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故事,孙伏伽自然也不会说的那么详细,于是又是谈到了之前孙伏伽在无望楼被抓的事情。
“当时我本来是要去调查李易和宗无望最近的动态,其实皇上早就知道他们手中有些关于‘道’的东西,但是不知道他们究竟能掌握多少。”
“可是我万万没想到的是,这无望楼为了除掉我,居然联合了北匈奴的人,一起将我从无望楼给抓走了,而且还找了一个跟我性格完全相反的人来演我。”
杨萧闻言,突然一惊。
“北匈奴?你说柳云潇是北匈奴的人?而且他们还与李易联合了起来?”
孙伏伽点了点头,然后淡淡的道。
“是的,其实皇上早就发现这李易与北匈奴有关系,他们私下里联系非常的亲密。而这次我被绑架的事情其实就更好理解了,你说那无望楼是什么地方,周围能过去的地方只有那一段石桥,而且无望楼的保卫可以说非常的细致,每一辆从这里过去的马车都要经过检查才能通过。”
“而且,如果他们进去的是一个或者几个人那还好说,可这一下子进去了几十个人,如果不是李易他有意安排,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进去呢?”
杨萧点了点头,这一点确实值得怀疑,因为当天他是再场的,孙伏伽当时是被最隐秘的安排进入到无望楼的,可以说几乎是没有任何的破绽,而且守卫严格的也是空前的紧密。
可为什么在这么严防死守之下,他们还可以悄无声息的将孙伏伽给带走呢?那原因估计只有孙伏伽说的那一个,可有一件事杨萧有些弄不明白了,于是问孙伏伽。
“孙大人,你说的这些我大概都了解了,可李易这人应该并不傻了,他这样与北匈奴的人将你带走,若是出现了一些偏差,很可能会死无葬身之地啊,因为这地方是他的,有些事情他很难解释。”
“还有,如果说这李易想要造反,那好,我问你,如果你想造反,在当下这个大唐一统天下的局面,你必须要联合一批胡人才能成事的话,你会联合谁?”
孙伏伽明白杨萧的意思,然后淡淡的道。
“当然是南匈奴或者是突厥。”
杨萧一点手指。
“就是啊,公元前60年左右……额,就是很久很久以前,匈奴虚闾权渠单于战死,引起内部分裂,先后出现五单于争立的情况,混战不断,最后发展为呼韩邪单于和郅支单于的相互攻伐。直到7年后,呼韩邪单于附汉,是为南匈奴,郅支单于部为北匈奴。”
“这是最初匈奴南北分立的初始,不过当时的南北划分还并不规则。这样的局面直到东汉初年,匈奴大量涌入塞内的时候。匈奴国内发生严重的自然灾害,人畜饥疫,死亡大半。而统治阶级因争权夺利,发生分裂。”
“两年后,匈奴八部族人共立呼韩邪单于之孙日逐王比为单于,与蒲奴单于分庭抗礼,匈奴分裂为两部。后日逐王比率4万多人南下附汉称臣称为南匈奴,安置在河套。而留居漠北的称为北匈奴。”
“留居漠北的北匈奴,连年遭受严重天灾,又受到南匈奴、乌桓、鲜卑的攻击,退居漠北后社会经济极度萎缩,力量大大削弱,多次遣使向东汉请求和亲。不过东汉当时并没有答应北匈奴的请求,只答应两国人可以互市,因此北匈奴也是找到了机会,开始入侵大汉的江山。”
“直到三十年之后,汉派窦固等四路大军出击,开始讨伐北匈奴,同时,班超通西域南路鄯善国,与北匈奴在西域展开了一场争夺战,窦固、耿恭击败呼衍王和左鹿蠡王,占车师、争夺金满城。不过因汉明帝死,中原大旱,人民负担太重,所以才暂时罢兵。”
“而这样的战争也持续了许多年,直到优留单于死后,北匈奴大乱,漠北又发生蝗灾,人民饥馑,内部冲突不断,北匈奴内部危机连连。东汉乘此时机,于二十年后与南匈奴联合夹击北匈奴,才是彻底结束了对北匈奴的讨伐。”
“战败的北匈奴后来也是挣扎了一段时间,但无奈当时的汉潮太过强大,经过几次的战败之后,北匈奴几乎土崩瓦解,做鸟兽散,最后销声匿迹。”
杨萧一口气说了一便北匈奴的历史,一下子让孙伏伽有些刮目相看了,因为杨萧说的这些,有很多他都不知道,但他还是想知道杨萧所要表达的意思,所以也没打扰他。
“那么问题就是,这北匈奴其实已经是个亡国了,即便还残留了一些余党,可他们又有什么能力再来中原捣乱呢?而且还与大唐的皇室联合起来?”
说到这里,杨萧突然顿了顿,这才是缓缓的道。
“我觉得这些人应该并不是傻子,他们的目的估计并不是大唐的江山,因为他们知道自己没有这个能力能撼动大唐现在的地位。所以那李易如果是谋朝篡位的话,也不会联合名存实亡的北匈奴。”
“所以我认为,这群北匈奴人与李易的目的其实相同,那就是——‘道’,他们的目标估计也是那齐国流传下来的秘密。”
孙伏伽点了点头,他真是很佩服孙嫂和柳云潇的眼光,这个男孩的确不简单。
“嗯,我也是这么认为的,所以才是没有打草惊蛇,动兵去抓李易,或许他可以成为我们的一个吊钩,而鱼儿估计很快就要上钩了。”
杨萧自然明白,同时心中也是一阵的感叹,感叹这“道”到底是个什么鬼东西?
这天下之大,曾经这片地域的霸主“隋”,现在的霸主“唐”,曾经的蛮夷之主“北匈奴”,以及唐带的另外一个势力“李渊”,他们都是对这个所谓的“道”垂涎若渴,这“道”究竟有一种怎么样的魔力,杨萧其实也泛起了好奇心。
可就在这时,杨萧才是想起了柳云潇,然后快速的打开了柳云潇留给自己的信,瞬间便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