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狂以拳对徐长老的蛇头长剑,对方出手招招狠辣,均被君狂赤手空拳给抵住了。
只是随着攻击频率的增加,他手上的力道也不怎么收敛,不经意的两拳撞在蛇头长剑上,将徐长老击退数丈撞在一株古树上。古树竟没有应声断裂,只是枝头大幅震动,落下几片叶来。
徐长老心头一窒,咳了好大口血,大脑也冷静了不少。忍不住用余光瞥了一眼在场众人。
他热衷于打架那不是坏事,但若是在他与君狂打斗的时候,那位骄矜的大少爷被人偷袭丧命,那他这老命怕是也要交代在家族手里了。此时他忍不住有些羡慕那些隐世大修。
“痛快!实在是太痛快了!”徐长老抬手抹去嘴边的血迹,带着些许兴奋的目光落在君狂身上。
看徐长老那意犹未尽的表情,君狂就明白若不是世家束缚了他的手脚,此人怕是给个机缘便能一飞冲天。
他手里不缺待主的机缘,可徐长老如今可是旁人家的门课,拿了别家的资源,便是他有意想抛出橄榄枝将人纳入玄宗,也得等徐长老从世家脱离出来。
说起来,打了半天,都还不知道是在跟哪家打,君狂觉得自己未免太过马虎。
他歉意地拱了拱手,态度算是客气:“还没请教徐长老,究竟侍奉的主子是哪家?”
“侍奉谈不上。”徐长老掳了掳半长不长的胡须,“我不过是沈家一个客座长老,还是排位处于中下的。沈家每年会给我一些丹药、灵器也优先让我选、普通功法任我参阅,我本是负责指导三少爷的,不知为何家主却点了我陪大少爷一起来。”
君狂才听到一半,就明白了。
要说沈家,怕是在灵界名气不小。靠着倒卖丹药、灵器等起家,成了暴发户之后没有自我膨胀,反而笼络了大量丹师和匠师,积累了更加雄厚的财富,继而购入功法培养英才,历经数代从一届平平无奇的行商,走到了今日无人敢轻视的名门。
要说沈家的经营方式,和对目标的执着,君狂不得不佩服。都说富不过三代,沈家如今已经成为名门之中不容小觑的一方势力,就连徐长老这样有真材实料傍身的至尊境强者,都只能位列长老中下为,可想家族之内人才济济,但如今的成就,败在这位大少爷手上,是不是有点可惜了?
“还请不要误会。家主子嗣众多,三少爷在其中也并不是非常起眼的存在,家中确实出了一位天才,但此人却是妓女所生毫无名分,对沈家的家底也毫无兴趣,一心只想变强,不然此次恐怕徐某要陪同的就只能是那位天才了。”说到此人时,徐长老眸中明显流露出一丝欣赏。
如此,君狂更对沈家的所谓天才有了些许兴趣,若是有机会他倒想同阶而战,想必对方也很乐于应战。
“大少爷开始不耐烦了,咱们还是快些分出胜负吧。”徐长老睨了下方一眼,忍不住叹了口气。
说话间他摊开手掌,掌心内光芒大盛,仔细一看便能发现是一块纳晶。光芒过后空中便多了将近百把灵器,从刀剑、枪斧到矛锤应有尽有,就那么悬浮在着,气息相互影响,给人一种压迫感。
君狂抬头看着这番阵仗,知道徐长老已经几乎拿出了所有家底。
只是,这样的招数,根本不能将他如何。全是些不入流的灵器,即使集体自爆怕是也伤不到他分毫,充其量就让他灰头土脸——还是在他不闪不躲不做防御的情况下。
“道友,你可小心了!”徐长老豪迈地吼道,手上连连掐诀,诸多灵器动了起来,目标自然是君狂没跑了。
君狂无奈的摇了摇头,漫天的兵器向他冲来,他一抬手便抵住最前方的一柄飞刀,一触之下飞刀竟似听从了君狂的驾驭,迅速穿过所有灵器直奔那徐长老而去,途中不乏碰撞,乒乓之声不绝于耳。
眼看飞刀就要刺中徐长老,不曾想竟然在徐长老面前堪堪停下,至于那些攻向君狂的那些灵器全都弯弯曲曲的散落在地上,虽然灵器折损徐长老本人却并未受重伤。
然,灵器受他驾驭,必然也与他有一丝微妙的联系,且不说自行弯曲的灵器,便是那些途中的碰撞,也震得他五府动荡,险些玄力无以为继。
一脸叹惋地盯着跟前的这把武器,原本战意十足的徐长老身形晃动了两下,便向下栽倒。
在掉落地面的瞬间,徐长老还在感叹,自己太过无知,竟没看出君狂靠着肉体便能与他战到现在,甚至最有一招反手杀回也没见动用过玄力,论战斗经验和肉体强度,不难想象对方的强大早已超越自己,就算是叫君狂一声前辈他都不亏。
如今,他已然败落,再想跟君狂客套寒暄是没机会了。
见徐长老也落败,沈大少爷脸上浮现一丝愠怒,用想将人磨皮拆骨的眼神看着君狂。
这倒弄得君狂有点不知所措了。
‘该说这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呢,还是说他脑残?’他笑得十分无奈。
这种无奈的笑容,看在沈大少爷眼里,跟像是一种红果果的嘲讽,他不由得怒火中烧,却也明白自己不可能是君狂的对手,心下已经在盘算究竟要不要拖延时间,等家族其他人赶来,再一同对付君狂。
秦筱等人在随身洞府中,观看着洞府外发生的战斗。
“乖乖!至尊境初期,还持着那么强的盾,都被他一拳砸碎了。”君谦忍不住有点眼馋,“就是可惜了那些灵器,等会那个徐老头如果不收回去,我们捡回来废物利用。”
“君谦哥哥,看打架就看呗,话真多。”秦筱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三灵兽眼中闪着激动的光芒。毕竟他们先前是君狂从外面带回来的,无论是威逼也好、利诱也罢,能跟随在这么强大的修士身后见识一场又一场的战斗,使得眼界更开阔,那是比什么都划算。
当初他们迫于压力,到了泱京,如今看来真是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