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了一会,卫天行率先离去。
要么怎么说是六阶觉醒者呢,走路的方式都是特立独行高来高去。
整个人化作一道光,流星般“咻”的一下就没影了。
剩余的人上了穿山甲号,一路驰骋,回到小馆。
有意无意的,林愁似乎就把有两个贼漂亮的娘们还在小馆苦苦等待黄大老爷的事情给忘到了脑后。
先出来的人是大胸姐,然后滚滚也飘了过来,随后是四狗子。
唔,欢迎老板回家的阵容还算及格。
不过林愁有点纳闷,那个饿死鬼投胎的吴恪咋没出来,不是已经饿死变干尸了吧。
“哐。”
黄大爷霸气侧漏的甩上车门,抻了个懒腰,
“终于回家了啊,真好啊。”
“唰。”
林愁从另一侧车门下来的时候,一连三条人影越过他的身侧,向黄大山的方向扑去。
一道红,一道白,一道黑。
足下生风风驰电掣,一股飓风掀起林愁的衣角,吹乱了林愁的碎发,飘飘荡荡。
似是百万雄师过大江,又似千军万马扫战场。
仅仅三人而已,气势却是惊人的激荡着。
“”
白影率先站定,而那道红色的影子却是直接扑向了山爷的怀里。
“卧槽,什么玩意!”
黄大老爷回头就是一个标准的上勾拳。
“啊~”
一声婉转娇呼,红色人影离地飞起两米,摔在一旁,不是夜鸾还能是哪个,衣服上绣着的火鸟似血一般鲜艳。
黑影夜风尖厉的咆哮着。
上勾拳,又见上勾拳。
“砰。”
山爷原地生生拔起五米,然后四仰八叉的砸在地上。
“噗。”
他吐出一嘴血沫子,狂怒无比,一伸手,两柄门板大斧赫然在握,
“我曰你姥姥!”
“吃你大山爷爷一斧!”
“叮叮叮。”
山爷只觉胸口一凉,低头一看,几根翠绿色还带着嫩叶的飞镖老老实实的扎在他的胸前。
“妈的你”
话没说完,人就已经翻着白眼栽倒在地。
几根藤蔓从他胸口处生长出来,弯曲的叶片展开,吐出须子舞动着。
同时绿色的绒毛状苔藓迅速在他的衣服和皮肤上蔓延,几乎顷刻之间就布满了全身,让他看起来就像是一段人形的朽木桩子。
“卧槽!”
沈峰大惊失色,双掌交击发出金属般嗡鸣,他的手掌先是变得通红,随即燃起薄薄一层火焰,直向夜风抓去。
“砰砰。”
两人斗做一团。
这一切都发生在电石火光之间,地面上挨了一拳的夜鸾刚刚从眩晕中回过神来,山爷就已经倒下,沈峰也和夜风交上了手。
夜鸾尖叫道,
“夜风住手!”
夜风立刻转身后退,弃沈峰不顾,沈峰却收势不及,一掌拍在夜风后背。
“噗。”
夜风喷出一大口鲜血,倒地不起。
沈峰,“”
燕子,“”
光头,“”
林愁,“”
白穹首,“”
众人沉默、纠结、懵逼。
这TM哪跟哪啊,简直莫名其妙。
一头银丝的童昇美眨眨眼,
“剑锋队,你们是剑锋队对吧,请问,那哪位是黄大山呢?”
“那个就是。”
光头下意识的答道,并指了指地上变成小草人的某个家伙。
童昇美也无语了。
这不对啊,她想象中的第一次会面,并不是应该是以这样的方式啊,绝对不是。
白穹首从包里摸出一瓶魔植精华,掰开山爷的嘴就给他灌了下去,
“这他娘的到底是什么毒,卧槽”
山爷刚有一个吞咽的动作,他胸口那株奇怪的植物和身上的苔藓立刻疯长,只两秒钟时间,就变得连绵成片,将山爷的身体整个淹没。
“嘶。”
白穹首倒吸一口凉气抽回扶着山爷的手,只见上面沾染了一小片那种植物,它们极细小的根茎蠕动着,已经破开了白穹首手上的皮肤,正在往里面钻。
白穹首大惊失色,虽然不是以肉体强悍著称的力量型进化者,但怎么说他也是个二阶,这小草,就能破了他的皮肤?
白穹首忍着疼,将那些细小的苔藓拔了出来,甩到地上。
然而,几丝绿意循着他的皮肤之下迅速游动,眨眼之间就消失在血肉的更深处。
白穹首慌了,
“这是什么鬼东西!”
夜鸾声音颤抖道,
“救醒夜风,只有她才能解毒,快啊再迟来不及了!”
沈峰闻言,立刻给夜风灌了整整一瓶的魔植精华。
片刻,夜风低呼一声,清醒过来。
夜鸾道,
“夜风,救他,快点。”
夜风起身来到黄大山身旁,割开手腕,滴出的却是粘稠的墨绿色液体。
黄大山身上的绿色植物仿佛受到了召唤,就像是闻到血腥味的蛇,扭曲着从他身上脱离,沿夜风的腿攀上身躯,消失在她的皮肤之下。
“嗤。”
一声轻微的炸裂声响,白穹首的手腕处爆出一条手指长的伤口,一团几乎有鸡蛋大小的诡异植物破体而出。
“尼,尼玛!”
几乎所有人都骂娘了。
这这这,这到底是什么玩意?
所有的诡异植物都消失在夜风皮肤之下后,夜风身体摇晃了一下,几乎栽倒在地。
“妈的臭娘们,暗算你大山爷爷,看老子不捏爆你的蛋”
黄大山原地蹦起三尺高,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夜鸾身边,一把将她拎了起来。
夜鸾双脚悬空,相比于山爷魁梧的身躯,她就像脆弱的小白兔般孤苦无助。
夜鸾并不挣扎,只是痴痴的看着黄大山。
她的眼眸犹如一泓幽幽深潭,有数不尽的哀婉缠绵密语柔情在其中荡漾。
“那个男人夜鸾等了你好久这些天,就像是有十年那么久。”
“你是我的男人从我见到你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你是我命中注定的男人男人你想要什么你漂泊流浪的心要如何才能属于我我是夜鸾嫁给我好吗?”
山爷的眼珠子几乎瞪出眼眶,一张大脸由铁青转红,由红变绿,由绿变得漆黑。
遇山开山遇水抽干的黄大山黄大老爷此刻腿有点抖,他转头茫然的看向众人,似乎在问询着什么。
不过很可惜,显然是没有人能够体会到他此刻怒海生涛波澜壮阔的心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