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水面上爆出了一道数百米高、直径也有三四十米的巨大水柱,许褚等人虽然成功在吕布的惊天一戟下保护住了曹操,但他们的旗舰却毫无疑问地被一戟劈成了两半。
暴起的水柱直接摧毁了旗舰,连带着许褚等人也只能带着曹矮子从水下遁走。见状曹军士气大跌,吕布也变得更加神勇。
有轻功水上漂在身,那些只是被稍加改造的商船完全阻拦不了吕布,被他一戟一戟地全部都给劈碎了。
下邳城城头的吕布军纷纷惊喜地高呼了起来,唯有江卓知道,这就是吕布的谢幕战了。等他飞升成神以后,虽然等日后神城开启,吕布也偶尔有出手过,却再没有动用全部实力了。
“哎”江卓叹了一口气,转头看向叶小文,“立刻趁乱把我们的舰队开过来,帮众和部分伤残士兵可以先行从驿站传送回去。”
“啊?”叶小文满脸震惊,吕布大发神威,这种情况下不应该赶紧上去浪一波,收割一批战争红利吗?
不过江卓也不好解释,“剧情是有惯性的,眼下这种情况,你觉得吕布就算再牛逼,有可能赢吗?看他那架势,我都觉得吕布现在是想要在临死之前多拉一些人下水,估计只是回光返照了”
叶小文不能认可江卓这种说法,但因为江卓以前对游戏和剧情的发展总有一种超前的嗅觉,所以他还是同意了江卓的安排。
毕竟就算这个决策出错了,对来说,也只是少了一些战争红利而已,损失不大。
可如果江卓的决策是对的,那么提前安排人传送离开,不至于事到临头一大堆人挤在驿站旁边无法逃离,绝对可以大大减少损失。
“是,我立刻就去安排。”叶小文离开前去安排,帮众虽然不理解的,但这些日子江卓带着他们吃了不知道多少甜头,一些看似不合理的命令他们也不会太过抗拒。
随后鲁肃也被江卓安排去东城墙那边,准备等舰队到达的时候,立刻安排人快速上船。一些物资,该带走的带走,带不走的就地出售或者摧毁掉。
而江卓则是去到了陈宫身边,看到陈宫满脸狂热地看着远处那道伟岸的身影,他就知道陈宫应该是误会了什么。啊美丽的误会啊
江卓也没有不知趣地去跟陈宫说,你家老大就快飞升了,咱们快跑吧
这样的话,陈宫或许会觉得江卓脑子有问题,然后就算最后跟船离开,也不选他当主公。
“赶快着手安排吧趁着温侯大发神威、曹军大乱,我们可以找机会撤离。下邳城变成这个样子,已经不适合当根据地了。
随着洪水变死水,再加上无处不在的尸体,一旦爆发瘟疫的话,怕是没等曹军杀过来我们都会先行崩溃。”江卓从另一个角度劝说,陈宫很快也醒悟了过来。
“没错没错!温侯重新振作了起来,我也必须为他重新选择一块根基之地了。”陈宫点了点头,满脸兴奋地去安排撤退事宜了。
光是吕布麾下数十名有名有姓的文武大臣的家属,加起来可能就要近千了。两万多吕布军士兵也都是由家眷的,而江卓的舰队最多只能容纳三万人,撤离的时候必须要舍弃一部分人,这就需要安排了。
像是吕布的岳父之一曹豹,身为徐州世家,估计他是宁愿留下来投降曹操也不愿意走的。还有秦宜禄等一些本土武将,他们愿不愿意走也是一个问题。
陈宫必须判断这些人的忠诚度,一些愿意留下的,他也不会阻拦。而吕布势力的军制很不成熟,那些武将麾下的部队其实可以算是他们自己的。一旦他们选择留下,麾下数千兵马自然也不会走。
这样一来,撤离的名额就腾出来了。
当然,陈宫也必须控制数量。否则要是有一大半军队都选择留下来的话,他们就算东山再起也没那个本钱了。
看着陈宫急匆匆离开,江卓也安心了不少。
不出意外的话,臧霸在这一战过后就会成为名正言顺的青徐大都督,执掌青州和徐州的军政大权。历史上曹操跟袁绍在兖州硬刚,东边的战线基本上是臧霸一个人在撑着,足可见臧霸的能力。
臧霸绝对是一个州牧级别的人才,哪怕是陈宫,在文治方面或许比臧霸强,但综合的军政能力绝对是不如臧霸的。
“九江郡和长江以北的庐江郡已经落入了曹操的手里,这一战过后估计广陵郡也会被曹军打下来也罢,就先寄存在曹操那里吧
正好我可以暗中指使臧霸在孙策的背后施加压力,等官渡之战开启,我的那个计划成功,就可以着手对付孙策了。”
江卓心里默默盘算着,孙策蠢蠢欲动,他又何尝不是?
如果不是在袁术称帝事件里,曹操攻陷了袁术都城寿春、在陈国击退了袁术十五万大军、又毫不客气地吞下了袁术的所有地盘,显得太过强势。要不是孙策感受到了曹操的压力,担心在自己对江卓和陆康发动进攻的时候,曹操南下入侵扬州,怕是孙策早就动手了。
不过嘛诸侯并起的时代就是这样,你打我、我打你,因为什么事情被牵制住了,然后就停战甚至携手合作之类的。这种事情,在春秋战国时期就已经演绎得淋漓尽致了。
比如曹操要是真的放着官渡之战不打,想要打着追杀袁术余孽的借口打过长江南岸的话,江卓和孙策会毫不犹豫地联合起来的。毕竟曹操现在可是全服第二大诸侯势力啊而且有历史借鉴,就算是袁绍,现在也知道他们所谓的第一诸侯势力名头,对曹操并不好使。
跟历史上官渡之战的时候不同,那时候连曹操都没有信心赢。
战后发现己方阵营里有一大堆文臣武将提前写信到袁绍那边表忠心,然后曹操大度地说,“当时袁绍强大的时候,我都怀疑自己能不能赢,何况那些下属。”
最后一把火把信都烧了,既往不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