客道:“啥天大的事情,有本事你说出来。”
“哼,说你孤陋寡闻,你还不信。”泼皮指了指天,然后压低声音道:“我远房亲戚,亲口告诉我,昨天晚上安阳公主,把当今天子狠狠的揍了一顿,我给你们说,不仅是揍,我还听说”
“咳咳”泼皮还没说完,立即有人使劲咳嗽两声,更是给他倒了一碗酒,使劲拉他袖子道:“吃酒,吃酒”
“唉,你拉我干啥”泼皮一脸不耐的甩了甩袖子,得意昂昂的说道:“这么天大的谁又”
当青年泼皮转过身来的时候,瞳孔紧缩,脸上流露出惊恐之色,他这才明白刚才同伴为什么拉扯他,不让他在说话。
“绣绣衣大人”
“刘二,家住东里许,建宁二年生人,是也不是?”一名身穿红色蜀锦绣衣的中年汉子冷冷的看着泼皮,冷声说道。
泼皮青年哆哆嗦嗦的说道:“是是是的。”
中年汉子冷声道:“抓起来带走。”
“诺!”
两名身穿蓝色蜀锦绣衣的汉子,不顾刘二哀求告饶,以手做刀砍在刘二的后脑勺上,然后拖着昏死过去的刘二向门外走去。
“若是再有私议朝廷之事者”中年汉子阴狠的目光掠过酒肆众人,然后手指刘二阴冷的说道:“此人,就是你们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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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卓相国府邸。
“哈哈哈哈”董卓一脚踏入府邸,一边将弓箭、铠甲扔给下人,一边大声道:“文优,文优何在?”
“相国大笑而归,可是所获颇丰?”埋首账簿的李儒得到下人的通报,立即从房内走出来,迎着董卓走上去微笑问道。
“嗨,这一趟连只兔子都没看见,所获颇丰什么呀。”董卓摆摆手,然后对李儒笑道:“人皆言文优为我西凉第一智囊,不如文优且猜猜老夫为何大笑而归?”
李儒略微沉吟,而后微微笑道:“儒所料不错的话,当为安阳公主与天子之事尔。”
“哈哈哈,知老夫者文优也。”落座以后,董卓才向李儒问道:“安阳公主大闹皇宫,对天子动手之事,已然传遍雒阳城也。老夫是不是该借这个机会,拿下伏完的执金吾?”
“相国不可,此时还不是动伏完的时候。”李儒摇摇头,说道:“伏完执掌执金吾多年,急切间不能连根拔起,如此反倒是弄巧成拙也。还是待收了皇甫嵩的兵权以后,在慢慢的铲除伏完一系。”
“嗯!文优言之有理。”董卓想了想,然后又笑道:“既然如此,不如老夫给他一个火上浇油。卢植老匹夫最是重朝廷威仪,老夫就着人将此事告知卢植,看他们狗咬狗。”
李儒抱拳笑道:“相国明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