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人怎么能这样”
苏有容皱着眉看着黄大山。
我的老天爷,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人呢,看到别人中毒能想到的第一件事居然是幸灾乐祸
看来是时候掏出我的大平底锅主持正义维护世界和平了
“不应该啊”
林愁嘴里还吧唧着一坨蘑菇和笋片呢,
“让我看看”
真视之眼扫荡之下,吴恪的状态没有一丁点不对,而且他本人也是活蹦乱跳的,
“啊,这个小人儿,怎么长这么奇怪,它从小吃哈哈镜长大的嘛”
“哦嚯,它居然还穿裙子”
“这个厉害,这个跳的好”
手舞足蹈的吴恪精力那叫一个充沛啊,没一会儿他就开始跟着幻想中的小人儿跳舞了,跳着唱着似乎还有随时脱衣服的可能性。
林愁也有点懵,
“这不可能啊,吃了我做的东西中毒,真视之前和之后居然都没有丝毫提示”
黄大山目光灼灼,一双筷子舞得跟风车一样,剩菜剩饭通通被这个货汇总到一个大碗里,泡上汤,
“稀里呼噜”
他边吃着杂烩饭边说,
“或者这个毒比较弱你看看,咱这一桌子人都吃了,只有吴恪不行了”
呸呸
什么他娘的叫不行了
你才不行了呢
吴恪内心疯狂吐槽,可根本没办法开口说话。
甚至刚刚他蹦到桌子上之前还只是随便跳一跳罢了,而这么一会儿过去,吴恪同志的舞蹈类型已经换了3种,一种比一种难度高,但他跳的动作却异常的标准,似乎已经领悟到几种舞蹈的精髓了。
停啊
怎么回事
快停下来为啥会变成这样
卧槽我的宝贝身体你特么要干啥你只是一只死宅别劈叉不要啊别
“咔嚓”
黄大山就着吴某的骨骼脆响吞下一大口饭,
“曰,太下饭了,林子你再不想办法我觉得他马上就要挂了,要不把这家伙直接捆了吧。,哦嚯,刚才那个动作叫啥,屁股向后无敌风火轮”
赤祇已经从后厨找出几根半干的、粗大的动物的筋,看上去似乎像是牛的,没经过硝制的牛筋并不会有多结实,不过用来把吴恪捆住以免他做出更加危险的舞蹈动作显然已经特别够用了,这货仅仅就是个瘦得风一吹就倒的科研员而已。
大胸姐好笑道,
“老板你不用担心,这种致幻的蘑菇反而没那么毒的,以我们血神部族多年的生存经验来说,这种毒素的大部分能量都用在让人产生幻觉上面了,越是复杂的幻觉那毒素的伤害其实也就越小,反而要担心的是那种连点反应都没有直接让人昏迷或者失去活动能力的毒素,唔,不是有句话叫做会咬人的狗不叫吗”
林愁和黄大山听的晕乎乎的
话说你们天坑那边常年吃毒蘑菇咋的,感觉经验挺丰富啊
还有这个真的没问题嘛,虽然乍一听蛮有道理的,但细一想好像哪里都不对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儿啊喂
“啪啪”
牛筋勒在吴恪身上发出异常响亮的脆响,要搁在平常吴恪同志遭到这么简单粗暴的对待早就嗷嗷叫唤上了,然而现在他显然已经被一起跳舞这种幻觉控制了全部行为能力,不光不疼不痒,甚至还像大月匈姐伸出手,
“来啊,很快活的”
众人:“”
更令人惊恐的是,大胸姐居然真的扔掉了牛筋,摆出了一个貌似芭蕾舞的起手式。
黄大山慌了,
“卧槽卧槽,这个幻觉,它它它会传染”
林愁:“”
这尼玛又是一种什么逻辑,难道不应该是大家都吃了毒蘑
等等
“山爷,你,你在干嘛”
黄大山懵逼的和大月匈姐、吴恪跳着三小天鹅,脚尖掂的那叫一个优美,足弓的弧度都他娘的快把他的破皮鞋都撑碎了。
“我,我他娘的不知道啊,啥情况我这我感觉不到我的jio了”
大月匈姐显然是多积累了几秒钟的经验,
“别慌,冷静一下,很快你就连手都感觉不到了。”
吴恪默默的在内心给他们一个大大的微笑:是的别慌,冷静一下,很快你就连脑子都感觉不到了像我一样
苏有容和林大帅比互相干瞪眼,
“师傅,所以我们为什么没事”
“呃”
“要不要叫医生诶”
“呃”
“师傅你说话啊”
林愁指指吴恪,
“我觉得这个事医生管不了,你看吴恪身上。”
苏有容定睛看去,发现排成一排挤在桌子上的三只体型差异过于巨大的三人中最小最孱弱的那只天鹅掂着的脚尖周围正氤氲着一层若有若无的淡淡辉光,淡绿色,仿佛春天时从雪面下萌发出的幼芽一样浅淡但鲜明的色泽。
辉光随着吴恪的旋转跳跃凝而不散,慢慢汇聚成一圈流淌的旋涡,并且似乎在时刻变得厚重、正在长高。
一开始不过是扁平状的而已,几个高难度的旋转跳跃动作下来,漩涡就成长到了吴恪脚踝的高度。
“哇”苏有容惊叫,“师傅师傅,他要觉醒啦”
林愁以真视能力观察着吴恪周围及体内本源流淌的状况,直嘬牙花子,
“不太像,我见过很多人觉醒,大致就是本源在身体的某一处高度汇聚凝缩异兽有源晶,人类似乎也有一个类似的点,不过最终似乎并不会变成源晶罢了至于他现在这个样子唔本源完全是离体、在体外运转的,和他本人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产生任何形式的链接。”
行吧,这些都不是重点。
重点是,不光真视之眼完全没动静,就连狗哔系统都没反应这特么真就是蘑菇中毒而不是啥啥特别的技能
“师傅我猜他们下一个动作是那个”
不用那个了,林老板已经猜出来了,就是那个不知道名字但很著名的、花式滑冰里的、自己把自己原地旋转着扔出去n多米单腿着陆的动作。
淦
这特么九成九会弄断脚脖子的吧或者脖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