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听见这声音,严重一惊,这个帐篷的主人到底是怎么知道自己和沈天衣会路过这个地方的,这可不是事先预订好的路线,不过是漫无目的的躲避追杀,严重自己都没搞清楚现在所处的地方是哪里,这帐篷里的人竟然会提前在这里等候,实在是让严重惊奇万分。
你说见就见?好奇心可是会害死猫的,谁不知道影视剧里面碰上这情况作死进去的多半的都要衰,特别是恐怖片,不该去的地方还是不要去的好,严重一拉缰绳,就要策马离开,坐在马背后的沈天衣突地制止了严重。
“等等,这是我义兄的声音。”
你大哥?如果没搞错,你的结义大哥应该是邝文杰吧?他可是认定了你是隔壁老王,铁了心要干掉你的啊。
“管他做啥,沈大哥我们还是走吧。”严重劝道,在栖霞山庄邝文杰就出手偷袭沈天衣了,现在出现在这里,估摸着也不会有什么好事,很明显这就是一个陷阱,马上逃跑才是正确的选择啊。
可沈天衣并没有走的意思,摆了摆手,扬声问道,“邝大哥,是你吗?”
“不是我还有谁?进来吧。”邝文杰的声音又复响起。
帐篷两边的布幔一下子分开,将里面的景象展露无遗,严重粗略看了下内里的情况,帐篷里面的地下铺着华美的地毯,灯火通明,灯饰是用水晶雕成的,晶莹剔透,周围以黄金制成的底座架起了几个火盆,帐篷角落还燃着一炉熏香,有几人盘坐在地毯上,正朝这边望了过来,他们面前都放着一张小案几,摆满了醇酒和美食,还有一张案几是空着的,似乎这只是一场普通的宴席,已经留好了席位,在等待着沈天衣的光临。
帐篷中间摆放着一张雕花胡床,既宽且大,比一般的床要大上好几倍,别说躺,几个成年人在上面打滚都没问题,一幢精致的白纱圆帐将整张床都笼罩了起来,看白纱帐上不时闪烁的光芒,上面还镶嵌了不少闪耀的宝石。
透过如烟如雾的朦胧白纱,严重只能隐约看清里面侧卧着个人影,像围了很多张被子,床的中间高高鼓起,四个少年跪坐于床上,环伺在这人的身旁,轻轻的替他敲腿捶背,床前的边上还有一名少年跪着,将一个摆满鲜果美食的托盘高举于顶,待人取用,在这冰天雪地里,还能搜寻到这么多新鲜瓜果,也是殊为不易,整个帐篷内都透着一股奢靡的气息。
一个相貌堂堂,锦衣华服,颌下留着几缕长须的中年人沉声道,“天衣,还不进来么?”
严重看了看这人显示出来的名字,正是沈天衣的结义兄弟邝文杰,严重心中一紧,这是鸿门宴啊,里面看着就暗藏杀机的样子,刚想再劝劝沈天衣离开,沈天衣已经翻身下马,走了过去,严重脸顿时耷拉了下来,无可奈何的从马背上跳下,跟在了后面。
这分明是在作死啊,后面还有追兵的呢,看里面的人都不怀好意的样子,沈大哥你的英雄气概散发的不是时候啊,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这种事还是等你武功恢复了再搞好不好,看着大步走进帐篷内的沈天衣,严重是纠结得要死。
“沈大哥,这些人看着就不太对头啊,我们还是逃吧?”严重打量了下周围,压低了声音对着沈天衣说道,盘坐着的几人除了邝文杰,都是一脸阴测测的笑容,毫不掩饰他们的杀意。
“他们肯定有寻踪匿迹的办法,不然不会这么凑巧出现在这里,逃是逃不过去的,现在只能见步行步,一切小心。”沈天衣嘴唇不动,声音却在严重耳边响起。
我擦,传音入密?严重才发现自己走进了个误区,一直把传音入密当成以往游戏里的密语私聊,从来没想过和NPC交流都可以使用传音入密,真是太疏忽了。
“桀桀桀,别想逃跑了,沈天衣身上早就中了我的独门秘药紫苏散,你们的行踪都在我的掌握之中,你们逃不掉的。”一个尖嘴猴腮,嘴上留着两撇鼠须的老翁尖声怪笑道。
顶你个肺!严重悄然瞟了他一眼,毒心叟是吧,我记住你了,等会要是动起手来,肯定要把你做掉。
严重跟着沈天衣刚在案几前坐下,就听见白纱帐内传来一阵如黄莺出谷般清脆的女声,“呵呵呵呵,早听闻沈天衣一表人才,今日一见,果然有几分姿色,真是让本座心动不已啊。”
声音十分的悦耳,光听声音任谁都会觉得,拥有这样柔美的声线的肯定是个千娇百媚的绝色美人,只不过她说出的话也太露骨了些。
沈天衣对这女子的说话毫不理会,只是盯着邝文杰道,“大哥,你一生为人刚直不阿,为何会与这班邪魔外道为伍?”
“邝文杰冷冷的看了沈天衣一眼,“我的事不用你多管,你顾好自己便是,无需多言。”
严重不屑的撇了撇嘴,这邝文杰还刚直不阿呢,明明就是个伪君子,比岳不群还阴险,沈大哥你不是明知故问么,这里聚集了那么多邪派人物,摆明是布下杀局,要对你下死手啊。
“沈大侠侠名远播,当然看不起我们这些小人物,可惜你注定要落在我们手里。”坐在沈天衣对面的那个叫玉真子的道士露出个阴险的笑容。
沈天衣对玉真子的挑衅置若罔闻,眉头紧锁,沉默不语,玉真子笑得更是得意,让严重很有抓起杯子甩到他脸上的冲动。
悄然张望了下四周,严重默默的盘算着,沈天衣这位置可不太好,隐隐的被众人合围,帐篷门口已经有两个少年将布幔放下,守在一旁,要脱身逃跑的话,似乎从后方直接撕裂帐篷要好一些,沈天衣只有一击的机会,就算能秒掉一个,情况也不太乐观。
“呵呵呵呵,沈天衣可是我们的贵客,你们几个不要吓着他了。”一阵柔媚的笑声从白纱帐内传出。
只见床上卧着的那名女子一挥手,在胡床上跪着的四个少年就毕恭毕敬的将白纱帐拉了开来,女人缓缓的坐了起身,走出了纱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