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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九十九章 各自的脑洞

    吴恪:

    我们的吴科研员都特么看傻了好么

    这叫啥

    斩草除根

    鸡犬不留

    一网打尽

    赶尽杀绝

    林愁,林某某,你太过分了你丫

    吴恪一边摸着自己宛如怀胎五月的肚子一边愤慨不已。

    有必要么这个,咱都已经撑成这样婶儿的了,压根吃不了多少,真的有必要么

    而滚滚显然对锅子呃对锅以及锅中食物的味道相当满意。

    众人听到房檐上面轰轰的空气炸响,显然已经完成进食开始跳舞或者连消化都完成了。

    滚滚大老爷的快乐才是最纯粹最本真的,吃得高兴,蹦迪就完事了。

    当然如果黄某人现在在现场的话他肯定不会纠结那多一勺少一勺汤的问题大概率黄某人会对滚滚大人的好牙口再一次产生极端羡慕的情绪毕竟他本人再牛逼也就仅限于舔盘子而已。

    和滚滚大人吃盘子的技能比起来简直不值一提,太了。

    吴恪看着碗里的蛋饺和清澈的汤汁,八生汤显白而蛋饺金黄,明艳的色彩加上温吞的热气给人一种汤汤水水似乎还在沸腾的温暖感觉。

    当然如果林愁肯费心思装饰一下比如用一点玉白的蒲菜、橙红的胡萝卜、嫩绿的小葱和香菜应该可以更漂亮的

    装饰和摆盘从来就不是林老板乐意做的,似乎这已经成了他的特点。

    唔,不过这点倒是挺受进化者们待见的,他们一致觉得只有像八方楼薛家才擅长去那样做,好好的菜硬是要摆弄成你吃不起的模样,在它们看来那满满都是无病呻吟和矫情的味道,真不符合咱进化者纵横荒野放肆桀骜的画风。

    吴恪纠结的、小心翼翼的捻起一只“蛋饺”。

    行吧,这形状特么其实就是个烧麦

    封口处的蛋饺皮像一圈温软的飘带,漂亮又可爱,饱满的肚子里一看就是满满的滋味。

    但吴恪是纠结了又纠结,最终还是先用勺子将一口汤抿在嘴里

    嗯

    据说汤都是助消化的,咱先喝一口消化消化肚子里的内容

    “吸溜。”

    吴恪的第一感觉就是鲜,毋庸置疑的鲜美。

    不过满口的味道完全不似那种肉质的鲜美,清淡、清澈、甘甜,仿佛有一种林愁某次做的蒲菜汤一般的感觉。

    如果完全不用眼睛去看,闭眼想象的话,吴恪脑海里浮现的肯定是一锅奶白、浓稠、飘荡着玉白蒲菜和高脚箐萝卜以及云团一样蓬松的鸡蛋茸这样的画面,总之根本不会产生这是一锅八种生鲜肉类炖出的老汤。

    “好清啊怪不得吃鱼的时候感觉那么好”

    现在吴恪唯一能说出的形容词就是“清”这一个字了。

    清淡,清澈,风轻云淡的恬然巴适,一口汤还含在嘴里却像是人已经到了云巅之上度假,下肚时又满满都是润泽的温柔和温暖,就像是一碗解渴解寒的姜茶。

    “呼”

    “如果你来选的话,会用这样味道的汤配什么来吃”

    苏有容奇怪的看了一眼吴恪,他怎么总是有这些奇奇怪怪的问题

    “啊呜”

    苏有容吞掉一颗蛋饺,湿润灵动的大眼睛瞳孔在飞速的扩大,

    “当然是蛋饺啊,为什么还要去配别的东西”

    呜呜呜

    吴恪抱着肚子枯了。

    为什么

    为什么老子之前就是忍不住

    行了,现在到正主儿了,却完全吃不下

    各种苦楚不容细表,那是无法言说的痛。

    “啊呜”

    苏有容又吃了一颗蛋饺,深邃的瞳孔中陡然蹦出点点金色,瞳孔似乎有向竖瞳发展的趋势。

    “师傅啊啊啊,我师傅好厉害,好想抱起师傅就是一个百米冲刺”

    吴恪瞧着她,

    “冲刺到厨房然后把师傅锁起来让他一天二十四小时加班做菜么”

    “泥奏凯啦”

    苏有容住在苏家时,曾有一次吃过很稀罕的煎鮟鱇鱼肝面条鱼小牛肉松茸汤。

    唔,一个特别复杂的西式彩色,原材料中最罕见的是一朵无毒的松茸近乎无毒吧。

    那是苏有容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吃到鱼肉和蘑菇的组合,除此之外蘑菇几乎就只吃过一两次鸡枞和几次雁来蕈。

    这种三菇鱼云蛋饺刷新了小姑娘对鱼和蘑菇的认知这究竟该是怎样的一种鲜美啊。

    鸡枞、毛尖蘑以及口蘑的组合让蘑菇本就复杂无比的鲜更上一层楼,彼此缠绕交织着像是被点燃的引线,后面连着当量巨大的b,也就是刀鲚。

    作为主角的刀鲚斩成的鱼茸自然而然的表现出了其应有的素质,包括无限的、几乎不可能的包容性。

    一般来说,食材和食材之间总是一出戏,分成主角配角路人甲乙丙丁相辅相成,但绝不能各自为政,讲究的就是个君臣佐辅,如果很多食材的味道并不能够相互融合的话,那一道菜大概就只能算作是做废了的大杂烩吧。

    像是这三种蘑菇和刀鲚这种各自都非常、特别、极其突出又各自完全迥异鲜香的食材,苏有容觉得它们之间相处的也太融洽了吧

    简直像是相濡以沫了几辈子的老夫老妻,把温吞吞的单调的柴米油盐酱醋茶过成了浪漫和幸福的颜色。

    味道的调和从来都不是你把什么放进什么那种可怜巴巴的简单按苏有容介个学徒的认知水平来说,那大概是她一辈子都看不懂的、无法企及的复杂高度,这玩意严重超出了她脑容量允许存在的范畴之外,或者说她感觉自己的脑子完全不适合装这些东西

    可怜的小家伙明明手脚灵活的跟什么似,然而用了大半年时间却依然会把同一盘土豆丝分门别类切到手指头那么粗和针尖那么细,摆在那横横竖竖的同样都是土豆丝楞是给人一种它们是完全不同的食材、物种这样的感觉,就差从每一根土豆丝上边看到满满的“糟糕”这样的字了

    苏有容突然产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所以,师傅,如果我说我想学这道菜”

    林愁:

    苏有容发现自己现在除了能从土豆丝上面看到字还能从师傅脸上看到字了。

    因为林愁脸上明明白白的写着:

    去把你的土豆丝切好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