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第二天。
莫宇辰依旧在旁边,等待着老妇人到来。
可是,他等了整整一天,那老妇人依然没有出现。
直到了第三天,天刚一放亮时。
莫宇辰在院中修行剑法,终于迎来了白发苍苍的疯婆婆。
“小子,那小丫头等下一醒来,疯老婆子我就要喂你吃毒药了,你还有心思练剑!”
老妇人走进院中,黑着脸说道。
“只要可儿能活过来,就算再毒的毒药,我也吃。”
“但是,我希望婆婆不要让可儿知道这件事,我不想让她担心。”
莫宇辰收功回剑,脸上带着肃然,郑重其事的说道。
这一次,他决定,只要可儿醒过来,自己一定要好好的补偿她,不要让自己后悔。
“好,够爷们,走,跟疯老婆子进屋看看,今天我就让你当这个英雄。”
疯婆婆话音刚落,立即走在前头,往屋子里迈进。
然而,就在两人刚进屋的时候,可儿醒了。
虽然脸色依然非常苍白,但是毕竟是醒了,这就证明这个疯婆婆的医术水平还是极高的。
“宇辰哥哥,你没事就好。”可儿见到莫宇辰,眼角划过一丝泪珠,声音显得极为虚弱。
“可儿,你这傻丫头,怎么能这么不爱惜自己呢。”莫宇辰满脸心疼的责备道。
“宇辰哥哥,我真的不是在做梦吗?”可儿瘪着嘴,两个水汪汪的大眼睛,仿佛下一刻就要决堤一般。
莫宇辰见状,赶紧握住她的手,温柔的说道:“不是在做梦,我在这,你好好休息,睡一觉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等你好了之后,我再也不抛下你了!”
“嗯!”可儿这一刻感受到莫宇辰的温暖,开心的点了点头,终于露出了一抹小女儿的娇羞。
“乖,好好睡觉,我跟婆婆出去谈一下,看看要用什么办法才能让你赶快回复好身体。”
莫宇辰给了可儿一个安心的笑容,重新帮她盖好被子。
随后,转身走出屋子,跟着疯婆婆向外边走去。
两人一直走到海边后,才停住了脚步。
不过此时,身为可儿的仆人,天叔也跟了过来。
说实话,天叔其实并不是关心莫宇辰,而是因为可儿的缘故,他才跟过来打听一下消息。
否则的话,他才懒得管莫宇辰去死。
“这颗断魂丹,是疯老婆子昨天研制出来的。”
“毒发期限被我控制在五年,五年内,你把事情办完回到此处,疯老婆子会帮你解毒。”
“但是,倘若你没把事情办完,你也就别回来了,就算来了疯老婆子也不会帮你解毒。”
“我既然能救了那丫头,也能毁了她,就算洛天来了也一样,要怎么决定,你自己看着办吧!”
白发苍苍的疯婆婆取出一枚丹药,递到莫宇辰身前。
少年想都没想,毫不犹豫的将毒药接过。
“疯婆婆,这枚毒丹我吃。”
“你保证治好她是吗?”
莫宇辰看着眼前的疯婆婆,认真的问道。
“当然,疯老婆子我一向来说一不二。”
“只要你吃了它,除了她的修为,以及损耗的灵魂我没办法恢复。”
“其他的伤势,我担保,三天内还你个漂漂亮亮的活美人。”
“而且,五年后,无论你有没有将东西送到我手中,那小丫头都会没事,与她无关。”
疯婆婆神情傲然的说道。
虽然她的条件苛刻无比,可是,她的为人做派倒是让莫宇辰有一些心生敬佩。
“行,我明白了,请婆婆务必倾尽全力救治可儿。”
“一切摆脱婆婆了。”
莫宇辰闻言,重重的点了点头,不再墨迹,随即将毒丹往嘴里送去。
可是,此刻,疯婆婆见状,却出手止住莫宇辰,说道:“小子,你可想清楚了,化神境的妖兽内丹以及真龙一滴精血。”
“这两样东西别说是你,恐怕就算是化神境的老家伙也不敢轻易接下。”
“别吃了毒丹后,再心生悔意,到时候可就后悔了。”
“没什么可以后悔的。”莫宇辰挣脱开疯婆婆的手,打开瓶子,直接将里面的毒丹服下,眼睛都没眨一下。
少年这一刻的风采,看得一直安静站在一旁的天叔,脸上都微微动容。
直到现在这一刻,天叔终于才明白,为什么自家的小姐,对于眼前这个要背景没背景,要实力没实力的小子那么倾心了。
他扪心自问,要是此刻换做是他,他绝对做不到少年这般决然。
要知道,那可是毒药啊!
而且,那两个条件几乎都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服下这颗毒无疑就是等于自杀。
“好,有魄力。”
“不过,疯老婆子告诉你,你最好还是老老实实去将我要的东西找来。”
“不要想着找谁帮你解毒,这毒是幽冥天蛟的蛟毒,天灵大陆上虽然知道这种毒的人不少,但是能解毒的,也就只有我疯老婆子一人。”
“当然了,倘若你能驯服一只先天火灵,用其至阳之火焚化蛟毒,这样也可以解毒。”
“不过先天火灵的存在,恐怕比真龙还要稀少,想要驯服它几乎等同于登天。”
疯婆婆看着莫宇辰吃下毒丹,用着悠然的眼神,跟莫宇辰分析里面的厉害关系。
“婆婆请放心,要解掉这毒,对于我来说易如反掌。”
“可是,我莫宇辰是言而有信的人,既然婆婆救了可儿,那我必定会按着五年之约,将婆婆要求的东西带来。”
“倘若晚辈不慎死在化神境妖兽之口,那么就是天命,到时候恳请前辈莫要相怪。”
莫宇辰对着疯婆婆抱了一拳,带着坚毅的眼神说道。
“哼,疯老婆子救人、下毒,就已经两清了。”
“到时候,你将东西拿来,疯老婆子帮你解毒,也是两清。”
“而你能解了这蛟毒,那是你的本事,不过你说想要解开这个毒易如反掌。”
“哈哈哈,这就是我疯老婆子这辈子听到的,最大的一个笑话。”
白发老妇人不屑的看着眼前这个满嘴跑火车的少年,刚刚对他升起的好感在这一刻,荡然无存。
她这一辈子,最讨厌的就是这些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