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们兄妹三个人转身的当口,通道中涌出数十条锁链,目标便是兄妹三人。
“小心了!”君狂半开玩笑地说。
实际上,跟没没什么值得小心的,因为秦筱和君谦的背后,他的面前,都有金色盾牌保护,锁链撞在金色盾牌上,稀里哗啦地落到地上。
君狂宽袖一卷,便成功地让这锁链的一端,攥在自己手中。
他用力一抖,便接二连三地有人影掉出来。
人影全多像先前被女魔修当做鼎炉的那两个一样,都是一群被魔气侵染的魔修,大概只是废弃的鼎炉。这些人同样非常麻木,动作有些僵硬,但看起来气息尚存,都还或者。
“就知道这群家伙不会那么老实。”君谦冷哼一声,“也是够狡猾的,竟然还打着将我们一网成擒,之后再逼我打开小空间的主意。”他转念一想,“不对,说不定根本就是想打劫我们,让我们把小空间和随身洞府还有其他身家都交出来,最后再将我们当做鼎炉。”
想起这些被当做鼎炉消耗的玄修,君谦无端端打了个寒战,行尸走肉啊!
“这不是他们的主意,那些人只是配合他们。”君狂示意君谦和秦筱各自小心,扬声对前方说,“我说的对不对啊,他们的老大。”
“果然是骗不过你。”一个低沉沙哑的男人声音传了出来,但却依旧不见人影。
君狂笑了:“都说魔高一尺道高一丈,我也不过比你们高端那么一丢丢。”
“哼!”对方冷哼一声,很是不屑,“没想到,我的分身根本骗不过你。”
人终于现身,样貌平平没有什么让人能一次性记住的标志性特点,放在人群中也是分分钟被淹没的,可就是这种人特别适合潜伏。这人听声音,看样貌都与先前看到的队长大相径庭,但是身上却有些熟悉的气息。
“气息是很难隐藏的,我不得不承认你隐藏得很好……不过,这还是有个前提的——”君狂眸中闪过一丝寒光,“你的修为必须比我高上一个大境界。”
他本身是归真境中期,比他高一个大境界的,强如隐帝、莲帝这样的存在,根本不可能随随便便出现在这种地方。
那队长也没想做过多的解释:“我们素无冤仇,不如两相放过?”
“弱者求饶又想保面子的时候,才喜欢说这种话。”君谦皱了皱鼻子,丝毫不在意自己的口吻中有多少挑衅的成分。
自然,队长更好奇的是先前和君狂相互打眼色的君谦:“你们究竟是怎么识破的?”
“很简单。我曾经是魔修,所以对魔修和玄修的气息同样敏感,魔气也很多种的,并不能一概而论。”君谦说,“而你那个分身身上,同时有正在衰弱的玄修的气息,也有魔气。而与你相似的魔气,我一直在前方能感觉到。”问题没有白回答,他也准备了一个问题给魔修队长,“这些玄修,都是被你抓来的吗?”
“不是。我说过了,我们并不是作恶多端的人,这些人都是我们曾经救下的玄修,只是跟我们在一起久了染上魔气。先前我俯身的那个尸体,也是因为伤势过重死去,我征得他的同意才将他的身体炼化,作为我的义体。”
“不是滥杀就好。”君狂对魔修们究竟干过什么并没有多少兴趣,总归只要人命还在,就算被操控了,往后想办法救回来就是。不给玄宗那些老家伙们找点事情干干,还真是让他们过了太多年安逸日子了。
魔修队长单独留了下来,与君狂再次交涉,这才悻悻然将他的随身洞府收了起来,让这一段长廊恢复原本的面貌。
不过这一段原本的面貌,还真是出乎君狂等人的预料。
墙面被破坏得非常严重,到处都是战斗的痕迹。干涸的血迹上依旧散发着淡淡的玄力,波动久久不散,想必这血液的主人修为也相当之高。
“我们也不是故意占据这一段长廊,只是当时在这里死了很多人,我们能救回来的就这么几个了。其中也有一些,是因为抗拒我们这些魔修,死守气节拒绝治疗而死的……”说到这一段长廊里曾经的惨状,队长记忆犹新,同时也扼腕叹息,那些人的固执。
“看起来有很多年了,至今没能完全恢复……”君狂仔细观察着墙面,即使十分缓慢微弱,墙面也在不遗余力地自我修复,只是这速度不敢恭维。
“当初破坏得是有点狠了,我们赶到的时候周围炸得不成样子。而我们为了救下这群玄修,也只能将他们等成练功鼎炉。毕竟通过当时的状况,我们可以判断,他们围追的是一个相当强大的魔修,强到我们兄妹联手根本占不到一丝上风,也许根本没有还手之力。”说罢,魔修队长看向君狂。
君狂也是他见过的少数非常令他佩服的强者,修为手段应当都很强,但究竟跟原先那个强大的魔修相比孰强孰弱,这还真是不好比较。
当初,魔修队长的修为也没现在这么好,在当时看来对方确实十分强大,他不敢轻言妄断。
“我也不勉强你说出个所以然来,不过先前那种欺骗行为可一不可再。”君狂冷哼一声,看向魔修队长。
“不敢,不敢。”魔修队长带着那群鼎炉,老老实实地进入了小空间。
秦筱似懂非懂地看着君狂:“难道就这么放过他们了?”
“难不成你还不想放过他们了?”君狂挑了挑眉。
“君上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嘛……”以君狂的高傲,这种欺骗过他一次的人,他应当会赶尽杀绝才对,何必还要将玄宗长老院的位置送出去呢?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群人看起来修为一般,算不得太高,但毕竟数量多,应当会非常缠人。”君狂轻描淡写地说,实际上他最觉得麻烦的,只是对方那个随身洞府的存在,他们不能随便踏入别人的地盘。