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宁走近一看,果然,塔尔伦前边的雕像,已被利器敲打得坑坑洼洼,根本无法找到一个完整的图案!
而且,所有的损坏全是崭新的痕迹。
“肯定是那些可恶娜迦!”塔尔伦急得直跳脚,一副要找人拼命的样子。
眼前的这块雕像,是第八块,结果眼看着就要呼之欲出,线索突然间被截断,任谁也会生气。
“快去看后边的,是不是也给破坏了。”狄宁的心往下沉,其实他自从听到娜迦准备撤离的时候,就已经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不过,是这不是从另一方面证明,娜迦们花费九牛二虎之力占据佐拉姆古城的目的,正与塔尔伦不合而同的也是想从这些雕像找到什么宝贝呢?
难道真的有神器?
与塔尔伦偶然的发现雕像上的秘密不同,娜迦们可是有备而来,当大家都以为它们是想占据从海上通往陆地的前哨时,其实它有更深的意图,竟然是想寻宝!
“啊,这一块雕像也被破坏了!”塔尔伦的声音嘶哑,充斥着深深的失望。
对于一个考古爱好者来说,再没有比这考古现场被破坏更让他痛心的事情了。
“这边的一块,也被砸过了。”说话的是肯尼思,他在塔尔伦在看第九块雕像的时候,先一步走到最后一块雕像的位置。
“完了,完了。”塔尔伦喃喃自语着,目光呆滞,也不管地上的潮湿与泥泞,身体软软的跌坐于地。
“线索断了,走吧,我们尽快离开。”肯尼思非常理智,一看行动失败,第一时间想着的就是撤离危险区域。
“我不回去!我要杀了那些臭娜迦!”塔尔伦挣扎着往前冲,想要找娜迦们拼命,但被肯尼思和阿奇尔死死拉住。
总算塔尔伦还未有失去理智,至少没有大声叫喊,避免把娜迦惊动。
“你们带着他,先回去,我再去看看。”狄宁不甘心就此失败,再说,事情还未到绝望的地步。
狄宁与塔尔伦的区别就是,他刚才听到过那两名娜迦的谈话,知道娜迦已经得到了一枚锁匙,并且,明天会带着这枚锁匙前往黑暗深渊。
这里边的信息量太大了。
娜迦们破坏雕像,证明塔尔伦在雕像上所发现的信息是可信的,雕像的图案中蕴藏的信息,是一件非常诱人的宝贝,甚至是一件神器!
综合来看,雕像中的信息,其实是一枚锁匙,但这锁匙,可以在黑暗深渊里,打开某一扇秘密的门,门里边,才是真正的宝贝。
狄宁明白了,就算是雕像完好无损,塔尔伦破解到其中的信息,最终得到的,就是这枚锁匙,然后呢?拿着这锁匙当宝贝吧,肯定找不到那宝藏真正的地点!
“这是否应该感谢娜迦呢?”狄宁哭笑不得的想道:“如是不是它们,谁也不会知道宝藏的地点在黑暗深渊。”
“放开我,我要跟他一起,杀了那些臭娜迦!”塔尔伦已被肯尼思两人挟持着,走出了老远,兀自红着眼睛,不断的嚷嚷。
肯尼思反而把他的手臂握得更紧,预防他挣脱。
开玩笑,这里到处是敌人,危险重重,偷偷的陪他来找雕像也就算了,还算安全,如果让他逃脱,把娜迦引来了,这里的几个人,必死无疑。
狄宁看了一眼慢慢走远的几个人,转过身,往刚才发现娜迦的地方走去。
刚才还聊得兴起的两个娜迦,已经不再说话,只是不时的传来粗重的呼吸声。
“它们是哨兵吗?还挺尽职尽责的”狄宁心里权衡着,要不要把它们杀掉。
不杀,当然是最安全的,但杀掉也很有好处,能让娜迦乱了阵脚,自己就会更容易寻找到机会。
狄宁的目的很简单,就是拿到那枚锁匙,最低的目标,是不让娜迦们明天撤往黑暗深渊,以防影响自己小队取纯净月亮石的计划。
杀了吧,反正肯尼思已经离开,自己又不怕娜迦会发现,真正是披风在手,天下任我行啊!
狄宁想干就干,取出弓箭,立即瞄准。
吉姆正在为昆尼尔的事情生气,连带着,把好心的劝他以后不要与昆尼尔冲突的哈罗德也不理不睬。
哈罗德也不争辩,只是好笑地看着小孩一般背着身、鼓着嘴的吉姆。两人是相识十多年的老朋友,知道吉姆的性格,火花塞似的,遇到事情生气一会,不到一小时,又会笑嘻嘻的一起相互打闹。
“吉姆,小心,有人偷袭!”哈罗德装模作样的惊叫道。
“哼!”吉姆哼了一声,昂着头,理也不理,心时想着:这已经第5次了好吧,就不会随便编排一个吗?
“嗖”,哈罗德听到丝丝的破风声,声音又急又快,定神一看,只见一枝铁箭快如闪电般直飞而来,目标,竟然就是正在生气、沉闷的着一言不发的吉姆!
“吉姆,跑啊!”哈罗德惊惶的大叫道。
“哼,想骗我对吧,我才不上当!”吉姆站岗的身姿更加毕直,对于好友的大呼小叫,一点也不相信。
“躲开啊!”哈罗德目眦欲裂,见到吉姆还是一动不动,急忙大叫一声,冲上前去,想要把他推开。
但是,一切都来不及了,哈罗德再快,也快不过风驰电掣的铁箭!
只听“嗤”的一声轻响,铁箭从后心直插而入,吉姆身形一振,眼睛一突,看着正向他扑来的哈罗德,嘴巴嗫嗫几下,想要说什么,却发不出半点声音,吐出来的,却是满口的鲜血,左手刚刚抬起,也许是想向哈罗德求救,但再抬不过一半,全身力气突然被抽干的一般,无力瘫软在地。
狄宁的这一箭,瞄准的是他的心脏,直接一箭毙命!
“吉姆!”哈罗德一声吼叫,正想冲上前去,查看好友的伤势,突然听到破空之声再度传来,急忙抬头一看,只见两枝箭,恍然凭空出现的一般,正向着他急射而来,哈罗德勃然色变,再也顾不上吉姆,身体一矮,整个体形几乎卧倒在地上,两枝箭在间不容发之间,从他头顶上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