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道光影通体虚幻,并无实体,而且看起来极为孱弱,仿佛吹口气都能将其消散似得。
不过即便诸人都是有这种感觉,但尽皆不敢有任何异动,唯有眼神死死的盯着这道虚影。因为…他们发现这道虚影,和那王座上的通天教主竟毫无差别。
“通天教主?”叶辰同样吓了一跳,急忙和慕清萱的身形爆退,通天殿这种本命灵器中有残存神念也就算了,但这千年前的大战之地,沈楚生喋血之墓,竟还会残留神念?
这半圣级别的人物…到底是何等存在?那样还没死透?
“我靠,倒霉。”叶辰在心中暗骂一声,面色不由得有些难看。他在想,自己和通天教主一脉到底是多有缘,现在竟然又碰上这个家伙了,上一次还想要夺舍自己,现在…拿了他那么多东西,不要活剐了自己?
“玥儿…”但就在叶辰思索之际,沈楚生的残念却是没有再于他的身上停留,而是将目光转向了叶辰后方的一道倩影。
可以感觉得出,即便只是一道残念,但沈楚生对沈玥的疼爱宠溺依旧是极深的。
“怎么那么多人,本座可不喜欢热闹。”这时,沈楚生再次开口了,目光似扫了众人一眼,那虚影的面容上显露出了一丝不耐。
随后,他的大手一挥,左宏泽一众人甚至都没来得及发出任何声音,便是消失在了这座大殿之中。
至此,大殿之中只剩下了他、慕清萱和沈玥了。看到这一幕,叶辰的眼神微凝,再看向沈楚生的目光时也变得极冷:“你把他们弄去哪了?”
叶辰知道,即便沈楚生只是一道残念,但依旧有着逆天的手段,并不是他们这些紫府境武者那么容易抗衡的。
“担心什么?本座只不过是送他们出殿了而已。”沈楚生的虚影冷哼一声,随即便是不再理会叶辰,因为对他来说,沈玥才是最重要的人。
“爹…”
沈玥的娇躯猛然一颤,两行清泪终于犹如决堤一般流了下来:“你为什么要抛下玥儿…”
此时的她,哭的就像是一个无助的小女孩一般,使得慕清萱也暗叹了一声,同样有些悲伤,她,又何尝不是和沈玥一样,失去了自己的亲人?
“活着就好,活着就好啊…”对于沈玥的质问,沈楚生沉默了许久,方才轻声喃喃道,他伸出手想要触摸沈玥的脸颊,却发现无论如何也无法触碰到。
“叶辰,我们先回避一下吧。”这时,慕清萱对着叶辰轻声道,叶辰立即会意,随后便是和慕清萱走到了大殿的边缘,给了他们父女团聚的时间。
待沈楚生再次叫他们过去时,已经是过了半柱香的时间了,再看沈玥时,她的情绪也稳定了许多。
“我的时间并不多,所幸,这里是我世间仅存的最后一道残念,而且并非邪念,否则恐怕都会伤害你们。”沈楚生再次笑道,那光影眸子中依旧有着对沈玥的浓浓不舍之意。
“小子,我们又见面了。”随后,沈楚生将目光看向叶辰,淡淡开口道。
闻言,叶辰的眼眸也着实一凝,看来,之前那道神念之体神念之体发生的事,这边的他,也是得知的。
“我可不想和你见面。”叶辰的眉头微挑,撇了撇嘴道,说着,同时还对其有一丝防备之心的。
“呵呵,在通天殿内的那道神念之体,是我残余的邪念所化,想要夺舍你,也属正常。不过你也应该知道,我在千年前就已经陨落,那帮杂碎就连我的虚神都击散了,又怎么可能夺舍你获得重生呢?”
沈楚生淡淡一笑,解释道:“不得不说,你与我沈家通天教一脉,当真是有些缘分,之前,就得到了本座的本命灵器,如今,又来到了我的殒身之地,取走了本座的至宝以及圣法通天图录。”
“冥冥之中,或许早已注定,你会是我沈楚生的传承者吧。”
“我可不愿当你的什么传承者,继承你们通天教的意志去和天极皇朝硬碰硬。”
听到这里,叶辰赶紧打住了,无奈的摊了摊手道,他可不想当什么通天教主的传人,这个世界,天极皇朝即为主宰,他顶着一个这名号,是显得活得太长了吗?
“有些事,天意如此,你会明白的。既然玥儿已经决定为你护道,那你也自当要真诚对待她。”
说到这里,沈楚生还向叶辰瞟了一眼,似乎是怕叶辰会伤害沈玥似得。
“那是自然,我与玥小姐有过约定,自当会履行承诺。”
这使得叶辰不由得在心中暗自埋汰,还不知道是谁伤害谁呢,明明是你女儿当初要伤害我好吗?
“如此甚好,通天图录,乃是本座无意间在一处秘境所得,以我见识,应当不是这个世界的术法,你日后好生参悟,必定有无穷妙用。”沈楚生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即目光向着一旁的慕清萱扫了一眼,片刻后竟是露出一丝莫名的笑容,缓缓开口道:“看你小子如此顺眼,那本座就再送你一场造化。”
“什么造化?”叶辰疑惑问道,有些不懂这沈楚生想要搞什么把戏。
“如果我没看错的话,她是太阴体吧,我这场造化,不仅是给你的,还是给她的,两全其美。”说着,沈楚生大笑了一声,似乎显得极为满意。
而就在他话音落下之时,叶辰和慕清萱两人的脸上也尽是古怪之色,不过很快,他们就立即反应了过来,慕清萱的俏脸微变,娇躯在一瞬间暴掠而出,叶辰也一样,身形毫不犹豫的暴退。
不过却见沈楚生的虚影却是伸出手指轻轻点出两指,两人的身形便是一瞬间僵直,不可动弹。
“老不死你干嘛?”叶辰的眉头微皱,似乎预料到了即将发生很糟糕的事情。
“你想要做什么?”慕清萱同样轻咬朱唇,清冷开口道,那双美眸之中有着丝丝惊惧之色。
“能做什么?当然是成人之美,送你们两人一场大造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