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前方的守备军队伍太过整齐无缝衔接,导致后方松散的狩猎者队伍简直是在以龟速前进,根本过不去。
一时间喝骂声四起,
“槽你娘的,摆什么造型啊,恁怂哔养的,灌完了赶紧着挪窝啊!”
“你个麻麦皮的,眼瞅着活尸平原的家伙们也要回来了啊,不特么快着点一会在河套走廊里和稀泥??”
“就是,正西门就那么丁点儿大,快点啊,老子也等着喝汤解乏呢!”
“发生委的话事人呢?叶老将军呢?不吱声俺们就当您应了啊,俺们可就解散各回各家了!”
这话一说出来,狩猎者们哄然大笑。
然后还真的就自顾自的解散了解散了
四散的人群涌出一个光头,以某光头亲王为首的几十个刺儿头从侧翼杀出,将万有引力定律踩在脚下,沿着小馆笔直的、沉睡的篱笆墙嗖嗖的向上飞奔,
“哇呀呀呀,你黄大山爷爷打金归来了啊哈哈哈哈,好酒好菜都给爷备上了没有??”
他身后呃身下呃好像也不太对
总之,狂奔的一串儿人嚣张狂笑,
“可算是不用看那帮二五眼子的臭脸了,一个个菜的抠脚还一口一个组织纪律,啊呸,要是早让老子们并肩子上,没准还来得及在林老板这里吃几个大肉包子睡个回笼觉呢!”
前头的守备军和后头数以千计的狩猎者小团体纷纷看向那几个胆大包天的家伙这都是基地市里有头有脸的强力选手,自然就是平时不怎么服管的那种。
没瞧见人家连本源力量都没有动用就能掀了牛顿上仙的棺材板子么,可见那体魄都是一个赛一个的强悍,动作也是一个赛一个的敏捷。
他们敢炸毛不代表别人也敢跟着炸毛,法不责众是真的,税率不容情也同样是真的啊~
“欸”
林愁只来得及说了一个字,就见篱笆墙“摇头摆尾”的醒了过来。
也怪黄大山等人倒霉,他们选的那棵篱笆正是吴恪用血尸的“活肉”滋润过的猪笼草中老大哥级人物,一醒过来,最大的那只足有十五米长八米宽的血盆巨口豁然大开,
“吨吨吨~”
黄大山等人连刹车都没来及一个接一个的怼了进去,发出一连串跳进正在运转的水泥搅拌机般的沉闷声音。
“嗝~”
巨大的嘴巴满足的抿了抿,打嗝的时候喷出几件眼熟的铠甲和外套。
满山遍野数万人的下巴都有整体分离的架势,眼珠子鼓鼓的。
“”
半天都没人说话
“幻觉,我们看到的肯定是幻觉。”
“好几个五阶大佬啊,说没就没了?”
“那还有假?没看见连衣服都喷出来了么,肯定是那大嘴巴不爱吃!”
“惊惶使我间歇性尿频尿急尿分叉”
林愁嘟嘟囔囔的抱怨着,走到猪笼草老大脚下,
“吐出来,赶紧的,给我吐出来!”
最大的那个嘴巴垂下来讨好的蹭着林愁的手臂,宛如正在卖乖的四狗子或者毛牛。
林愁啪的一巴掌糊上去,大嘴巴上半部分没动下半部分却直接分离砸在地上,
“轰隆”
黄大山等几十个五大三粗的老爷们泡在猪笼草粘稠的消化液里抱着膀子奔放的露着胸毛,笑容极其尴尬。
活脱脱的蚌壳中的美人鱼*疯狂加料版。
“出来吧,还等着我捞你们啊?”
黄大山抱着膀子没动,秃头上近乎果冻状的消化液缓缓滴落,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麻,麻了动不了”
林愁伸手碰了碰大嘴巴里粉红色的消化液,果然手指头上麻酥酥的。
奇怪了,难道猪笼草君又产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潜在毒素?系统面板上可并没有说明猪笼草消化液有麻痹敌人的属性啊!
嗯,最多也就是黏度比较高而已。
“哗啦~”
林愁道,
“山爷你可长点心吧,我不信你不知道这篱笆是活的?”
山爷讪讪,
“我这不寻思我们都这么熟了是吧,我那俩小黄鸡还在的时候,可没少喂它们剩下的骨头棒子吃啊,这咋还一点不念旧情呢?”
林愁都特么无语了。
呵,新鲜了嘿!
人家猪笼草没长脑子感情你也没有这种零部件啊,丫脖子上边顶那玩意是个路由器??
那边。
守备军大部队刚过去没多久,还没有几个进化者喝到汤呢,白穹首就拿勺子咣咣的敲着汤桶,
“没了没了,别挤了,已经没有了!”
汹涌的人群不减少反增,一浪叠着一浪直愣愣的瞪着大胸姐和苏有容,
“没了啊~”
“嗯,这桶真白!”
“嘿嘿,这汤真大。”
头前儿一排进化者顿时飞出去五六个,砸在后面的人群里,力道之大以至于把被砸的某几个人的霓虹术都给激活了。
“哈哈,哪里来的逗比。”
“脑子抽了吧,没见过女人还是怎么着?”
几个被大胸姐一巴掌扇飞的进化者愤愤不平的爬起来撸胳膊网袖子,旁边的人一脸看热闹的表情。
呵呵,你自己愿意作死俺们可没义务提醒你,那位可是能在冷暴龙+卜南栀组合中打的有来有回的高阶武者!
在知情的进化者们看来,浑身没有一丁点本源气息的大胸姐就是少见又神秘的高阶武者,就像隔山打牛孔易老哥一样的强大武者。
那么既然提到高阶武者,众人肯定没办法不记得、顺理成章的DISS一下沈峰巨佬,呵呵哒~
众所周知嘛,武者的等阶高了之后,理论上来说不碰到绝对能力者是要比同阶进化者更强势一些的。
面对有着和林老板如出一辙的恐怖力量的两米五几的娘们,啧啧啧,怕不是要上演一出喜闻乐见的跳打膝盖戏码。
然而,一道雾魇漩涡毫无征兆的在那几人中间洞开,澎湃的气浪将半径百米的进化者全都扫飞。
漩涡中心再度延展出漆黑的空洞,一个至少三米高身着华丽的黑宝石般封闭式铠甲的人影从中跃了出来。
“轰~”
其恐怖的重量将地面都冲击得凹陷下去,尘土四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