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姐的长发冷冰冰的并且湿漉漉的垂下来,黏在吴恪的腰间以及胸口处。
感受着腰间胸前的异状,吴恪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哆嗦大概是会让人情不自禁的联想到某种湿滑的、蠕动的、有n多条触手的、隐藏在深暗之中的恶心生物。
然而科技宅这种稀有的生物毕竟不同凡响,就首先来说、据说,大多数宅系生物总是对克系生物有着天然的、本能的亲近
吴恪瞪眼使劲看着小姐姐的脸,他的想法乱七八糟的冒出来,先是用一颗符合唯物主义的头在脑海中迅速勾勒还原出女鬼小姐姐生前的本来面貌:
“八颗犬齿全部缩短回正常水平,舌头的颜色换成粉红色,分叉合拢,嘴唇上的豁口去掉,唇彩该用什么色号呢,斩男桃花还是烟熏豆沙,再加一点点釉感最好了”
呵,男人
在有些应该或不应该的时候总是冷静得像一台机器。
于是吴恪的脑子里出现的居然是一张唇红齿白面若桃花的娇颜,他倒吸一口凉气,鼻腔里徘徊的全是小姐姐发丝的味道,
“嘶我完事儿了”
“是的,”小姐姐蹲在吴恪胸口上直勾勾的盯着他,意有所指的重复道,“你完了”
“”
这个小姐姐的脑子看来不是十分好用。
吴恪无声的背诵着相对论,同样直勾勾的盯着小姐姐,眼都不眨一下。
小姐姐的眼神多少显得灵活了一些,可能是因为出来的时间足够长了。
“你在做什么”
吴恪面无表情,
“超度,物理超度。”
他在心里默默流泪说好的反派死于话多啊喂愁哥救命哇这t都已经拖了多长时间了
小姐姐眼睛里飙出飕飕的冷光,
“这就超度了你”
轰
一只大脚踹碎封死的墙壁,残破的墙壁变做纸灰四散消失。
进来的林愁端着一大盘热气腾腾的饺子,看到这场面顿时乐了,翘着大拇指道,
“年轻人花样挺多的啊,姿势贼标准”
被女鬼小姐姐踩着胸口的吴恪眼神幽怨而哀婉。
骑乘位蹲坐在吴恪胸口的女鬼小姐姐目瞪口呆。
女鬼小姐姐:等等,我的焊武帝之术,就这么敢敢单单的被一脚踹碎掉了
林愁将滚烫的饺子盘左手换右手,捏着下巴啧啧有声,
“你们要用这种姿势吃饺子么”
不知怎的,某个浑身散发着饺子香气的林老板仿佛闻到了恋爱的酸臭味,好想要一只火把啊
吴恪嘶嘶的吸着气儿我去愁哥你这是在试图激怒女鬼小姐姐哇
女鬼小姐姐明明没有任何实际意义上的重量,但却像是直接透过骨骼站在了他的心脏上,让他一动不能动,胸口仿佛开过一辆起重机。
吴恪看见小姐姐疑似呼吸的频率明显变快了一倍。
我屮药丸
死了
然而小姐姐并没有任何把他的心掏出来瞅瞅的意思,对那盘饺子的兴趣明显超过了吴恪本人这不对啊这不能够啊合着我堂堂生在红旗下长在春风里的科研员还不如盘饺子
脑子里那张娇颜又在搞事情了,好似自动给胸口上骑乘位的女鬼小姐姐自动p了图换了头并且还打开了八级美颜。
哭唧唧,原谅这只母胎单身的狗子从来没有被任何一只野生小姐姐这样距离的解析过
吴恪想起自己个某中年谢顶前辈看恐怖电影时开过的玩笑:
三十年单身的家伙火气有多大有多可怕,哪怕电视机里真的爬出一只贞子,在他面前怕也只有被曰的命
这就和某些小可爱是一样的,又想恋爱又怕被曰,吴恪现在是又想x某某又怕x,总之十分复杂就对了。
很显然,无论是吴恪的底气所在林大老板还是骑脸的小姐姐都不能理解吴恪的复杂,哦,他们甚至很过分的都没有去看吴恪的脸。
吴恪有点悲愤的望天:我不如改名叫做吴视吧
“饺,饺子”女鬼小姐姐怔怔看着那个厚底的白瓷盘,生怕它长腿跑掉的样子。
“对,饺子”林愁笑眯眯的重复道,用手扇着盘子上的热气,“皮薄馅大,刚出锅的。”
咕咚。
吴恪发誓,他真的听到了女鬼小姐姐吞口水的声音。
女鬼小姐姐大声吼道,
“饺子”
情绪十分激动。
她踩着吴恪的脸在他身上转了个身,蹲着用双手拄着吴恪的一整块腹肌,像是一只被毛线球封印了灵魂的猫。
咕咚
吴恪发誓,他同样听到了自己吞口水的声音,巨响。
“赫赫,紫色的”
林愁一个趔趄。
勉力维持着脸上体面的笑容,暗搓搓的冲吴恪翘起大拇指,然后瞬间变成中指杵了杵。
孙贼,表忘了本帅现在是在救你的命啊喂,很严肃的
“那个”林大老板被气的差点忘了台词,“要怎么吃,我烧给你”
女鬼小姐姐偏了偏脑袋,长发如瀑的滴着黑水,
“焦了,不好吃,不会吃的。”
我勒个去
小姐姐你这个要求有点过分啊
林大老板懵逼的眨巴着眼睛。
他光听老林和老老林说过开饭馆的忌讳和奇闻异事,当时就当作睡前故事来着
而且那些故事套路都是一个套路,无非就是请和送而已,处理好了也就是一盘菜搞定,而且多是不值钱的面条或者饺子,最不济没处理好也就是一条人命而已
可这个小姐姐好像没按标准流程走啊
难道不应该是我仪表堂堂帅气逼人的林大老板点上一把黄纸再将饺子和酒烧给你,这个仁至义尽的故事不就该到此结束了么
小姐姐身体已经蹲不稳了,随时可能从吴恪身上飘走顺着香味儿飘到盘子里。
林愁一看,缓缓向前,将盘子向小姐姐移过去。
小姐姐用力耸着鼻子,
“放这儿,放这”
林愁耸耸肩,依言将盘子放在吴恪丹田处,于是骑乘位变成了更糟糕的反向骑乘位。
小姐姐用力嗅了几下,表情陶醉飘然。
林愁注意到女鬼小姐姐的面貌已经没有开始那么糟糕了,肮脏的黑水混合的血迹在缓慢的消失。
吴恪呲牙咧嘴小声道,
“愁哥你什么时候发现她的嘶,好烫啊,这饺子真t烫,我的蛋要熟了”
“别哔哔”林愁翻着白眼,“下次给你换成煎饺信不信”
吴恪立刻把嘴给闭了。
不过
他先是侧着脑袋视线绕过由于绷紧而显得极夸张的曲线去看身上小姐姐渐渐姣好的侧颜,然后重新摆正脑袋眼观鼻鼻观心
“还是蕾丝的”
他的眼珠子里开始闪动诡异的光,并试图压枪。
“泥垢了啊”
林愁都看不下去了。
“那啥,”吴恪吸了吸鼻子,“愁哥我好像流鼻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